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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盔甲”安南驚訝的仿佛他什么也不知道。
首席法師自言自語般說“那是你們的戰利品,繳獲他們理所應當。”
“但加爾特的盔甲是他的家族打造,拿走盔甲的人可能會有一些麻煩”
“那拿走盔甲的小偷真是可惡。”
安南臉頰有些燥熱,但關系著五千枚金幣。
首席法師深深凝視了安南一眼,沒再糾結這個問題“還有些人不在這里”
“這正是我要說的。”
安南正色道“我們打掃戰場時發現了五個重傷的騎士,星月灣暫時救治了他們。還有,你們留在星月灣的斥候在得知總團長死訊后發狂地殺戮我的子民。他們會在明日正午,在星月灣廣場進行審判。”
“法師先生,你要參加嗎”
安南和史瓦羅先生、衛兵們順利地回到星月灣。
英格麗特聽完安南的敘述,問他“您怎么沒向他們討要賠償”
“我本來要這么做的,如果總團長加爾特沒死在這里。”連安南也在為加爾特惋惜,別說騎士團的騎士們。
讓親衛隊長盯著騎士團的動向,安南往銅須的鐵匠鋪走去。他沒看見銅須,在這兒當學徒的帕克正小心擦拭著加爾特的那件暗金獅紋鎧甲。
“安南大人,銅須讓我問您要把盔甲展示起來嗎”
安南想到卡達琳娜那一屋的怪東西,搖了搖頭“不了我沒這種癖好,把它融了吧。”
“這副盔甲起碼是大師鑄造,價值起碼一千金幣,伱確定”銅須捧著一堆礦石從爐室出來。
“那算了它還能修復嗎”
鎧甲背后被奧術光線戳得千瘡百孔。
銅須把礦石丟在一邊“盔甲就像酒桶里的啤酒,打開后味道就不變了,把同樣的酒兌進去也不會再是以前的味道。不過只要穿著它的人不把后背朝著敵人就沒事。”
“記得把獅紋抹掉。”
安南回到領主府,打開傳送門向奧爾梅多“報平安”。
“真是難以置信”奧爾梅多感慨,然后聽見安南說“明天把蒂娜借我一下。”
下午,盯著營地的親衛隊長說騎士團開拔了。
看來他們不想參加明天的審判。
親衛隊長在營地搜尋一圈,意外發現首席法師留給安南的一份審訊記錄。記錄詳細寫著王都發生的事,并和莉莉絲的話相互印證。
頒布通緝令的就是代理國王的大王子,“鼠人氏族北上”的消息則被王都人當做笑談。畏罪自盡的二王子和安南也成為笑談他們謀反的滑稽借口居然是王國最北方的北境之王說王國最南方被入侵
安南讓白龍遠遠盯著,一直到第二天,他們確實沒有回頭。
上午,搬來絞刑架的廣場開始聚集起民眾,安南親自主持這場審判,讓衛兵將三名斥候綁在絞刑架上。
關于他們,安南連利用他們和海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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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王你的靈魂會在地獄里焚燒”
囚犯的怒吼隨著腳下的活板門松開戛然而止。
安南眨也不眨地看著。而周圍安靜的數千名居民和安南一樣盯著他們。原來騎士老爺和他們一樣,也會被殺死,也那么丑陋
“安南安南”
“結束了”
英格麗特忽然看見睜著眼睛的安南又睜開了眼睛。“我只是在想事情。”他說。
發現安南畫在眼皮上的逼真眼睛的英格麗特沒有拆穿安南“那些俘虜也醒了。”
“把他們帶上來。”安南威嚴地說。
沒過多久,四名俘虜被帶上絞刑架,還有一個在醫院里,重傷未醒。
對于失魂落魄的騎士們,安南的態度稍微緩和“你們只是被錯誤的命令欺騙,這場戰爭非戰之罪,所以你們不用像他們那樣但你們要接受勞動改造。”
“勞動改造”
星月灣地牢,靠在鋪著木板的床鋪上的希勒抬起頭。
“就是讓我們像苦工一樣什么都做倒是不用關在地牢了。”格拉菲特說,“起碼看起來不是要殺死我們。”
“你怕了”一旁手臂包扎著紗布的騎士諷刺。
“別這么說,克拉格,我們活著加爾特大人才有機會救我們。”希勒說道。話音落下,牢室忽然陷入死寂。
“怎么了難道加爾特大人知道了但沒做”
“是啊,加爾特默許了。”克拉格繼續說道。
“閉嘴。”格拉菲特呵斥。
“為什么不敢接受堂堂王國三大騎士團之一總團長,圣杯騎士預備,侯爵加爾特死在了一個建成不到一年的小城邦”
克拉格攤開雙手,這個動作牽扯到他的傷口。
“起碼我們是貴族,我們還活著。真他媽痛但活著真好。”
五名俘虜陷入長久的沉默。
接下來幾天,他們什么也沒做,每天準時有獄卒送來食物,清理傷口。他們認為克拉格猜的是對的,他們是貴族,北境之王給予了優待。這種想法一直到第五天,他們被帶到城墻邊,被命令將一種灰色的濕泥鋪在城墻上。
五名貴族騎士被迫像工人一樣做著又臟又累的活兒,比這更讓他們難以接受的是周圍工人的取笑那讓他們憤怒,認為這是場羞辱。
然后盯著他們的大型元素又熄滅了他們的憤怒。
當天晚上,獄卒又請他們看了一場“魔法影像”。
監獄牢室,格拉菲特疑惑地問“他們是什么意思引誘我們越獄然后抓住我們再將我們殺死”
“說不定這就是勞動改造。”希勒幽幽地說。
第二天,他們繼續前往城墻上干活。路上希勒觀察著街道,他沒看見貧民窟,也沒看見拾荒者和貧窮的人,房屋嶄新而精致他從沒見過這樣的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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