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重生03之完美人生 > 第二卷第五百二十三章 蹊蹺與懷疑(四千五…
  老楚聞言,比楚城幕更小心,直接起身走到楚城幕的臥室門口,打開臥室門看了一眼,確定嚴書墨已經睡著了,這才回到飯桌旁,繼續拿起他的牙簽和田螺,面露疑惑道:

  “問了,不過你嚴伯伯說不是他干的,我說那丫頭胖頭腫臉的樣子跟嚴書墨跟一個巴掌拍下來的似的,不是他的是誰的,結果他卻猶豫了半天,死活也不肯說!感覺有什么難言之隱似的。都是老兄弟了,他不愿意說,我也就不愿意再問了。”

  楚城幕把紅燒肉的醬汁和白米飯拌了拌,這可是老頭子的一片心意,可別浪費了,當然,主要還是他也屬實是饞了,接著又往碗里夾了兩塊肉,就著米飯刨了一口,這才問道:

  “爸,嚴伯伯這話,你信么?說實在的,我也覺得這事兒有點詭異。嚴伯伯別的事兒做得咋樣咱不說,單就說他對李紅梅,真沒幾對夫妻到了他倆那歲數,還愛得那么死去活來的。當初在那藏區那盤山公路上,我都感覺他幾次想直接開著車,一頭扎進旁邊的山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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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楚放下手里的牙簽,帶上塑料手套,拿起邊上的油白色的手撕雞,把一整只肥雞撕了撕,把雞肉撕成了一根根肉條,然后再撒上了燒臘館配送的辣椒面,把撕好的雞肉遞到楚城幕面前,搖搖頭道:

  “我也發現了,要不然當時我咋把車屁股都差點懟他車頭上開了呢?不過,你嚴伯伯說的話,我肯定是信的,哪怕哪天真有人把那什么親子鑒定拍我面前,你嚴伯伯要說他是冤枉的,我也挺他,懷疑是有人在結果上造了假!這世上,如果連老嚴我都信不過了,那這二十多年一起山上下鄉的感情,可真就白處了。”

  “只是當時你給我看書墨那照片,確實是太像了,他不親口否認,是個人都會覺得是他的種!管他的,反正要不是嚴書墨和江南喬都同時腫了,誰也聯想不到他倆,既然你嚴伯伯說不是他的,那對于我來說,就沒啥值得擔心的了。”

  楚城幕聞言沉默了半晌,老楚對老嚴的這種信任,就大致類似于自己對于嚴書墨的信任吧!不管再多的證據擺在面前,只要他親口說不是他做的,自己就會信他。

  楚城幕信不過老嚴,但相信自家親爹的判斷,既然他說不是老嚴的,那就不是了。本來他都想著要不要插一腳,幫老嚴善個后得了,這種事情對他來說也不難,無非是拿錢堵人嘴罷了。以他目前的經濟實力,對于身邊的大多數人以及事,那都是超越維度的碾壓。這么做倒不是為了老嚴,僅僅是為了嚴書墨!

  “說起來,爸,明天有啥儀式么?這種二婚的,說來是不興辦酒的吧?”拋開江南喬那點兒破事兒,楚城幕又把注意力轉回到了明天的喜宴上。

  “你嚴伯伯本來的意思是只辦一個普通的家宴,請上一些親朋好友就行了。但是他新找那個媳婦兒挺有性格的,說他倆明媒正娶,憑啥掖著藏著?你嚴伯伯犟不過她,最后才把認識的人都請了一遍,我估摸著這怎么著也得有個百十來桌,反正他倆現在也不差錢兒。”

  “至于儀式嘛,那是肯定沒有的,你能想象你嚴伯伯穿個西裝,打個紅領帶,胸前還別個新郎官胸針的造型?況且……”說到這里,老楚忍不住頓了頓,一臉憋不住笑的樣子。

  隨口往嘴里塞了點東西,老楚這才繼續說道:

  “況且你嚴伯伯好像從李紅梅死了以后,那發際線就有點危險了。你是挺長時間沒看見他了吧?我天天和他在一起都覺得他那個發量肉眼可見的減少。你說要是掉發也就掉唄,后面的發際線都可以去演領導人了,可偏偏還在腦門前面留了那么一小撮,看起來特別倔強,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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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楚很是幸災樂禍,說到最后還是沒憋住笑,笑出了聲,完事兒還情不自禁的捋了捋自己的一頭卷發,仿佛老嚴就坐他面前似的,看得出,他平時應該沒少在老嚴面前做這個動作。

  楚城幕聞言也不禁莞爾,說起來前世好像自己重生前,嚴書墨的發際線也有點危險了,天天往頭皮上擦生姜,大老遠都能聞到他身上一股子姜味兒。不過那時候自己沒像老楚這般幸災樂禍,因為自己也沒好多少就是了,常年不規律的生活,雖說不至于禿頭,發量倒也是小了不少。

  “爸,咱家那房子你去看了嗎?上周我回來的時候,蘇清瀾就跟我說這周就可以接房了。”楚城幕感覺胃里塞得差不多半滿了,又把白酒給起開,給老楚和自己面前的透明小酒杯都給滿上了,問道。

  老楚端起酒杯和楚城幕碰了一下,兩個透明小酒杯發出一聲悅耳的“叮”,一口把杯里的白酒喝掉,老楚這才咂了咂嘴,笑道:

  “我去看了,做得挺好的,這個蘇老板做事兒也挺講究,不僅幫咱們把開荒都做了,還送了咱們不少綠植,說是可以清潔空氣,你有時間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這一兩年來的際遇啊,真是跟做夢似的,可惜那個小羅局長調走了,我到現在都沒能請上她吃飯,一直都覺得遺憾哪!以前覺得鎮上那房子就是你老子我這輩子死的地方了,當初送給蒙老四的時候,我還挺舍不得,現在和咱那新房子比起來,就差了不是一點半點兒了,你老子活了半輩子了,倒是沒想到還能借借你小子的光!”

  小羅局長?楚城幕一口喝掉杯里的白酒,聽到這個稱呼硬是愣了一下,好像都挺長時間沒聽見有人這么稱呼羅溪魚了。這小羅局長要是和你見面了,你是沒遺憾了,我估計可就得被送走了,要是她哪天跟仲卿卿似的抽風跑咱家來,住個好幾天,到時候她要跟著我管你叫爸,我看你還遺不遺憾。

  父子倆都是有量的人,再加上明天白天也沒啥事兒,老蒙在鎮上養胎回不來,也沒人管著,一頓小酒差不多喝到了十一點。

  眼看把老楚喝得微醺了,楚城幕這才起身給他打水洗臉洗腳啥的,好不容易把自家老爹服侍去睡覺了,接著又把家里的鍋碗瓢盆都給刷了,然后再把生活垃圾啥的套了個袋,扔到了樓下的垃圾桶里。

  等到把餐后的這些活計都干完了,楚城幕這才趴到走廊的金屬欄桿上,給自己點上了一支煙,抬頭看了看天空,月明星稀,看來明天天氣應該還不錯。不過怎么總感覺自己好像錯過了什么似的呢!剛才老爸是不是說啥事兒自己沒注意?管他的,現在老子是在放假,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愛咋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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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來,今天晚上喝的量,比起和公司聚餐那天可絲毫不少,可楚城幕到現在卻沒有絲毫的醉意,看來當時喝斷片了,還是空腹的問題。嬴初歸啊嬴初歸,我就說你這名字是真沒取好,命中注定要挨老子一槍。

  感覺走廊上有點涼了,楚城幕幾口把煙抽完,用手指彈了一下煙頭,煙頭在夜色里劃過一條紅色的亮線,最后砸落在了地板上,火星四射。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娃娃沒給自己發消息,倒是羅溪魚不知啥時候給自己發了一條五一節快樂,楚城幕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半了,還是留到明天再回吧!

  把手機揣回褲兜里,楚城幕摸到褲兜里有一疊a4紙,這才想起姜妮妮給自己的這份東西,自己還沒好好看過。要是結果讓自己滿意,明天還得找時間去見一見這個姜妮妮,把當初答應人家的費用給結了。

  走回到客廳,擔心影響了老楚的睡眠,楚城幕把屋里其他大燈的都給關了。這房間是用老教室改造的,看起來是隔了一間間的小單間,其實房間頂上沒有封板,屬于是客廳開個燈,整個房間都發亮那種類型。

  只在書桌上留了一盞臺燈,楚城幕坐在老楚的藤椅上,把腿搭到了習字臺上,掏出姜妮妮給的那份資料,神色輕松的看了起來。小劉怎么發財的,楚城幕其實并不是很好奇,只是他那段時間身邊發生的怪事屬實多了點兒,再加上他為人小心謹慎慣了,花個幾萬塊錢買個心安罷了,并沒有指著姜妮妮能夠給自己什么讓自己大吃一驚的答案。

  只是才翻看了兩頁,楚城幕就收起了輕松的神色,一雙翹在習字臺上的大長腿也收了起來,正襟危坐,借著臺燈不算明亮的燈光,把資料又翻回到了第一頁,仔細的看了起來。

  姜妮妮的這份資料做得很是詳細,雖然用的是a4紙,但全部都是采用的手寫。其中,不僅連她和小劉的對話記了個一清二楚,還在每次對話前面都提前寫下了對話發生的場景,語境,以及時間,每一段對話后,也加上了她自己對小劉心態的分析,以她身為女人的視角來判斷小劉當時說的是否是真話。

  有人在打聽自己的消息,而且是重點在打聽自己重生那段時間的消息。姜妮妮的記載是呈章節的,所以她大概率是沒看懂這里面的問題核心。然而楚城幕是以通篇的形式看了下來,再加上他身為當事人,所以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這份資料里的包含的意義。

  楚城幕看書的速度歷來很快,說是一目十行也不為過,基本上翻看過的東西,剛在視網膜上留下了印記,基本上就大半多印在了腦海里,而手里這份資料,他卻小心謹慎的反復翻看了好幾遍。

  難道自己重生的事情被人知道了?這個念頭浮現上心頭的一瞬間,楚城幕感覺自己頭皮發緊,腳趾都抓在了一起,身上的汗毛更是像遇見天敵了一般全都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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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冷靜,楚城幕,冷靜,別自己嚇唬自己。楚城幕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把目光看向了手里這份資料,再次翻看了一遍,確定自己都記了下來,這才起身,小心的打開了大門,走出了屋外。

  下樓找到剛才扔垃圾的角落,楚城幕掏出打火機,把手里這份資料第一時間給燒了個一干二凈。人的記憶都是有期限的,楚城幕并不是很擔心姜妮妮記憶中關于她和小劉的對話,況且她也不明白這其中意味著什么。燒掉資料也只是他骨子里的小心謹慎發作了而已。

  再次給自己點上了一根煙,楚城幕沒有回到樓上,而是圍著樓下的荷花池繞起了圈子。

  有人在打聽自己的消息,尤其是自己重生那段時間的消息,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那這個時間段有什么值得在意的么?值得在意的無非就是自己的改變。

  一是生活習慣的改變,小劉和自己接觸的時間不長,自己就搬去和嚴書墨住了,相信這上面的細節他不會知道太多,看來當初自己嫌棄寢室陰暗潮濕,所以經常不在寢室待著,也算是錯有錯著了。

  二來就是自己不再上通宵玩游戲,還有就是減肥的事情,這個倒是稍微值得在意一些,不過浪子回頭金不換的事兒多了去了,也不差自己這一個。

  第三,就是自己成績突飛猛進的提高,這個看起來最有問題的環節,反而最不是問題。畢竟自己從小到大,成績一直都是第一。當初老蒙為了面子,私底下給自己開了不少小灶,可在外面吹牛逼的時候,從來都是說她兒子是天才來著。

  自己高中最后那段時間基本上天天都是學習學習再學習,社交幾乎為零,為數不多的幾次人際交往,還是和戴婧一起出去買衣服啥的。

  對方能找到小劉,想來找到戴婧也不是什么難事,在自己高中畢業那為數不多的兩個多月時間里,唯一和自己算得上親密,最后卻分道揚鑣的人,也就他倆。既然小劉都能為了金錢出賣自己,那么戴婧也不見得能幫自己保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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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來,從那次買衣服開始,戴婧就知道自己是有錢的,不過她應該只是知道一些,具體多少她應該不太清楚。如果說自己身上最大的破綻,就是那次中獎了。可單說自己中了一次大獎,就往自己是重生者身上去聯系,那是不是也太過天方夜譚了?

  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說,正常人看見一個人中了大獎,正常的反應應該都是這人祖墳冒青煙了,或者是不是有什么暗箱操作才對,而不是往重生者這么個扯淡的方向上去考慮。更何況,現在是2005年,重生文啥的都還沒開始流行,腦洞再大也不會大到這個程度。

  排除掉了所有的可能,問題又回到了原點。那么,到底是誰在打聽自己的消息?羅豐?楚城幕腦子里條件反射一般,冒出了這么個突然出現在自己生活里的陌生人。

  可如果是羅豐,以羅溪魚所透露出來的他們羅家的底蘊,他大可以選擇平推,而不是搞這些小動作。

  難道是自己高估了羅家了?不,不可能,連跟和他老子對著干的羅培東都能做到直轄市常務副市長,其他人沒理由混得更差。

  現在唯一確定的是,無論是哪個可能,無論是不是羅豐在背后打聽的消息,自己都必須和羅豐保持距離才對。

  自己只是小人物,容錯率很低,對于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來說,如果自己對他們的心思,哪怕猜錯了一次,自己就有可能萬劫不復。自己的重生者的底氣對于這種在規則以外的存在來說,幾乎等于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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