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太后面色消融,“既如此,那便按你說的辦吧。”
“太后,還有一件事,微臣要與您商議。”燕西尋道。
蕭太后狐疑的看著他,“說吧。”
“臣希望太后能夠去太師府走上一遭。”燕西尋目光幽深。
蕭太后柳眉輕蹙,“難道你也希望哀家去和歐陽劍要藥方子?瘟疫不是已經得到控制了嗎?”
燕西尋眼底一片狡黠,“太后,此番您前去,是敲打,不用您說,歐陽劍也勢必會拿出藥方子,臣真正的目的在于……主動出擊,挑撥離間!”
他壓低了聲音。
蕭太后美眸一驚,看向燕西尋目光越發的贊賞,“好!就依你所言!哀家不光要去拜訪太師,還要好好的賞賜于他!來人,現在就去給哀家準備綢緞百匹,黃金千兩!”
“是。”
不會兒時間,宮人便已經準備好了大量的賞賜之物。
蕭太后的鸞轎浩浩蕩蕩的出了皇宮,直蹦太師府。
來往的百姓紛紛駐足。
“這是太后的鸞轎?”
“這么多的賞賜,太后是要給何人?”
在百姓的議論聲中,燕西尋扶著蕭太后率先走進了太師府。
身后那些人抬著一口又一口的大箱子跟上。
“太后娘娘駕到——”一太監喊道。
歐陽劍父子對視了一眼,目光交匯間皆是詫異。
太后怎么會來?
歐陽劍站起了身子,前來接駕,“老臣……歐陽劍叩見太后!”
他一時間竟然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自稱。
蕭太后親手扶起了他,“太師已經一把年紀了,不必多禮!”
歐陽劍受寵若驚,太后不是一向不喜歐陽家嗎?這次親自來訪也就算了,竟然還這般……
他瞥向了燕西尋,真不知道這死太監的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太后,您能大駕光臨實在是令我這里蓬蓽生輝啊!您快里邊請!”歐陽劍道。
蕭太后微微頷首,跟著他走了進去。
“太師,你雖然已經辭官了,但畢竟也是三朝元老,在哀家面前就不必如此拘謹了,坐吧。”蕭太后淡淡的道。
歐陽劍謹慎的坐了下來,試探道,“敢問太后今日駕臨,所為何事?”
“哀家能體會太師勞苦功高,所以,特意送來些賞賜,也省得京中的百姓議論說哀家和太師之間有隔閡!”蕭太后向林一使了個眼色。
林一及其手下瞬間就將一口口的大箱子打開。
金光閃閃!
歐陽劍倒不是沒有見過這么點金子,而是實在不明白蕭太后此行的用意……
他警惕的看著蕭太后,“敢問太后,是何人敢傳言太后的閑話?”
“自然是那些染了瘟疫的百姓!”蕭太后幽幽的嘆了口氣,“雖然燕西尋和太醫院已經聯手制作出了解瘟疫的藥,但百姓口中傳言,太師的手中有一張藥方可除瘟疫!還說太師之所以不愿意將此藥方獻出,是與哀家不睦!”
“太師,你這里是真的有能除瘟疫的藥方子嗎?”蕭太后鳳眸緊緊地盯著他。
原來是為了此事!
歐陽劍老臉一沉,事到如今,他除了三萬護院的兵馬,已經沒什么可用之人,若是堅持與太后抗衡,討不到丁點的好處!
反正燕西尋已經克制住了瘟疫,不如就將藥方子給她!
“回稟太后,我這里是有先前瘟疫突發時,用來治療百姓的一張藥方子,但年代實在是久遠,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望太后容我去找找!”歐陽劍拱手道。
蕭太后擺了擺手,“嗯。”
歐陽劍帶著歐陽納德一同退下。
“父親,你真的要把那張藥方子給蕭太后?”歐陽納德不甘心的握緊了雙拳。
歐陽劍輕哼一聲,“蕭太后今日之行,絕不只是為了拿一張藥方子,若我猜的沒錯,她的目的應當是王連山!”
“什么?”歐陽納德滿眼的詫異,“這怎么可能……”
“你仔細想想,為父如今已經只是一介平民,根本就威脅不到大商的江山社稷!蕭太后若是真的有心賞賜,為何不給你加官進爵?而是送來了千兩黃金?”
歐陽劍深吸了一口氣,“一直以來,都是為父小瞧了燕西尋,沒想到,他的心機和城府竟然如此之深……”
“這般招搖的送來賞賜,為的就是離間老夫和王連山之間的信任!”
歐陽納德眉頭更緊了幾分,“父親既然知道,又為什么非要給她?”
“因為這張藥方子已經沒用了,不如做個順水人情!”歐陽劍從書房的秘閣中拿出了一張藥方,“走吧。”
“是。”歐陽納德不情不愿的跟在他身后。
“太師,這么快就找到了?”燕西尋戲謔道,“不知道的還以為太師是故意將秘方藏了起來,想什么時候拿出來,就什么時候拿出來呢!”
歐陽劍胡子抽了幾下,“燕公公說笑了,我可沒有那個膽子!或許是太后鳳儀萬千,一來就讓我找到了塵封多年的藥方子!”
燕西尋將藥方子接了過去,“那本公公就替這天下的萬民,多謝太師了!”
“這都是我應當做的。”歐陽劍幾乎是從牙縫里蹦出了這么幾個字。
燕西尋將藥方子收好,對蕭太后道,“太后,我們該回宮了!”
“嗯。”蕭太后點頭。
歐陽劍和歐陽納德跪送蕭太后離開。
“去,把大門關上!”歐陽劍對管家道。
管家連忙聽命行事。
錚——
一把明晃晃的劍竟然抵在了歐陽劍的脖子上!
他身后站著的少年長著一雙如同雄鷹般尖銳、桀驁的眸子。
“少將軍,你來了。”歐陽劍淡然的道。
“歐陽太師,你是不是應當給我一個解釋?”那少年眉頭一挑,眼眸中迸射出無盡的威壓。
歐陽納德雙拳緊攥,“大膽!你竟然敢對我父這般說話!”
他揮著手中的劍就向著王連山斬了過去!
然。
王連山只是輕蔑一笑,竟一手折斷了他的劍!
歐陽納德又驚又怕,這怎么可能?
“再來!”他不服氣的向著王連山進攻,可惜自己累得大汗淋漓,卻依舊連對方的一根頭發都沒有碰到。
“豎子,夠了!”歐陽劍看不下去自己的兒子丟人現眼,連忙呵斥。
歐陽納德冷哼一聲,不情不愿的停手。
王連山冰冷尖銳的目光刺向了歐陽劍,“太師可知道,朝中這些掌握兵權之人,我是廢了多少心思才培養出來的?”
“一夜間,兵權盡釋,你如何向我交代?”
他那張俊逸的臉上有著與之年齡不符的成熟和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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