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泰康頷首道:“是服務生找到的我,說是婧怡現在很傷心,讓我過去陪她。”
馮母瞇了下眼:“傷心?好端端的宴會為什么傷心?”
黃泰康看了馮婧怡一眼,支支吾吾道:“說是…說是她表白被拒了,所以喝了不少酒,一怒之下心灰意冷,所以才叫人來找我......”
聽了這話,馮母氣的不輕,馮婧怡更是心堵的厲害。
她就是再心灰意冷,也不至于找他這個窩囊廢,簡直是豈有此理!
“之后呢?”馮母強壓著火氣,沉聲發問。
“之后婧怡…婧怡便主動拉住我,又吻又親…我就沒能把持住。”黃泰康說到這,言辭間還多了幾分羞澀。
沈嘉檸神色冷淡的看著這一幕,對于馮婧怡眼底的猩紅和惱意,自是沒有半點同情。
畢竟同為女人,她能想出這種手段害人,如今也只能算是自食惡果、罪有應得。
線索似乎到這便中斷了,馮母垂下眸子沉默半晌,再度道:“讓人把所有的服務生都給我叫過來,仔細核查!”
場面一時有些混亂,不少人對于馮母占用宴會上大家時間這事,心下多少有些微詞。
可看看像裴時瑾一樣身份貴重的人,也都還在場,倒也沒人說些什么。
沒多久,所有服務生和后勤人員都被集中在宴廳,馮母看向馮婧怡和黃泰康,讓他們去認人。
沈嘉檸看向顧相思,擔心事情會不會有什么紕漏,畢竟她們只是臨場應變,自然比不得馮婧怡處心積慮。
何況馮母也是大家族的夫人,可以說是見慣了風浪,如今應對起來倒是不見半點慌亂。
顧相思低聲道:“放心,沈墨城親自善的后。”
得了這話,沈嘉檸放下心來,同時,心底也生出一種和以往不同的感覺。
像是有絲絲暖意涌入心間,她再也不是孤身一人,而是有人可依。
馮婧怡和黃泰康仔細辨別了一圈,也仍舊沒能找出所謂的那兩人。
馮婧怡看向馮母鐵青的臉色,忍不住搖了搖頭。
黃泰康更是直言道:“沒有。”
一聽這話,馮母更覺得憤怒:“人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
黃夫人則是道:“事情已經過去了這么久,說不定人早就跑了,不如讓經理核對一下名單,看看有哪些人不在。”
馮母頷首,隨即讓人去辦。
她沒有對外宣揚,可早就派人在第一時間守住了酒店的各個出入口。
只不過酒店面積過大,出入口太多,她一時間人手不足,未必就能抓得住。
何況,事發時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人確實可能早就跑了。
馮母的秘書和經理仔細核對了人員名單,最后卻發現根本沒人離開,所有人都在這兒。
馮母這會當真是氣笑了:“兩個大活人還能憑空消失不成?”
馮母站在一行人面前,沉吟片刻,隨即道:“同為服務生,想必你們中必定知道哪些人今天來了,這會卻不在,這樣,誰若是能提供線索,我直接懸賞五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