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兩個女人堆里爬了出來，蔡鞗坐在屋頂上，看著剛剛蒙亮的天空，望著遠處的景色，感受太陽漸漸升起帶來的溫暖，感嘆這個世界真美。
清晨的空氣格外涼爽，頭腦也愈發的清醒。獨自一人的時候，看著遠處的美景，回想著過往的點點滴滴。
來到這里時間不長，認識了很多人。
楚楚，福金，香君，上官婧兒，蕭山山，完顏阿珠，完顏云朵，蕭青兒，云芊嬌，愛麗絲，黃翠翠，還有兩個可愛的妹妹，柒柒和小酒。
還有好兄弟，童師禮，梁輔，王佑章，朱汝賢，李肆，許崇山。
認識了著名的歷史人物，李清照，還有宗澤和李綱。
見過了完顏阿骨打，也見過耶律延禧，金兀術之流的這些歷史人物。
回去還要看看秦檜，找個機會弄死他，還有那個郭京。然后和岳飛培養一下感情。
這些年，雖然沒有走過南，但也闖過北！見過了不少風浪，也殺過人。
回頭看看花花還有渝夢，蔡鞗微笑地拿起一旁的酒壺，晃了晃。
不知道怎么了，還想著再喝點。
找了很久，都是空的。伸頭往院子里看了一眼，見院子里還有酒，蔡鞗輕輕起身，趴下了屋頂。
“唉，怎么感覺沉甸甸的，好像有什么心事。”
蔡鞗舉起酒壺，微笑的說道：“心事在酒里，喝不喝都會醉，故事藏在心里，說不說都會想，敬過往一杯酒，往事軟，過去不回頭，未來更美好。”
仰頭干了這壺酒，聽見外面傳來低沉的吵雜聲。
頭發披散，遮住了臉，蔡鞗提著酒壺，打開小院的門，搖搖晃晃，步履輕浮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無處著力，也使不上力氣一樣。
吱呀，拉開了小院的門，蔡鞗醉眼惺惺地探出頭去，看著空蕩蕩的街道，有些納悶。
“往日，這個時候，街上應該有人了吧？那些人在干什么？抬得是什么？”
遠處，停著幾輛馬車，上面疊了不少的長條物體，蔡鞗醉酒，看的不是很清楚。
探頭左右看了看周圍，沒人出來，也就沒人可以詢問。
昨夜的殺戮，密偵司特意避開了紅袖閣這里，導致了紅袖閣這里沒人知道昨夜的事情。
其他的地方，廝殺了一夜，都城的居民都聽見了，現在沒有官府的通告，他們不敢隨意出門。
蔡鞗不知道，踏出門口，搖晃著朝著那里走去。
有個密偵司的年輕人，看見了他，輕輕詢問道身邊的另外一人。
“老大，現在天亮了，還殺嗎？”
那個青年看了一眼蔡鞗，見他醉醺醺的樣子，又是從紅袖閣的后門里出來。
搖了搖頭：“天亮了，就收刀吧。趕緊收拾收拾，別耽誤今日的事情。”
密偵司的這些人，不知道蔡鞗就是皇城司的指揮使。昨夜的廝殺，皆是因他而起。
蔡鞗揉著眼睛，搖晃著走近了那幾輛馬車，有人攔住了他。
“不許靠近！”
“你是，什么人？那是干什么的？”
“少廢話，速速離開！”
蔡鞗撇了撇嘴，嘟囔著：“這么兇，小爺看看都不行！等著我家娘們回來后，小爺讓她收拾你們。”
蔡鞗也不知道他們是什么人，但卻知道，在這遼國的都城內，劉蓉蓉想要收拾誰，還真的是可以的。
轉頭想著離開這里，忽然間，看見了兩個人抬著一具尸體從一邊的巷子里走了出來。
其中一人說道：“這個人，是個漢子，昨夜殺了咱們十幾個兄弟，一邊殺，一邊跑。幸虧這附近有咱們的兄弟，這才把他截住了。”
蔡鞗揉了揉眼，不敢相信的看著那個被扔上馬車的尸體。
“老許？”
又是使勁揉了一下眼，努力看去。
這一看，瞬間酒醒了。
那就是老許，自己的兄弟。在他的身邊，另外一人也是自己司里的兄弟，其他人被壓住了，看不見。
如雷般地在頭腦中炸開，蔡鞗渾身哆嗦著。
“昨夜，昨夜發生了什么？這些人是誰？老許他們又是怎么一回事？”
一連串的疑惑，還有突然的遭遇，讓蔡鞗怒火攻心，一下子失去了理智。
五輛馬車，遠處還有已經走了的。停在這里的五輛馬車上都是尸體。
瞧著這個樣子，應該都是皇城司的弟兄。粗略一數，竟然有三十來人。
蔡鞗不敢相信，拔腿就想往前沖。
攔住他的那個漢子抽刀指向了他，呵斥道：“止步！密偵司辦案，不得沖撞！否則格殺勿論！”
他們是密偵司的人！他們都是密偵司的人？
那么老許他們是不是暴露了？才引得殺身之禍？
不對，不對！
蔡鞗一下子想起了昨天下午的事情，昨天劉蓉蓉的舉動，還有花花和以沫渝夢的舉動都很不正常。
難道，是因為自己？
頭疼欲裂，蔡鞗看著指向自己的刀尖，緊握拳頭，怒喝道：“要不就砍死我，要不就讓我過去！”
蔡鞗沒有沖動，現在情況不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還尚未清楚。
蔡鞗是密偵司的百戶，只要劉蓉蓉沒有說他不是了，那么他依然是密偵司的百戶。
可是他這百戶，除了少數幾人認識之外，整個密偵司里就沒人見過他。
蔡鞗穿著密偵司官府在街上溜達過，他以為這些人應該知道自己的。
皇城司里，凡是百戶官的身份，在一個地區內，那種負責明面上的工作，都會讓司里的其他弟兄通過畫像認識一下的，以防止有人冒名。
蔡鞗以為他們認識自己。可，這里是密偵司，不是皇城司。
那人昨晚廝殺了一夜，現在還處于一種紅眼的狀態，要不是剛才見這人醉酒，他早已經舉起了刀。
此時，這人居然強行沖撞，那人仰頭看了一眼天空，朝陽剛剛露頭。
“天，還沒有完全亮，刀可以不收！”
醉酒的蔡鞗，失去了應有的反應力。呆呆的看著那把刀朝著自己落下，打了一個激靈。
..........
“快！有反應了，繼續電擊！”
明亮的手術室內，一群醫生正在圍著一個青年，緊急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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