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仲生找你做什么？”瞿耀緊張地問。
“放輕松，不是什么大事。”我安慰他說，“就是他想讓我跟姜州結婚。”
瞿耀一驚，大聲地說：“這還不算大事？！”
他的反應太過夸張，我揉了揉被他的高音震到的耳朵，渾不在意地說：“要我同意了，這就是大事；可我沒同意，不就跟沒事一樣么？”
瞿耀很快冷靜下來，緊盯著我認真地問：“你不同意，是因為姜州，還是方仲生？”
“就不能因為他們兩個人嗎？”我笑，“你又不是不知道，前段時間我都打算跟陳熙結婚了。”
聽我提到陳熙，瞿耀露出了尷尬的表情，可能是想到了之前姜州軟禁我時他助紂為虐的事。
“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你不答應方仲生，是正確的選擇。他讓你跟姜州結婚，肯定不懷好意。”
“這我知道。”我還沒蠢到真認為方仲生會替姜州著想，“他來找我，就只是想讓我拆散姜州和秦卿。”
現在想想，昨天他把姜州叫回家，為的大概也是這事兒。
姜州沒同意，就挨了他一頓狠揍。
我也挺氣姜州。
他為了秦卿挨揍，不去找她邀功尋安慰，跑到我家里干嘛？
要早知道這些內幕，我當時肯定不會慌忙火急地出去給他買藥。
讓他疼死算了！
關我屁事！
“說起來，方仲生可真搞笑。”我幸災樂禍地笑，“當初姜州和秦卿是他撮合的，還跟媒體說什么秦卿是他認定的兒媳婦，結果現在又想方設法地把他們拆散……”
“是啊。”瞿耀也笑，“原來安安心心地在家里頤養天年多好，非要搞點事出來，把姜州惹怒了，他還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他這話我聽得似懂非懂，可我沒問，他也就沒解釋。
“行了，你趕緊回去工作！再耽誤時間，我說扣你工資就扣你工資！”瞿耀瞪我一眼，我連忙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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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耀把方仲生來公司找我的事告訴了姜州，姜州打電話過來叮囑我：“以后不要再跟方仲生見面。他今天對你說的任何話，你都當做耳旁風，不要搭理。”
“可是他說，讓我們倆結婚呢。”我故意這么說。
電話那頭瞬間安靜了下來。
盡管沒有抱希望，可他這樣的反應，還是讓我的心一寸寸變涼。
我越是難受，嘴角就揚得越高。
“你不想和我結婚嗎？”我問。
當初他求婚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那個時候沒有一口答應，是我此生最后悔，也是最不后悔的事情。
姜州沉默了很久，久到我都以為電話被他掛斷了，他才沉沉地出了聲：“現在還沒到時候。”
——依然還是那句話。
我很想問他：怎么樣才算到了時候？
但最終還是：“我知道了。”
我心里早已做出了決定：哪怕到了他所謂的“時間”，我也不會再和他在一起。
一個連承諾都給不起的男人，我哪里敢真正的去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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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我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
“姚小姐您好，我是方總的助理，昨天我們在貴公司見過。”
我的腦海里立刻浮現出每次都跟在方仲生身邊的那個年輕助理的身影。
“你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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