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萬是他和秦川兩個人商量好的，不能夠超過這個數字了，本來他還有些沒有信心呢，但是現在有信心了，這都一千三百萬了。
中間差了三百萬，要是放在幾年前煤炭行業好的時候，他說不定真的就大氣一把，答應顧軍算了。
但是這個時候不行啊，三百萬，這要是操作的好，能夠再收購一家煤礦的，當然了，像是五一煤礦這樣年產量達到上百萬噸的肯定是不可能的，可收購一下小煤礦。
比如說年產量有一個三十萬左右的煤礦，不是不能夠嘗試一下的。
所以這個時候，他是咬死了不松口的。
“這樣吧，我說個吉利數字，八百八十八萬，八八八，發發發，也算是個美好的祝愿了。”秦川笑著開口說道。
顧軍當然是不愿意的，八八八，發發發，聽起來很好，但是這也只是加了八十多萬，不過比起周慶祝的五十萬，五十萬的往上加的話，秦川倒是大氣了一點。
可是想想自己，一口氣，從兩千萬，都降低了七百萬了，秦川和周慶祝倆人，一共也就是給自己加了不到兩百萬，心里就不舒服了。
但是再不舒服，還是要繼續談下去的，已經這樣了，總是要談出一個名堂來的。
接下來，顧軍從一千三百萬，降低到了一千兩百五十萬，然后是一千兩百二十萬，再然后是一千兩百萬。
秦川這邊，也從八八八，漲到了九百萬。
秦川也能夠看的出來，這一千兩百萬，基本上也快要接近顧軍的底線了，不然的話，顧軍降價起來，不會這么艱難了。
本來想著九百萬拿下來的，看來現在是不可能了，有可能要真的卡著自己的心理底線，一千萬來，真的給顧軍湊個整了。
不過年產一百三十萬噸的煤礦，其實要不是這個時候，不要說一千萬了，就是一個億都不可能拿下來的。
火鍋已經涼了，也沒有人吃了，周慶祝出去讓把火鍋重新換了，然后在熱氣騰騰的包間里邊，繼續涮著火鍋喝著酒談著。
等到最后了，雙方的心里價位基本上已經很接近了，但那是越是接近，談起來就越難，因為每一次的降價，每一次的加價，都是在挑戰雙方的心里底線的。
磨了整整一個小時，顧軍從一千兩百萬，降低到了一千一百二十萬，然后就說什么都不愿意往下降低了，秦川和周慶祝這邊，從九百萬加到了九百五十萬。
也不愿意往上漲了，雙方的談判好像就僵持在這里了。
“秦總，我也不怕你們笑話，這一千一百二十萬，我是真的沒有辦法降價了，我還欠著工人的工資呢，這筆錢到賬了，馬上就要給工人開工資的，外邊還有一些外債，要是低于這個價格，我連外債都不夠還的，我是真的沒有辦法賣。”
顧軍看硬的不行，開始打感情牌了，不過秦川雖然說看起來年輕，但是只是看起來年輕而已，要是換個年輕人，可能還真的就被對方給唬住了，心軟了。
但是秦川是一點也不會心軟的，先不說這顧軍，這些年煤礦紅火的時候賺了多少錢，攢了多少家業了，就算是顧軍一分錢沒有賺，但是這和自己有關系嗎？
有同情心是好的，但是不能夠不自量力，秦川覺得這顧軍搞不好，身價比自己還高呢，表面上看著哭窮呢，就憑顧軍描述的五一煤礦當年那么紅火就能夠知道，顧軍也沒少賺錢。
同情別人還不如同情一下自己呢，后世的網上，總是有人去同情這個明星，去同情那個明星，覺得人家不容易，心疼人家。
屁，有什么資格心疼人家，人家就是拍戲再他媽辛苦，一部戲下來賺的錢，普通人一輩子都賺不到，人家就是被綠了，離婚了，那攢下來的家業，手指頭縫里邊漏出來的那點錢，也不是普通人能夠賺到的。
有那個同情心，不如說多心疼心疼自己爸媽呢。
所以不是秦川鐵石心腸，而是根本就不會上當的。
“顧總，要是有錢，我也不想給你啊，不瞞你說，就這點錢，都是我們兄弟倆湊了很久，才湊到的，這今天晚上要是談成了，明天打完錢，這接下來我們倆就要勒著褲腰帶過日子了。”
秦川也是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哭窮誰不會呢，裝富二代，那是有難度的，但是裝窮人，不用裝，因為真的是窮人。
秦川還有些吃冷饅頭的經驗呢，就像是大倒苦水一樣，演技比顧軍強，搞的顧軍情緒都沒有了，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行了，行了，秦總咱們也別墨跡了，一千一百萬，要是同意咱們就簽個同。”
“一千萬，同意的話，我們可以明天就打款。”秦川也放出了自己的底線。
顧軍聽著就是一臉的無奈，這秦川是一點也不裝啊，剛才還說自己九百五十萬，是東家借的兩百萬，西家湊的三百萬呢，正正好就是九百五十萬呢，那可憐樣子說的，就像是付完錢就要上街上要飯了。
結果這又多了五十萬，漲到了一千萬了。
雙方就剩下最后一點差距了，但是秦川是鐵了心了，就是一塊錢都不多出了，顧軍試探著要一千零八十萬，一千零六十萬，甚至都起身做勢要走了，但是秦川就是不為所動。
“行，秦總，你是真的厲害，我服了，一千萬，咱們明天簽合同，你們先打三百萬的款，到我們賬上，正式開始辦理手續的時候，要再打四百萬的款。
等到手續辦完了，要立馬把最后的尾款在三個工作內結清，要是違約的話，那推遲一天，要有一天的利息，要是違約超過一個月的話，那合同作廢……”
顧軍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他現在就是著急用錢，雖然這兩年攢了不少錢，但是錢進了自己口袋就是自己了，肯定不能夠拿出來給煤礦上用的。
“行，沒問題，我答應。”秦川一口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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