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只有怪獸可以嗎 > NO.49:邪惡的心露出來了
  蹭過了一次午飯的千明代表,沒有繼續再蹭一頓晚飯。

  與其說是體諒奧默的工作量,不如說是另有事務需要處理,暫時沒空整蠱。

  這就不得不提,千明代表小姐其實也是背靠家族的。

  千明家并非真正意義上的賽馬娘家族。

  盡管它確實因為出過好幾位賽馬娘,并且還通通都贏過德比,有著G1級的天賦,但它確實不是以賽馬事業為主的家族。

  就像初中部的賽馬娘里見光鉆背靠的里間家,同樣不以賽馬為發展,反而是在電子游戲公司的發展為主那般。

  千明家族的主要成員也是主營著其他領域的業務。

  家族里的賽馬娘獲得了怎樣的勝利,其聲名也都不過是為家族錦上添花的,若是敗了乃至退役了,也不妨礙繼續經營。

  并非天才教育,也非精英育成,千明家族的方針乃是讓年輕人們自由發展,也就是在義務教育保證的基礎之上,不做更深化的安排。

  ——他們想學什么就讓他們學什么,他們想從事什么職業就給他們提供機會。

  這樣自由輕松的家族環境,與象征家幾乎是截然相反。

  也是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下,才會冒出千明代表這樣特別的賽馬娘。

  就連退役之后的工作選擇也沒有干涉,任由千明代表在中央特雷森擔職。

  不過就算是如此,家里也還是會有些事需要她處理的。

  比如某些需要成員參與的會議,也比如某些被表親拜托她代為看管一下的事務。

  雖然沒有家主的擔子,但這位在人際關系上處得相當好的姑娘,也算是個毋庸置疑的現充,深得親人們的信任。

  在她自稱偵探的時候,也會像真正的偵探一樣,被迫面對些幫忙照看孩子、幫忙照顧貓咪之類的麻煩事來。

  當然,這種事麻不麻煩還得看當事人。

  至少就奧默看來,千明大抵是不會討厭貓和孩子的。

  比較熊就另說了。

  應該不熊吧?

  看千明那時無可奈何但也不算是抵觸的模樣,奧默便覺得千明家這一屆的孩子大概性格還行。

  但這又和他有什么關系呢?

  不管千明家的孩子性格如何,他自己都得應付這邊性格不太行的孩子。

  “嚯啦!訓~練~員~!為什么今天也這么慢啊!”

  “小蛇,待會兒來打游戲嗎!怪獸亂斗更新了!終于實裝了大家念念不忘的暗黑怪獸模式!”

  “…訓練員,‘朋友’之前走了,叫我轉告你‘有結果了別忘了分享’……我能不能問一下…這是在…調查什么?”

  “Master,我來對下午時候的飾品店狀況,表達感謝……嗯,是的,那時也曾進行過這一『流程』,但我和米浴討論之后,確認結果:果然還是該單獨謝謝你。”

  好吧,也不能說不太行,至少茶座和波旁Henshin。

  至于那二度要飯的研究者馬娘,以及某個昨天還是沉迷實驗無法自拔,今天就好像化作網癮少女的怪獸研究者……

  那是真的不太行.jpg

  奧默搖頭。

  但也多少有些習慣了。

  這略顯喧鬧的事務所,雖然遠遠超出了設想,但也算是正應心理醫生給他的人際建議。

  說別人的性格不太行,自己或許也沒好到哪兒去…回想著周日寧靜、真機伶、空中神宮等人對自己或直言或隱晦的表達,奧默便也略略閉上了眼。

  以前也曾有人說過他的目光太過銳利,但那樣的人既不多,也不常見。

  初次見面,乃至見面不多的人,都只會感慨于奧默的禮貌與聰穎,而不會發覺他那目光正在洞徹對方的信息與思想。

  要做到后者,要么是他自己表現得足夠明顯,要么也得是對方有著特別的本領。

  在他成為訓練員之后,這種狀況就變多了,既是因為接觸的圈子變化,也是因為他自己愈發頻繁的表現。

  不過也沒必要改就是了。

  他重新睜開了眼,看著屏幕上那一排排篩出的信息欄。

  由爬蟲工具在公開信息中摘取的象征家資訊,他正一條條的篩選,因為信息實在太過繁雜的緣故而頗為耗費時間與心神。

  這就不禁令他再次想起自己考慮過找人幫忙處理訊息的事。

  人選其實是有的。

  單純處理信息而非涉及委托與那些事件本身,無關人員里能抓大把的協助者,譬如空中神宮、譬如琵琶晨光,又或是駿川小——還是算了,加班man何苦為難加班man??

  奧默果然還是下不去手。

  但若是直接去人才市場進行一個私人挑選,那風險又有些高,他還得再額外花心思對協助者進行考察。

  砰砰。

  “請進。”

  陡然間的敲門聲令奧默放下了搭在鼻端的手,略略后仰地倚著那五星腳座椅,望見那擰著門把推門而入的黑發馬娘。

  “…訓練員,你的咖啡。”

  “啊,謝謝。”

  晚間給人遞咖啡,大抵是有些過分的,除非對方本就沒打算早睡。

  雖然不想承認,但奧默這幾天確實很少有機會重回原本作息。

  作為這屋子里的省心擔當,茶座向來是能去幫廚,也能幫奧默穩住速子,更能給奧默遞咖啡的。

  “…果然又在忙啊。”粗略的瞟了眼屏幕,便儼然是對其缺乏興趣的女孩兒回過頭來,看向那面色無奈的訓練員。

  “這幾天總是避不開的。”捧著咖啡杯的訓練員如此說道。

  “除開你們的訓練任務外,我自己也有些麻煩要處理。”

  “……需要幫忙嗎?”女孩問,雖然她總是壓低了聲音,令自己的聲音顯得不是那么柔軟,但在面對她的訓練員時,這種調節顯然沒什么意義。

  我一耳就能聽出你是xcw!.jpg

  這種奇怪的知識還是源于與畢澤的閑聊,不過奧默還不曾與他說過新條的事,在后者的消息版本里,奧默還只是和三位賽馬娘同居而已。

  不過這也足夠讓他咬牙切齒了。

  若是再讓他知道奧默和網友面基面出個純正櫻花妹……可能就在那次送他回家的路上,他就要拼著老命妨礙奧默的駕駛。

  之后再告訴他吧……奧默那時是這么想的。

  而現在,他看著女孩兒那平靜到有些木訥的表情配上低沉聲線的關心,便是微笑著搖了搖頭。

  本質柔軟的聲音還帶著明顯的稚氣,都在對奧默強調著不該麻煩這孩子的事實。

  即便這孩子長得實在太像她老姐。

  說話也容易帶上她老姐。

  “…這樣啊……那就喝咖啡吧……”

  “…我剛才聽‘朋友’說,她明天要去一個朋友那兒喝咖啡……我就想起今天早上,收到了家里從獵戶座那邊進口的咖啡豆……”

  她說著,指了指奧默捧著一直沒喝的咖啡杯。

  “獵戶座?”奧默詫異的看了眼杯子里的黑色漿體,雖然有些在意周日寧靜要去誰那兒喝咖啡的話題,但還是那赤道帶星座之一的場地更令他在意。

  更別提那地方在他的印象里,是迪迦老家。

  “嗯……我家里人經常給我買進口的咖啡豆……明明我自己想要的話就會買的…”提起這個話題的茶座,神情有些苦惱。

  “當家人對你的了解不夠多時,他們就只能沿著對你僅有的了解表達關心。”

  “是…‘朋友’也說過類似的話。”

  “不是很意外。”

  “訓練員,其實‘朋友’她,是個很好的人。”

  “我明白,她只是對我不是很好。”

  “……”茶座頓時有些語塞,但乖巧如她卻也要猶豫一下要不要說假話,畢竟訓練員這話可太真了。

  “‘朋友’她其實是喜歡你的。”

  “這話多少有些歧義,但考慮你是極東出身的事實,大抵是我理解有誤。”

  “嗯…我說的是,‘朋友’她…不討厭你。”

  “我很懷疑她與我能有些朋友間的好感,雖然任何年輕異性相處得久了,都容易產生感情。”

  “訓練員覺得……自己更了解‘朋友’?”

  “倒也不至于如此自負,那么你說。”

  “?”奧默說完就見茶座還盯著自己。

  這不免讓他猶疑對方是否是生氣了,盡管這孩子脾氣一直都挺好。

  然后再一眼,就發現她的目光下挪到自己那印著哥斯拉的咖啡杯。

  “…你先喝一口咖啡。”

  哦…原來是因為這個。

  奧默依言輕飲一口。

  “…怎么樣?”

  “很厚實的風味,余韻無雜,酸質卻有些粗糙,不過醇厚密實,總體來說還算協調,”奧默微微閉眼評價道,“獵戶座的土壤或許有些太豐沃了。”

  “嗯…不過‘朋友’給的是滿分,還說希望不會因此而拉高明天喝咖啡的品鑒門檻。”

  “有對比,終歸是免不了影響的,不過我很懷疑她在喝了你的咖啡后還能期待誰家的咖啡。”奧默搖了搖頭。

  “我敢大膽猜測她還沒喝過對方那里的咖啡,再加上對方大抵久負盛名才能讓她有些認為對方‘觸類旁通’的錯覺,而且她能有多少朋……”

  “…訓練員?”茶座不理解為什么奧默說著說著就皺起了眉,表情也變得微妙起來。

  “她有說自己去哪兒喝嗎?”

  “我沒有問,”女孩搖了搖頭,“但…她確實很期待,我祝她順利。”

  “那我也祝她順利。”奧默昧著良心道。

  分明他都能確定范圍了。

  但說不定呢!

  說不定周日寧靜去的不是那家偵探事務所,而是什么火星蛇皮咖啡館呢!

  ……不行,要忍不住笑出來了,那笑聲還多半不是嘻嘻就是桀桀。

  但好在他還沒來得及在茶座面前崩壞人設,茶座便已經再看了眼屏幕,然后朝他道別:

  “…嗯,也祝你順利,訓練員,別像速子一樣熬太晚。”

  “不會的,明早還要帶波旁去特雷森,我還要順便去一趟學生會。”

  “…?好,那么…訓練員再見。”

  “再見,夜跑注意安全。”

  奧默不得不提醒一下。

  茶座是喜歡夜跑的馬娘,以她的說法,白天都沒什么力氣——奧默覺得這只是她咖啡喝多了失眠,作息后挪造成的。

  降靈科的學生對夜晚遠比白天青睞也是理所當然。

  這也是需要慢慢調整的,比賽可不會依著她的作息,等太陽西斜才開始。

  “啊,對了,茶座。”他忽然又叫住了對方。

  “你不怕莪么?或者更準確的問,你不怕我的眼睛么?”

  “眼睛…我很喜歡訓練員的眼睛……”女孩與他對視著,淡淡的笑了,“像飄香的咖啡一樣黑暗深沉……令人平靜。”

  我問的是銳利與否……奧默有些錯愕,但也意識到是自己的表達有些紕漏。

  該問的該是眼神才對,茶座回答的明顯是從眼睛里看到了更深層次的內容。

  但這回答……該說不愧是漆黑周日的妹妹么?

  茶座或許比預想中還要有些…黑的潛質。

  “這樣啊,謝謝你的欣賞,其實我也蠻喜歡你這頭黑發,”奧默回敬道,“以前在我周圍很難看到這樣柔順純色的黑色長發——忽略頭頂的那撮白的話。”

  “…家里人反而很喜歡我頭頂這一縷白。”茶座抬手抹了抹頭頂那明顯翹起的白毛,這種不需要發膠的豎立足夠特別,而這樣的特別,在賽馬娘的特征中通常意味著某種獨一無二的‘特色’。

  就像真實馬匹的額旋刺、星、流星——指的都是頭部的白章、紋路,這是天然的別征,也方便人類對其辨認。

  “不算是個減分項。”奧默微笑道。

  “不過多熬夜的話,其他頭發也可能白哦。”

  “…訓練員……有些壞心眼。”

  “這是大人寧愿背負惡意也要對晚睡孩子的誠懇告誡啊。”

  “…睡足…穩定,就沒關系。”

  “我不否認,但比賽可不會晚上開始,”他放下杯子,略略拍掌,“好了,閑聊到此為止,我也該繼續干活了,而你也要好好睡覺,小淑女。”

  “…訓練員先生也是。”

  特地在先生上重讀,顯然是對應奧默對她那‘lady’的稱呼。

  女孩兒說完就竄出了房間,倒是顯出幾分平日不在賽場便少見的活力。

  也令奧默啞然失笑著,端起咖啡又抿了一口。

  然后挪動著光標,點開了某個相羽開頭的ID。

  不是相羽亞美,而是她的哥哥,常駐數碼世界的馴獸師,相羽拓海。

  月環蛇:【在否?是否能幫我聯系一場面試,我需要一位數碼獸幫我篩選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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