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錢一手貨。
船頭舵用20金鎊買了月夜騎士制作的魔藥。
雖然這劑魔藥的造型非常可疑,但是出于對月夜騎士的‘信任’——船頭舵也覺得這份‘信任’來得非常莫名,與其說是‘信任’,不如稱其為‘習慣性服從’。
船頭舵并不知道在地球上這種關系被稱為‘PUA’,再嚴重一些或者可以叫它‘S’與‘M’。
月夜騎士瞧著船頭舵服下魔藥。
萬能魔藥生效時間很快,船頭舵很快就有了反應,他的肌肉和皮膚像是被吹大的氣球一樣開始腫脹,大量被燙焦一樣的水泡出現在他的臉上,這一刻,船頭舵像是要爆炸一樣。
也許是船頭舵作為一個普通人,食用以非凡者為材料的魔藥太過激進了。
“你能撐下去的!相信我!”月夜騎士為船頭舵鼓勁打氣。
船頭舵一臉驚恐地看著自己,感覺自己下一刻就要爆炸了,不對,是真的要爆炸,不是感覺上的!
“騎士大人,怎么會這樣!”船頭舵看著自己膨脹的身體在驚呼。
“服用魔藥會消耗你的‘份額’。”月夜騎士說,“‘份額’降低后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覺,嚇不到你的,對不對?”
“這是幻覺……”船頭舵瞧著自己已經腫成白面包一樣的手掌,用它拍拍自己都是巨大水泡的臉,“這是幻覺?!”
“不信你看。”月夜騎士拿出一面小鏡,讓船頭舵照鏡子,鏡中的船頭舵雖然面帶驚恐,但是臉型還是與平常一樣的。
‘懺悔’特性可以照出你的精神狀態而不是臉。
“嗯……我明白了。”船頭舵的表情堅毅起來,“這些都是幻覺!嚇不倒我的!”
“加油!”月夜騎士許下承諾,“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接下來的時間有點難熬。
“大人,我的手好像爆了。”
“都是幻覺。”
“可我看到骨頭了,而且很疼。”
“疼也是幻覺。”
“我覺得我的頭也變得更大了。”
“你略微有一點點‘巨人觀’。”月夜騎士非常謹慎地說。
“‘巨人觀’是什么?”
“那意味著你正在變成巨人,是我們家鄉一種非常科學的說法。”
“那我就放心了。”
……
信任是一種很奇妙的心態。
出于對月夜騎士的信任,船頭舵竟然從‘份額’清空的危境中堅持了過來。
‘份額’一次次被清空,又一次次在月夜騎士的安撫下被彌補,奇妙的心靈契約從此達成。
到凌晨時分,非凡之力作用在其身,撫平了船頭舵受到的各種可怕傷害,嶄新的皮肉生成出來,那像是巨龍的甲片一樣,帶著細密的黑色紋理,瞧著就非常堅固。
與小哈布斯伯爵使用萬能魔藥晉升時的狀況一樣,船頭舵并沒有獲得技巧,但他獲得了其他能力。
他的抗擊打能力更強,刀刃用盡全力刺在他身上只有一條淺傷,且傷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彌合。
作為黑幫船頭舵原本就精擅戰斗,這一刻無論是槍械還是各種武器,對他來說都更加得心應手。
屬于‘戰士’序列的三種技巧,以肉身記憶的方式出現在船頭舵身上,雖然對于真正的‘戰士’來說,遠遠不如,但對一個普通人來說,已經是超卓的進化。
“大人,我成為非凡者了!”
船頭舵興奮得跟月夜騎士說。
“沒錯,你成了~”月夜騎士也很開心,畢竟這是他‘制造’的第一個非凡者,他哼著歌,“Weworockyou!Rock!Rock!”
船頭舵對著月夜騎士單膝跪地,“大人,我將奉您為主,終身效忠!”
月夜騎士把球棒放在船頭舵肩膀上,“我將視你為同道中人,監督你,督促你,帶你走上不同凡響之路。”
誓言就此達成。
站起后,船頭舵忽的提及,“大人,有人在尋找您。”
“誰?我的粉絲么?”月夜騎士問。
“一個從奧斯汀來的女士,她的名字叫VIC。”船頭舵說,“她很莽撞,大概也很有錢,如果不是她提到您的名字,然后受到我的庇護,現在應該已經被扒光錢袋和衣服,賣到妓院里了。”
“VIC~”月夜騎士對這個名字很感興趣。
因為他想到了七星燈的預言。
那是一條通向顛覆哈布斯堡之的血脈線索。
這個VIC,是那個VIC嗎?
“帶我去見她~現在整個倫丁尼我有這么多的粉絲,船頭舵,你說我辦一場粉絲見面會,會有多少門票收入呢?”月夜騎士突發奇想。
船頭舵忙是進行勸阻,“如果您不打算在神威獄舉辦這場見面會的話,還是謹慎一些為好,畢竟您的通緝令還被貼在國王大道的告示欄上。”
“首相也是我的粉絲。”月夜騎士大言不慚地說,“他發出通緝令只是為了求我見他一面,等我滿足他,他就把通緝令取消了。”
“您還是不要妄想了……”船頭舵輕聲說。
“晉升非凡后,你膽子大了很多嘛,竟然敢質疑我的決定?”月夜騎士的聲音危險起來。
“我只是擔心大人的安全……”船頭舵有些驚慌。
“莪是說你做的對。”月夜騎士拍著船頭舵的肩膀,“你不是我的附庸,你是一個擁有獨立思想和人格特征的人,你擁有質疑我的權利。”
我真是猜不透您……雖說如此想著,但船頭舵這一刻竟然有點感動。
……
船頭舵帶著月夜騎士去往那個叫VIC的女士的住所。
她住在一家旅館里。
倫丁尼除了皇家橡木旅館之外,幾乎其他所有旅館都是魚龍混雜之地,商人們在此交換市場信息,竊賊和妓女在這里尋找客戶,一旦被某些群體盯上,危險將不期而至。
出于月夜騎士目前的敏感身份,船頭舵帶著他從這家名叫‘一杯朗姆酒’的旅館后巷進入,再準備去會見這位月夜騎士的粉絲。
不過,才進巷口。
就遇到了預料之外的人。
他穿著一身雪白衣袍,在月色下熠熠生輝,感覺整個人都仿佛帶著神圣氣勢。
“咱們是不是走錯了?”月夜騎士轉頭問船頭舵,“不小心走到中央大教堂了嗎?否則怎么會碰到這么白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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