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邪王纏上身全文 > 第四百四十章 神道?
  “以眾人香火愿力便能成為所謂的神靈?”

  “整個余昌境內,都是這個所謂神靈的道場?”

  “這個神靈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修為?按照你的說法,他已經活了一千余年了?”

  ......

  對著這個修士,何晨將想要知道的問題全都問了出來。

  而修士對何晨的問題也全部知無不言——盡管,何晨問出來的絕大多數問題,修士自己也和不知道,這其中,甚至包含那所謂神靈你的名字。

  按照他們驚鴻仙派關于香火成神的講述,在神靈的道場內,呼喚神靈的名號,就會被神靈所感知,甚至聽清所有內容。

  故而他們從未傳承更加具體的關于這位神靈的內容,而只保留著些許香火成神的學識,以及對于余昌國境內的需要注意的事情。

  比如。

  不可大肆人前顯圣救苦救難,瓜分本地神靈之香火。

  事實上,此前那些人前顯圣,而遭了神靈毒手的修士,全都是因為這般緣故而被神靈找上并且殺掉的。

  乃至于當年的余昌道人,據說當年本與此神靈一直交好,開國的過程中也曾共同協作一同開創盛世,但后來身為開國太祖的余昌道人覬覦起了香火之位,引發了最后的結果。

  在這般問話之下,更多的細節被修士講述了出來。

  得益于何晨此前在意識空間內,不顧性命的特殊鉆研方式,以術法聽懂他人言語的術法,確實被他研究出,并用在了修士身上。

  此前聽不懂的話語,此刻何晨也總算能夠聽得清楚,聽得明白。

  以血寫書,到底不如直接說話來得快,修士寫在石書上的內容確實都是重點,但是也確實缺少了這些細節。

  這些在何晨追問之下,被修士講述出來的細節,一個個確實都相當貼切,互相映照,絕非為了活命而胡編亂造。

  尤其關于香火成神的大致流程等等,修士雖然沒有專門學過,但也大抵有一些了解,說出來的東西也確實似是別樣的修行之法。

  從修習武功開始,便一路自行推演功法的何晨,對這一方面還是有所感知的。

  尤其這修士還講起,香火成神之路,甚至可以從茫茫無所知的魂靈開始,香火匯集,開魂靈之智,令已死之靈以神靈之身再活一世。

  神靈之壽,比修士還要長不知道多少,乃至于,據記載,有神靈乃是九千多年前便存在于世。

  說一句香火不絕便神靈不死,也未嘗不為真。

  聽得這些回答之后,驚異新奇之下,心中怒氣殺意稍解的何晨,還又將蘊生之術沖著修士施展,將其經脈之外的體表外傷恢復,以更好交流。

  但是,通過問詢了解了不少內容之后,何晨心中卻有一個疑惑卻不僅沒有消減,反而變得更重了:

  “為何僅僅這般就會瓜分香火?神靈的香火就這么好瓜分?”

  香火成神,若當真是一門真正的修行門法,而且還可以修行到能夠滅殺金丹修士的程度,那么其又為何會如此脆弱?

  在其道場之內,尚且隨隨便便展露些許神異,稍稍救助百姓,便能瓜分對方的香火,那這門修行未免也太過不穩定了。

  當下這所謂神靈,道場占據一國之地,顯然已是相當之大,這般修為的神靈尚且如此輕易就能被奪了香火。

  那剛剛入門,亦或者對應修士筑基階段的神靈,豈不是若被針對,則頃刻間便可能被一裝神弄鬼之輩奪了造化,或者毀了香火?

  哪怕這所謂神靈能夠將裝神弄鬼之輩鎮殺,那隨便來個稍高境界的高手,不也能直接豪奪其全部香火以贈他人亦或自身加持。

  若是如此,那這門修行之法只怕也就是個嫁衣之法罷了,亦或者附屬之法而已。

  但是,若真是這般嫁衣附屬一般的修行之法,那又為何在這余昌國內,會出現這般一個能夠鎮殺金丹的神靈出來?

  這其中,莫非有什么何晨沒有注意到的東西?還是說,香火、神靈有其某樣特別的性質?

  “大修,正常來說,神靈都會與其名號相對應。如是,神靈便是其神名,神名便是其神靈,神名不滅則神靈不滅,神靈不滅則可保神名,故而正常而言,神靈的香火遠不該輕易被奪。”

  “按我驚鴻仙派記載,曾經我派周遭城池,自有城隍土地等神靈在,其都是先有名號,然后以其名號相傳,如是以成就神靈。”

  聽著修士的回應,何晨的眉頭反而更加皺緊。

  體表傷勢已經幾乎恢復完全的修士,自然明白何晨心中在想什么,當即繼續誠懇講道:

  “大修,你可是疑惑,這位神靈明明將整個余昌國都變成他的道場,但卻從來沒有見過專門為哪個神靈而塑的神像,也從來沒有聽過百姓沖哪位神靈祈禱?”

  何晨認真點頭,他疑惑的另一個點,就在這里。

  若說神靈便是神名,神名便是神靈,那為何這已經能夠鎮殺金丹大修的神靈,卻根本沒有名號流露,甚至都不曾見到有人朝拜這位神靈?

  神靈不是以香火為修,而香火又以神名為向耶?

  若是神名都不顯露,那這所謂道場,所謂一整個余昌國的信仰,又如何保證會傳到那位神靈身上,而不是傳承到其他什么地方去?

  “大修,此事我派長輩也曾驚疑。”

  “畢竟按理來說,神靈與神名密切相關,一個神靈可以有多個神名,但若是一個神名都沒有,便不該稱為神靈。”

  “但是事實便是,我等整個余昌國內,不僅沒有那般全國信仰的神名,甚至整個余昌國中,都沒有任何一個神名流傳,哪怕是村落之中都沒有。”

  “故而,門派長輩推測,怕不是那位神靈直接將神名定在了......天!”

  何晨聽得這話,挑眉一愣。

  朝老天祈禱,香火便會對應到那位神靈身上?

  說起來,何晨回想一下,在他還是個普通孩童的時候,確實所有人所祈禱祈求的,確實都是天。

  若是如此。

  何晨的眉頭再次皺起。

  若是這神靈將神名定在了天,那豈不是幾乎任何人都不能將其完全滅除,只能任由其不斷發展?

  那這神靈,只怕還真就成了籠罩在整個余昌國上的天!

  何晨長呼出一口氣,心中第一時間冒出來的念頭,分明是干脆離了這余昌國,往其他地方而去。

  何晨一直以來,都是自由自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如果頭頂上從此多了一個限制所在,逼得何晨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考慮會不會影響到神靈的香火,從而讓一個修為高深,手段莫測的神靈前來鎮殺他。

  那何晨只是簡單想一想,都會覺得萬分難受。

  與其如此,那還真就不如往別處去得了。

  反正,從此前到現在,何晨都是四處漂泊,只在乎是否有足夠吸引他的天地變化在,就算是去了余昌之外,也完全沒有什么影響。

  大不了便在外面修煉生活幾個年頭,等突破到元嬰之后,再回來好好與這所謂的神靈做過一場,讓其看看到底是對方神異,還是自己的術法神異!

  何晨心中念頭急轉之間,自然不曾開口。

  見何晨久久不接話,修士趕緊繼續接道:

  “大修乃是我余昌國之外的修士,自然也想到了這般定立神名的壞處。”

  “天之一字,從來便不是對應在某一個人身上,哪怕是凡間帝王,也不過自稱天子罷了,而且世人對天的信奉,也向來容易轉移。”

  “如此一來,這般神靈的香火,便會相當容易被旁人輕易奪取,甚至愚昧的村婦都可能分走一部分香火,乃至于若真有大修與其爭奪,甚至可能直接將其所有全部奪走。”

  “不過,這神靈到底曾確切有過鎮殺金丹后期大修的經歷,大修當然不是打不過,但若不是為了取代神靈而來的話,最好還是不要過于招惹。”

  “畢竟對于大修你來說,繼續尋仙問道,以求晉升元嬰,必然要強過在這一隅之地的偏僻余昌國當個神靈的么。”

  聽著修士的話,何晨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然后,又沖著對方問了些其他的問題。

  比如,余昌國中,金丹修士幾何,可有元嬰修士,當地的修仙門派都有哪些等等。

  以為何晨乃是余昌國之外大修的修士,當然趕緊一個個全部認真仔細地回答了。

  由于有著那位神靈的潛在壓制,整個余昌國境內的金丹修士都只有十個左右,明面上能夠報出名號的,更是只有七個。

  元嬰修士,更是一個沒有,修士的原話乃是,晉升元嬰本就艱難,又有那位神靈窺伺,更是難上加難。

  真正有望突破元嬰的大修,根本不會留在余昌國。

  至于修仙門派一類,這些修士的講解便更多了,不僅各個門派的位置與大修數量講得清楚,就連各個門派所擅長的術法等等,都講得一清二楚。

  不過,何晨除了稷下學宮之外,都沒有多注意。

  而稷下學宮,竟然曾是余昌國的一處專與他國修士交流的學宮,不過后來被境外大修所代,于是一步一步發展到了當下的程度。

  該說不說,這稷下學宮的名望還真不錯,哪怕在這修士的口中,也對稷下學宮頗為贊譽,并且其門派的記錄之中,也不曾出現過稷下學宮對其他修士下暗手的事情。

  聽到這般的情況,何晨若有所思,不過并未多言。

  此時,修士基本上將他所知道的東西全都講述清楚,已然在期待地望著何晨。

  顯然,這是在期望何晨能夠放了他。

  “嗯......”

  望著這般配合的修士,何晨稍稍沉吟。

  該說不說,這修士確實還是很配合的,基本上,何晨所問的問題,其都會認真努力地回答,凡是他知道的全都老老實實地講述了出來。

  畢竟,何晨以意識空間學的石書,對這修士書寫時是否真誠,是否隱藏還是能夠看出來的。

  殺,當下何晨肯定不會殺了他了。

  不過,若是就這么放了,何晨多少也會擔心會不會出現什么不好的情況。

  畢竟當下的他雖然修為確實已然金丹,而且還是金丹中期,但到底何晨還不曾鉆研出什么金丹境界的攻伐術法。

  若是這修士被放走之后,懷恨在心,拉著門派里的金丹高手前來報復,亦或者想法子向那個神靈告狀引導神靈來殺他,那何晨搞不好還真有身死危機。

  所以:

  “這樣,我會恢復你身上外傷,但是內傷需等我在此的事務做完,才會為你恢復。”

  “在這期間,你便暫且留在這田地之中生活著,等我做完了事情,再放你離開。”

  放當然可以放,但不是現在。

  何晨決定將事情處理完,順帶鉆研出幾門完全發揮他金丹修為的術法,比如再次好好鉆研鉆研氣沖云霄遁法,讓自身至少逃命的本事更強之后,再放這個修士離開。

  如此,若當真有人追殺,亦或者那所謂的神靈出現,何晨至少可以保證自己逃得掉。

  “誒,多謝大修!”

  聽得這話,修士臉上明顯流露出了劫后余生的驚喜神色:

  “不過大修,你之要事大概需要多少年弄完?”

  “小道不是催促,實在小道我不過是個筑基修士,壽命不似大修你有千年之多。”

  “小道今年已壽近百歲,若是大修你要在此數十上百年,那小道怕不是會生生老死。”

  修仙一途,壽元自然比普通百姓更長。

  其中練氣便能壽百二十歲,筑基則可壽過兩百,金丹更是得享千年,元嬰則更據說能有五六千年的壽元。

  金丹境界的修士,一次重要的鉆研,耗費個幾十年,也確實尋常。

  比如稷下學宮水峰的峰主,便在十多年前便去海里鉆研,至今未歸。

  不過,這般以數十上百年的計量,對于何晨這個年尚不滿二十的少年來說,到底還是新鮮驚奇。

  何晨聽見這自稱小道的修士竟然已經是年過百歲之人,按照年齡算搞不好和他爺爺的爺爺一個輩分,不由愣了愣,旋即開口回道:

  “用不著百年十年,我鉆研個數月年許便會放你離開。”

  “行了,我先給你恢復外傷,然后你便隨便換身衣服,自行在那田地城鎮中住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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