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是陳熙在開，一路我都沒注意路牌。不過——
“我給瞿耀發過一次定位。”
我找到和瞿耀的聊天記錄，打開當時發的那個定位信息，花田的具體位置一目了然。
“很好。”姜州微微一笑，其中的深意我卻看不懂。
“什么‘很好’？”我問他。
“沒什么。”姜州卻并不打算與我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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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吃過早飯，姜州就說他又困了，要回房睡覺。
我推他進去，把他扶回床上。
姜州沒和昨天一樣折騰，乖乖地閉上了眼。
然而他越是這樣，我就越覺得古怪。
我打開客廳的電視，在沙發上坐了十來分鐘，然后躡手躡腳地走到主臥，推開房門。
姜州果真沒睡。
他半坐著，背靠著床頭，單手握住手機，大拇指在屏幕上飛快地敲擊。
聽見門口的動靜，他似乎慌了一下，手一滑，手機就掉到了床上。
他轉頭看我，臉上的笑容十分僵硬。
“有什么事？”聲線也繃得很緊。
“我拿個東西。”我若無其事地走進去，從床頭柜的抽屜里翻出一個小的發卡握在掌心，又假裝不經意地問了一句：“你不是說困了嗎，怎么還在玩手機？”
“瞿耀給我發微信，問我在你這邊怎么樣，我正在回復他，你就進來了。”姜州的話音剛落，他的手機就震了一下。
礙于我在場，他只往那邊瞟了一眼，并沒有拿起來看。
如果瞿耀真的只是問他在我家的情況的話，他沒必要這么避忌我。
“那你回復完以后趕緊睡，別理他了。”我沒拆穿他的謊言，反而順著他的話說。
“好。”姜州答應得很爽快。
瞿耀兩天后從C市回來，首先來了一趟我家。
我以為他是來接姜州，沒想到他剛進門就哀求我：“你再收留他幾天。”
“為什么？”我板起臉來。
繼續讓姜州住下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我不希望他總是“幾天”這樣的拖延。
瞿耀賠著笑，“出了點事，待會兒跟你們一塊兒說。”
姜州自己從房里出來，瞿耀一見他就調侃道：“喲呵，你這輪椅真是越用越熟練了！”
姜州沒給他好臉色，冷冰冰地說：“要我把你的腿給打斷，你肯定能用得更熟練。”
瞿耀瞬間老實了。
他把手里大包小包的C市特產放到茶幾上，向我們邀功：“喏，我出差一趟還沒忘記你們，是不是很感動？”
我翻了翻，拆了一包小魚干，敷衍到：“感動。”
姜州則完全不給他面子：“別廢話了，說正事吧。”
瞿耀悻悻地撇了撇嘴。
“陳亮體內毒品的成分檢驗出來了，跟從Y會所搜出來的那一批幾乎完全相同。目前警方在市面上還沒有發現其他和這種相同的毒品，所以他們懷疑這兩個案件之間有聯系。”他說。
姜州卻不怎么意外。
“如果兇手是我們想的那個人的話，這兩個案子必然是會有聯系的。”
我還沒從上一波沖擊中恢復，聽到他說的話，又受到了一波更巨大的沖擊。
“你們知道兇手是誰？”我問。
“不知道，但是有猜測，目前還在求證階段。”瞿耀回答。
“誰啊？”我迫切的想要知道。
瞿耀看向姜州，用眼神詢問他能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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