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的宋一平,被左墨搞的有些不知所措。
他看了看眼前的白胡子老道,又看了看后座的王發忠。
“王書記,要不要我把他打發走?”
宋一平問道。
“不用,我下去看看。”
王發忠說著話打開了車門,走了下去。
宋一平見狀,也趕緊下了車。
就連司機也熄了火,急忙的跑過來,擋在了王發忠的身側。
王發忠往前走了兩步,單手將自己的司機推到了一旁。
“老人家,你有什么事?”
王發忠客氣的問道。
“我確實有點事,貧道正好要去一趟東山省。
然而道路漫長,難以成行,恰好遇到了施主,料想這就是緣分,這才攔下了你的車。”
左墨含笑說道。
王發忠一聽頓時明白了,原來是個蹭車的。
不過他不得不佩服,這老頭還真有眼光,竟然相中了自己這車。
“老人家……”
王發忠剛想開口拒絕。
對面的左墨,卻是一抬手,制止了他的發言。
王發忠到嘴邊的話,突然就說不出來了。
“施主,我也不是白坐你的車。
你送我一程,我也送你一程。
你送我一程東山省,我送你一程青云路。
一程換一程,如何?”
左墨捻著胡子,笑著說道。
這話有點繞口,但是王發忠卻是聽明白了。
王發忠聞言,突然渾身一震,然后他深深看了看眼前的這個老頭。
下一刻,王發忠側身往旁邊讓了讓,單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老人家,請上車!”
王發忠恭聲說道。
“徒兒,拿行李,上車了!”
左墨笑著對身后的吳雪月招了招手。
他出行非常簡單,身上就一個布兜子。
但是,武雪月就不同了,她隨身帶了一個行李箱,里面不僅有左墨要她讀的醫書。
還有不少換洗衣服,個人洗漱用品,等等。
王發忠看著拖著行李走過來的武雪月,眼神一愣。
先是疑惑,接著眼睛突然睜大了一分。
“小姑娘可是姓武?”
王發忠問道。
“對,我是姓武。”
武雪月微微點頭。
“可是京城武家的姑娘,葉家的媳婦?”
王發忠繼續問道。
“是,大叔好眼光,我夫家正是姓葉,您認識我?”
武雪月這時候也明白了,對方應該認識自己。
“嗯,三年前你結婚的時候,我應邀參加了你的婚禮,席間你還來我這桌敬過酒。
當時葉公子和你堪稱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唉,可惜啊!”
王發忠話說到一半突然住嘴了,語氣中滿是惋惜。
“真是不好意思,我竟然沒認出來,你是哪位?”
武雪月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這位是我們東山省的王書記。”
就在這時,宋一平開口接過了這句話。
“啊,原來是王書記,我說怎么看上去這么面熟呢?
我在禮單上看到過你的名字,只是沒對起號來。
今天麻煩王書記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武雪月恍然大悟。
然后她不由的,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師傅。
自己的這個師傅真的是有兩下子。
武雪月并不認為自己的師傅隨便攔下一輛車,就能恰好攔下省委書記的車。
“小宋,還愣著干什么,幫忙拿行李。”
王發忠對著宋一平指揮起來。
宋一平趕緊屁顛屁顛的接過行李,然后塞到了后備箱里。
這時候,王發忠也將師徒二人請上了轎車。
王發忠坐在左側,中間是須發皆白的左墨,靠右邊的是武雪月。
“老爺子,你貴姓?”
王發忠攀談起來。
眼前的老者,給他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他發現他一點也看不透眼前的這位老人。
這也不禁讓他對眼前的這位白發老者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老道我姓左,名墨,左墨是也。”
左墨回答道。
“左墨?老爺子這姓還真是罕見呢?”
王發忠沉吟了一下。
他總覺得這個名字好像有些耳熟,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對了,老爺子,你們這是去東山省有何貴干?”
王發忠繼續問道。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去一趟鳳城的巖西煤礦,我有一位忘年交拜托我去給他的朋友治病。”
左墨說道。
“鳳城?巖西煤礦?”
王發忠聞言不由一愣。
要是擱在之前,他可能對這兩個地理名詞并不怎么感冒。
但是現在一聽到這兩個詞,他立馬就想到了一個人。
“老爺子,你的那位朋友不會是姓冷吧?是個小年輕,非常的英俊帥氣。”
王發忠問道。
“哈哈,巧了,還真是他!
看來王書記也認識我這位小朋友啊。”
左墨捋著胡子笑了起來。
“不錯,我們也是認識的,也算是相談甚歡。”
王發忠點點頭。
冷少風昨天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難以磨滅。
“對了,老爺子,你剛才說去治病?你會治病?”
王發忠疑惑的問道,他的眼睛凝視著左墨,打量起對方。
“對啊,要是不會治病,我何至于千里奔波。
唉,命苦啊!”
左墨搖頭說道。
“左墨?武家,還有武家的姑娘?您不會就是10年前在京城曇花一現的左神醫吧?”
王發忠突然瞪大了雙眼。
“什么神醫不神醫的?我倒是姓左,但是,神醫可不敢當。”
左墨微笑著搖頭。
“據說十年前,武家的老爺子腦溢血,醫院的人束手無策,最終是一位姓左的神醫出手,手到病除。
聽說這位佐神醫幾針扎下去就將老爺子從鬼門關拉了出來,并且沒有什么后遺癥。
武姑娘,救你爺爺的是這位左神醫吧?”
王發中向武雪月求證道。
“正是我師父。
十年前正是親眼目睹師父救我爺爺的那一幕,我才有了拜師的念頭。
沒想到一等就是十年,總算再次遇到師父了。”
武雪月對著王發忠點點頭。
“哎呀,原來真是左神醫,能夠遇見左神醫,王某真是三生有幸啊!”
王發忠立馬熱情起來,語氣甚是恭敬。
能夠憑著幾根金針,然后放血救人,事后沒有任何后遺癥,這種手段簡直匪夷所思,值得讓人尊敬。
哪怕他是一省之書記,也不例外。
別的不說,萬一哪天自己也腦溢血呢?
“別客氣,別客氣。
我就是搭你個順風車,也沒別的意思。”
左墨揮揮手,一臉無所謂。
“是是是,沒想到竟然是左神醫要搭車,剛才真是怠慢了。”
王發忠愈發客氣起來。
“沒事,沒事!”
左墨隨意揮揮手。
突然變得恭敬的王發忠,讓左墨有些意興闌珊。
這一刻,他想念起冷少風,相比之下反而是冷少風表現的比這個大書記更灑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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