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許嚴道：
“我也沒說一開始就搞大的，我心里有數，魔都不是咱這小小的南陽，我先在老姑那邊公司找個活干著，等熟悉了，有機會我再試試。
不會亂來的。”
見兒子態度堅決，性子方面好像也內斂、沉穩不少，輕點頭，
“行吧，回頭我會跟你老姑電話說一聲的。”
許嚴點頭，父子倆又聊了一會，便退出了辦公室，往一邊走廊走去，剛好碰到從對面過來的葉薇，如今兩人雖還同在局里上班，但跟陌生人差不多，
葉薇對人禮貌性輕點頭，錯身而過，
“葉薇！”許嚴把人叫住。
葉薇轉過身，“有事？”
許嚴看著人，挺灑脫道：
“我知道你現在挺討厭我，在局里也避著我，以后不用擔心這些，我不干了。”
葉薇怔下，“什么意思？”
“我去魔都發展！”許嚴道：“剛我爸也同意了。”
“喔，那祝你一路順風！”葉薇語氣平淡，“我得送資料過去，那邊等的急。”說罷，轉身匆匆離去。
許嚴看著前頭的身影，眼神掠過一抹陰鷙，他原還奢想著這女人會挽留，至少表面客套幾句，
卻是這么絕情。
咬牙道：
“葉薇，你給我等著，現在瞧不起我，勞資到時讓你高攀不起，
還有陳北，你也給我等著，等著……”
——
——
陳北這會在北辰建筑公司，和柳濤一塊坐沙發椅上談著事，陳北看著手里的財務報表，面上茶幾上也是一沓子，一邊煙灰缸里插滿了插頭，看了一個多小時了，
邊道：
“柳哥，我看以后小的項目，像這幾萬，十萬以下的好了，咱就不接了，賺個萬把，沒意思，我這看得頭大。
你看這一堆，看著不少，其實沒賺多少錢，效率太低了。”
柳濤抽口煙道：
“你小子這胃口是越來越大了，幾萬在你嘴里都少了？之前你怎么說來著？只要有錢賺，咱就得像瘋狗一樣撲上去，狠狠咬上幾口，管它錢多錢少。
蚊子肉也是肉，咱下面這么多張嘴等著吃飯，可不能挑三揀四，不然可要挨餓的。”
陳北把手里資料放到茶幾上，夾煙的手彈彈煙灰，道：
“柳哥，此一時彼一時，你不能拿過去一套來給公司制定規則，這玩意就跟瞬息萬變的市場一樣，不能一成不變，得隨著它改變，去適應。
咱先前是沒能力接大工程，只能接些小項目，現在不一樣，一建公司收購下來，人員、證件、各部門配置，也都齊全完善，有能力承包大工程，跟國企單位掰掰手腕，一較高下。
集中力量辦大事，好管理，不易出事故，效率也上去了，還能掙大錢，這不是更好？
那些個零零碎碎的咱就不要了，咱這大口吃肉，也給底層的喝點湯是不是？還能做個順水人情，可以給天盛這種小建筑公司。”
柳濤看著陳北，有些詫異，道：
“你這什么時候變大善人了？不像你性子啊！
過去就是雁過拔毛的主，難得，呵呵！”
“滾你丫的！”陳北沒好氣，
“說得我多奸詐一樣，我都說了是順水人情，錢掙不完的，工程也不是我北辰一家能全部接得下的，那還不如給別人。
多個朋友多條路，難免有個意外，有個防備，總是好的。”
柳濤點頭，“行，按你說得來。”
“還有個事！”陳北繼續道：
“我想著咱是不是到魔都去開個分公司！”
“魔都？”柳濤道：“怎么突然想起這個？”
“也不是突然”，陳北道：
“早就有這想法，一直在腦海里醞釀著，魔都是整個華夏的經濟橋頭堡，咱北辰總不能一輩子窩在南陽，遲早要走出去的，晚走不如早走，覺得怎么樣？”
柳濤道：
“可以是可以，但咱現在手里可沒多少資金，魔都可不是自家地盤，人生地不熟，而且每個市都有自己的相關工程規章，在南陽適用，不見得人家那邊就準許。
怕是麻煩不少。”
“一回聲，兩回熟！”陳北淡然道：
“未雨綢繆，所以才要先去準備起來，我也沒說去了就接工程，不現實，這玩意就跟古代打戰一樣，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是取得最終勝利的最基本條件。
可以先去租個辦公室，安排些人員過去，把市場環境先了解了，比如你說得工程規章，競爭對手，工程現狀等等，最起碼大概有個了解，
花不了幾個錢！
后面要有合適的工程項目，咱就入手唄，一步步來，咱北辰在南陽，不也是這么發展起來的。”
柳濤點頭，“那你說這派誰過去？劉支書？”
“這不行！”
陳北道：
“你也不能去，如今咱重點還是在南陽及周邊，魔都就是去打個前站，嗯……我看要不讓劉昂這小子去，他不是天天跟著你去應酬，接人待物這方面也學得差不多，我看挺合適。”
柳濤道：
“劉昂可是剛從外地回來，你這給調到魔都，他那對象怎么辦？可就兩地分居了。
能同意？”
“柳哥，你真是一好領導！”陳北一笑，“想得夠多的，男人啊，還是得有點事業，要一事無成，兜里比臉還干凈，現在就是有對象，人丈母娘估計也不會同意。
我這是給他當分公司經理，一大堆人擠破腦袋想要呢，他要不愿意，那我隨他！
再說了，這南陽、魔都離得也不遠，休息天都可以回來，不耽誤談戀愛。
劉昂這小子在辦公室吧？”
就在這時，辦公室門打開，柳媚胸前抱份文件走了進來，
到沙發椅邊，“陳總，柳總”，打聲招呼，把手里文件遞過來，“柳總，這份文件需要你簽個字！”
柳濤接過，看了眼內容，無異議，便給簽了字還回去，道：
“柳經理，你去把劉昂那小子叫來，找他有點事！”
“好的！”柳媚紅唇輕啟，轉身出了辦公室，屁股蛋子一扭一扭，挺招搖的。
待人離開，陳北道：“柳經理狀態不錯，家里那麻煩事了了？”
柳濤點頭，“上禮拜離婚了，我這也總算能清凈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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