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末說這話,就是在故意欺騙花婆婆。
這個禁制法陣,其實是可以關閉的。
在她攻擊禁制法陣時,煉丹房內部,陣法核心已經顯現了出來。
那是一朵紫色蓮花,約莫巴掌大小。
只要他伸手去觸碰,就能輕而易舉地摘下這朵紫色蓮花。
收掉這件法寶,禁制法陣自然就會消失。
至于方法,“魏雪”也已經告訴了他。
不過,他不傻,自然不會這么做。
煉丹房外面。
花婆婆還是沒有放棄,她想了想,而后開始循循善誘,“別著急,陳末少爺,你再仔細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陣法核心。”
陳末聞言,呵呵一笑。
他看著近在眼前的紫色蓮花,胡扯道:“沒有,我沒看見。”
“既然找不出來,那就干脆等雪姐回來后再說。”
“反正現在這里已經安全了,雪姐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會回來。”
花婆婆聽見這話,眼神變得更加陰翳了。
她的肺都快氣炸了,手中緊緊握著飛劍,青筋突起。
沒有心思和陳末繼續虛與委蛇下去,當然,也是沒有多少時間了,她不再猶豫,接著馭使飛劍攻擊了起來。
鐺鐺鐺……
隨著花婆婆再次發起攻擊,飛劍與紫色光幕碰撞發出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煉丹房內。
翠娥滿臉疑惑不解,“怎么回事?”
“花婆婆不是說,敵人已經被她給趕跑了?”
“難道,敵人又回來了?”
陳末笑而不語。
他看向翠娥,淡淡道:“你再仔細想想!”
翠娥撓了撓頭,不明所以。
片刻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她張大了櫻桃小嘴,“那個……敵人,該不會就是花婆婆吧?”
陳末無奈地頷了頷首,“你覺得呢。”
翠娥臉上的震驚再也控制不住。
除了震驚,還有悚然,“這……這世界……也太可怕了!”
飛劍連刺,持續的時間很長。
由此可以看出,花婆婆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
陳末其實也有點納悶。
花婆婆為什么要這么做?
難道就因為之前的那點矛盾。
在陳末看來,那點矛盾,根本不算什么,完全不值得她這般鋌而走險。
陳末也不覺得,她是那種不智之人。
若真是如此,她也修煉不到筑基中期的境界。
這會兒,陳末其實也有點擔心。
“魏雪”雖然在這煉丹房里面布置了禁制法陣,不過,她明面上的修為畢竟只有煉氣一重。
萬一元嬰大佬要考慮事情的合理性,只布置了一個煉氣或者筑基境界的禁制法陣,被花婆婆這么攻擊下去,是很可能出問題的。
陳末希望,“魏雪”不要因為可能露出馬腳,故意這么做。
然而,事情就是這樣,往往好的不靈壞的靈。
嗡!
就在陳末剛剛如此思索之際,紫色的光幕驀地一陣搖晃,而后便見,光幕竟是以肉眼可見的程度變得黯淡了起來。
毫無疑問,禁制法陣正在被破壞,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
“哈哈哈……”
煉丹房外面,內院之中,花婆婆看到這一幕,連隱藏都不打算隱藏了,直接放肆地笑了起來。
她目光灼灼,看向已經變得黯淡了不少的紫色光幕,“我就說,你一個煉氣一重,即使是靈器,又能發揮出多少威力,又能抵擋得住多久?”
紫色光幕變得黯淡,這種變化,光幕內的陳末和翠娥自然也是第一時間就發現了。
“少爺!”
翠娥扭頭看向陳末,語氣有些著急。
陳末給她回了一個“放心”的眼神。
花婆婆攻擊了這么久的禁制法陣,想來,“魏雪”應該已經感應到了。
畢竟她可是元嬰大佬。
現在,自己要做的就是盡量拖延時間,等待她王者歸來。
所以陳末開口了,“花婆婆,我很好奇,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你不怕自絕于安州地界嗎?”
花婆婆呵呵一笑,“自絕于安州地界……”
“老婆子我只要拿到那個廢丫頭手中的修煉資源,就會直接離開安州,乃至是離開大楚王朝。”
“又何懼于什么自絕于安州地界。”
陳末聞言,面露恍然之色。
這會兒,他總算是明白了。
敢情老太婆和陳鋒一樣,也是看中了“魏雪”手中的修煉資源。
財不露白。
陳末覺得,應該是上次對抗蛇妖,“魏雪”暴露出了不次于靈器級別的法寶,再加上,這段時間自己和翠娥修為的提升,這才刺激到了花婆婆,令她產生了如此瘋狂的想法。
厘清事情的前因后果,陳末繼續開口,“身為魏家的客卿長老,花婆婆,你這么做,會不會有點忘恩負義?”
“忘恩負義?”
花婆婆絲毫不為所動,平淡地開口,“我雖然是魏家的客卿長老,但是也供他們驅使,恩義談不上,只不過是一場買賣而已。”
“可你這么做,又有什么意義?”
陳末努力拖延時間,“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你應該清楚,魏雪對我是什么樣的態度,就算你拿下我,也威脅不了她!”
“我知道,但是,已經顧不得那么多了。”
花婆婆手中的飛劍沒有一刻停頓,不斷地突刺。
她的語氣開始變得有些瘋狂,“再者說,還有那個小丫頭,她覺醒了血脈神通,價值并不比你低!”
花婆婆調動全身的真元,攻擊落在紫色光幕上面,如同疾風驟雨一般。
她必須抓緊時間,破開禁制法陣,否則,這里的異常很快就會被別的修士發現。
即便這些修士的修為不高,也會給她帶來不少的麻煩。
還有,別忘了,這里可是煙華城魏家的勢力范圍。
府衙的力量也不弱。
她不可能一直這么肆無忌憚下去。
而且因為注意力完全放在了禁制法陣上面,花婆婆竟是沒有發現,一道巨大的虛影此刻正緩緩地浮現在了她的背后。
砰!
禁制法陣最終還是被破了!
巴掌大小的紫色蓮花變得黯淡,掉落了下來,陳末無奈,只得沖出煉丹房,準備當面施展嘴遁,看看還能不能繼續拖延時間。
不過也就是在他沖出煉丹房的下一刻,他的整個人都愣住了,矗立在門口位置,一動不動。
他努力張開嘴,發出了干澀的聲音,“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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