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酒杯送到嘴邊，一仰脖，直接一口悶了，
“……不是”，陳北道：
“你這慢點，再沒勁，也是酒啊”，沒辦法，人一個女人都干了，他一男的還能慫了，也是一口干，
沒有養金魚。
這米酒倒是挺甜的，沒有辣嗓子，放松了些警惕，后面又下了好幾杯，出去上個廁所，冷風一吹，
好家伙，后勁來了，一下子道都站不穩了，趴桌上瞇覺了……
迷迷糊糊中好像被人攙扶著去了床上，在脫衣物，耳邊若有若無聲，
“媽媽，我要跟你一塊睡呢。”
“小花，乖啊，今晚你跟奶奶睡，叔叔喝多了，媽媽得照顧他，不然要生病的”
“喔！”
然后安靜了……
睡到半夜，感覺全身熱得慌，很熱很熱，翻來覆去，身邊盡是云朵，軟乎乎的，
有個四十來分鐘，才安靜下來……
‘噩夢’結束了，風輕云淡，整個世界安靜了，
黑暗中，一道身影從炕上下來，氣息微喘，腳下稍有些踉蹌，躡手躡腳到門邊，開門出了屋。
——
——
一夜無話，第二天上午，陳北睜眼醒來時，外頭已經天光大亮，看眼時間，都快九點了，從炕上爬起，腦瓜子卻是挺清醒的，擱以前喝多了，都是昏昏沉沉，難受得緊。
發現自個身上光溜溜，連條內都沒有。
“嘎吱！”
這時門打開，張秀芝從外頭進來，手里拿著疊好的衣物，來到床邊，
“你醒了！”
陳北有些尷尬，“我身上衣服……？”
“你昨兒都吐了一身，我給你脫掉的”，張秀芝語氣平淡，
“衣服給洗了，烘了一晚上才干的，你給換上吧。”
把衣物放床邊。
陳北撓下頭，“給你們添麻煩了，那我穿下衣服，你……你出去下？”
“你換好出來吧，早餐都熱好幾遍了！”
女人出了房間。
他這邊下了床，穿好衣物，離開時，冷不丁瞥到了被窩里床單上‘星星點點’，
兩世為人，哪會不知這是什么玩意，低頭看了眼，
壺滿了？
出了房間，來到正屋，張秀芝道：
“我給你打了熱水，毛巾、牙刷都是新的，你過來洗漱下。”
陳北道：“這么麻煩干嘛，我沒那么講究。”
“洗下吧！”張秀芝道：“舒服點，到時毛巾、牙刷你拿回去好了。”
陳北過去洗漱好，坐到桌子邊，吃起早飯來，孩子坐一邊吃著奶糖，女人給端粥過來，
儼然‘一家三口’，陳北喝口粥道：
“你媽呢？怎么沒在？”
小丫頭道：“奶奶出去買菜了！”
張秀芝過來坐到一邊，孩子又道：
“媽媽，今晚我能跟你和陳叔叔一塊睡嘛？”
“咳咳咳……”他這正喝著粥，直接給嗆到了，都噴桌上了，
張秀芝臉有些紅，“你沒事吧？慢點喝嘛……”
起身過去拿了塊抹布，擦了擦桌子，解釋句，
“陳總，你別聽孩子亂說，昨兒你喝多了，怕有個什么閃失，在房間里照顧你呢。”
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陳北點頭，沒多說，他又不傻。
吃完早飯，老太太也回來了，沒有多待，道別下便離開了，
張秀芝給送到大雜院門口，陳北道：“行了，你進去吧，這些天跟著我東奔西跑，還要顧著廠里，辛苦了，今兒就好好休息下，
我走了啊！”
要往前頭走去。
“陳總！”女人突然叫住他。
陳北回過身，“怎么，還有事？”
張秀芝咬了咬紅唇，道：“你……你會不會覺得我臟，是個不要臉的女人？”
陳北搖頭，
“不會！這話我都跟你說了不下三四遍了吧？
過去就讓它過去好了，你也是身不由己，被逼無奈，沒到那一步，誰會干那行當，往前看，不要去想過去那些事兒。
還有，昨晚……其實你真沒必要那樣，你現在干得很好，該給你的廠里份額，我也都給你了，你還有什么好擔心的？”
張秀芝臉紅起，
“你……你都知道了？”
陳北道：“昨晚不知道，剛知道了，你這……”他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你這是違背個人意愿，說大了，我可以告你親侵犯罪名的，你知道吧？”
張秀芝撇下嘴，”那你還這么起勁？！”這給她折騰的，明明喝了酒，意識模糊，
正事是一點沒耽誤，她這全身骨頭跟散架一樣，一會得回去好好補個覺。
道：
“我不是那意思，我知道你對我好，我……我只是想報答你，你放心好了，這事兒就你知我知，我也不會來糾纏你什么，我有分寸。
以后你要想，隨時可以……”
“好了，好了！”這越說越不靠譜，一大早的，身體燥得慌，
“我走了啊，你回吧”，轉身離去。
——
——
坐公交回到四合院，都是中午了，剛要開遠門，門從里頭開了，
很快！
柳月站里頭，
他這拍下胸口，“嚇我一跳，你今兒怎么過來了？”
柳月沒回答，反問道：
“昨晚干嘛去了？一晚上沒回來？你陳大老板可以啊，萱萱沒在你身邊，就開始亂搞了！”
“什么亂搞！”
陳北道：
“可別亂說，昨晚談完事，張經理請吃飯，盛情難卻，就去她家了，多喝了些酒，時間也挺晚了，就睡那邊了。”
柳月道：“你倆沒發生什么吧？”
“能發生什么？！”
陳北心虛，不過面上還是比較鎮定的，
“她婆婆，女兒都在家呢，我就是有那心，也沒那賊膽，什么事沒有，就睡覺休息了一晚。
你讓我進去唄？別在門口站著了。”
女人這才把他放行進去，來到屋里，直接上炕了，暖烘烘的。
陳北給自己點上根煙，道：“你今兒一早過來的？”
柳月哼聲，“什么昨晚，我在這兒睡了一晚上。”
他這有些明白，這位為什么一早這么大脾氣了，敢情守了一夜‘空房’。
“一會李廠長，吳廠長他們也要過來，明兒要走了，難得來趟京城，都沒好好轉轉看看，
今兒天氣不錯，你上次不來過，給我們當個導游，到處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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