蔡鞗心里胡思亂想著,柒柒很安靜的蹲在一邊,手里抓著餅子,大大的眼睛看到哥哥。
上官也沒等他回話,在他沉默的時候出去了一趟,想著去找點吃的,可是流民來了,都開始吃樹皮了,那還有什么吃的。
弄不好柒柒這一波還不是最早的一波,要不然地里田鼠,什么一類的都可以吃。
夏蟬鳴叫,夜里還在叫,十分的煩人。
上官拿出了打火石,準備點燃篝火,用煙熏熏破廟里的蚊蟲。
咔嗒,咔嗒!
一絲火花亮起,驚醒了蔡鞗。
槍,打火石。
等一下!真是該死,整天的想著怎么報復楚楚,和她報仇了,卻沒想到這么重要的一個東西。
蔡鞗心里忽然十分的懊惱,自己可是未來人啊,學的還是理科。怎么就能忘記了燧發槍這個東西呢!
要是當初上官劫持自己的時候,身上有把槍,那妥妥的上官就去輪回去了,還用得著她老是欺負自己。
起身一把撲到了上官身前,上官還在低頭小心的吹著火苗。
蔡鞗已經在她腰間摸索了起來。
“你干什么?”
膽子越來越大了,不過上官知道他不會亂做什么的。他怕死,雖然自己說了不會打死他,但也僅限于不打死,沒說不打殘。
靜靜的看著蔡鞗拿走了自己的打火石,然后蹲在一邊看著,還時不時的敲兩下,發出火花,然后就是一陣傻笑。
柒柒的眼神有點擔憂,哥哥這是怎么了?他傻了嗎?
悄悄的往上官身邊靠了靠,可不想被他吃掉。
“哎,你怎么了?”
上官終于在他笑的趴在地上拍打地面的時候,發出了疑問。
“哈哈哈,臭娘們,以后再也不用怕你了。”
又是臭娘們,這幾天總是被他叫臭娘們,不過好像已經多少有點習慣了。
不習慣的是,他說不怕自己了。
“就一塊打火石,你就不怕我了?”
“非也,非也,此物用在他處,將會是一件神器。”
還拽上文了。
上官很好奇,什么神器?
“哎,說清楚點。”
“呃…”
蔡鞗不想說,她是土匪啊,還是一個聰明的土匪,燧發槍要是被她知道了,她學了去怎么辦!
就算是她學不了燧發槍的工藝,知道了火藥噴射彈丸能殺人,也是可怕的。
最早的火槍就是在北宋時候出現的,不過這時候的火槍嚴格上說,也就是火藥戰爭的作用。
就是一個竹筒里,倒進火藥,然后依靠火藥噴出的火焰傷敵,連個彈丸都沒有,作戰使用距離幾乎貼臉。
那玩意還不如刀子好用,更不用說弓弩了。
不過說起刀子,蔡鞗很無語,見過皇城司的刀,有點唐刀的風格,不過在那小鎮上見那里的衙役用的刀那叫什么玩意。
看著上官好奇的目光,蔡鞗鎮定的咳了一聲。
“此物,名曰火槍,雖不及弓弩快,卻威力甚大…”
“說人話,我能聽懂的。”
你能聽懂的我還說干嘛?不過好像就算說人話,她也聽不懂吧。
“就是比弓箭威力大的一個玩意。”
“就是強弩唄。”
以上官的理解就是這樣。
蔡鞗道:“不是,這東西…怎么說呢?哎,你會射箭嗎?”
“會啊!”
“能射幾次?”
“兩石弓能連續拉三次,用弩的話輕松點,這個需要長年練習。”
“哦。”
蔡鞗點頭道:“那我這個東西完勝你,只要制作工藝過關,質量保證,我可以連續使用三十次左右。”
不敢吹大了,誰知道這個時代的鐵制工藝怎么樣。
不過這也把上官驚的不輕。
“三十次?能打多遠,準頭如何?”
“估計二三百步吧,準頭…我玩集群打擊。加大加粗就是炮,威力更強,射的更遠。”
上官又聽不懂了,她現在認為蔡鞗是在臆想。
“行了行了,快睡吧。”
上官不和自己聊了,剛來的興致想在她面前吹牛的想法被她弄滅了。
“餓了。”
蔡鞗摸了摸肚子,眼瞅著上官說道。這事她負責,她是最強勞動力。
“哥哥,我有餅子。”
柒柒乖巧的伸出手,把自己視為寶貝的餅子遞給了蔡鞗,還是沒掰開,全部拿了出來。
蔡鞗溫柔的笑了笑:“哥哥不餓,哥哥和姐姐鬧著玩。你藏好了就行,明天路上的時候不許拿出來,省得被別人搶了去。”
看著柒柒懂事似的點頭,轉身坐到了一邊。
“柒柒,過來睡覺,你干嘛又坐到了那里。”
“柒柒…”
柒柒可能想說什么,不過上官過去摟著她躺到了一邊,蔡鞗也不知道她想說什么。
睡不著,蚊子太多,也不知道那兩個女人是怎么睡的那么安穩,難道她們的血型蚊子不喜歡?
拿著個被篝火燒的漆黑的碳棒,坐在火堆胖,在自己的衣服上寫寫畫畫。
把腦子里能想到的東西畫出來,這玩意說不定下一刻就忘了,然后再也想不起來了。
小鎮外,福金頭疼的事情一波接一波,兩個禁軍尸體的事還沒弄清,鎮子上的命案可以不管,這又遇到了流民。
蔡鞗和上官指路的那伙流民,終于到了那片小樹林。
福金她們三個,不知道蔡鞗往哪走,只能一點點線索的找,皇城司的人,此時也和她們找到了同一條線索,都是小鎮外東面的小樹林。
兩口箱子還在那。皇城司的人心里清楚那就是公主,畢竟皇城司還負責著宮內事物,各宮門鑰匙就在皇城司手里保管。
他們不能不管公主,且不管公主是怎么出來的,遇到了不理會,那就是死罪。
福金的人越來越多了,都默契的稱呼她掌柜的。
不過這一聲掌柜的,也讓福金頭疼。
流民啊。
福金心軟,生氣,調皮,玩鬧是本性,心軟也是,要不然不會跳水救蔡鞗。
再說了,這都是大宋的子民,也算是她趙家的子民。
馬車上有吃的,當福金好意拿出食物分發時,雖然香君提醒過她讓別人去。但福金認為這是為皇室籠絡人心的時候,堅持自己去。
楚楚很想對她說,流民的造成。不就是皇室的事,但她不敢說。
于是,混亂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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