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周偉志面色一變，聲音更是突然加大。
“當然是了，我能以我的人格保證！”
戚檀冷哼一聲，語氣不屑。
“你是指，你臭不可聞、不知廉恥、毫無信用的人格嗎？”
“哦，不對，你應該根本就沒有人格這東西！”
周偉志當即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這賤人，就不能順著他的意嗎？為什么非要和他作對？
自知在戚檀這里討不到好的周偉志，轉頭就望向了羅雪萍。
“看看你生的好女兒，還不如生個叉燒！”
高高在上的指責語氣，讓羅雪萍當即撇了撇嘴。
她的好女兒？
她一個人就能生孩子的話，還要周偉志干什么？
但現在不是反駁的時候，她更對戚檀的話感興趣。
“難道周思思這個賤人，還有其他的身份嗎？”
羅雪萍問道。
一旁的周思思面色委屈。
“媽，我知道驚鴻哥哥私自給我捐腎，讓你對我生出了偏見。”
“但我也是你一手養大的女兒啊，如果有其他辦法，我也不想連累景鴻哥哥……”
說著，周思思還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戚檀，那意思很明顯。
如果不是戚檀不答應捐腎，怎么會逼到周景鴻奉獻自己呢？
但她也害怕戚檀，所以只是看了一眼，便挪開了視線，繼續自己的委屈哭訴。
“生恩不如養恩，我一直都把你當做親生媽媽對待的。”
“不管媽媽怎么對我，我都無怨無悔，因為這都是你對女兒的愛。”
“在我心中，你比景鴻哥哥更加重要。”
“如果你堅持要和我景鴻哥哥分開的話，那我就…如你所愿……”
周思思滿臉淚水，看著周景鴻，一副戀戀不舍的樣子。
周景鴻立刻惱怒道：
“媽，我都說過多少次了，思思是無辜的，你不要針對她，一切都是我自己行為！”
“如果您再這樣的話，那我只能和思思搬出去住了！”
好家伙！
戚檀都快要忍不住給這個情圣鼓掌了，好在羅雪萍的冷嘲緊接著響起。
“別喊我，我可當不起你這一聲媽！”
“為了一個裝模作樣的女人，連自己的親媽都要拋棄。”
“周思思的手段不算復雜，偏偏你眼瞎，看不到。”
“你們兩個，就是王八配綠豆，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要不是周思思自己送上門，我根本懶得罵她。”
“以后你們倆不要在我面前晃悠，省得周思思招惹我，我忍不住回罵的時候，你又說我欺負她。”
“一個保姆的女兒，她配嗎？”
羅雪萍眼神不屑，罵得周思思和周景鴻都抬不起頭來。
周偉志無奈嘆氣。
他和諧美滿的家庭，什么時候變成一地雞毛了？
看戲看得意猶未盡的戚檀，也終于想到要回答羅雪萍之前的問題。
“周思思當然不是擋箭牌那么簡單。”
“她不是周偉志的私生女，但也和私生女沒什么差別。”
“因為，周思思的親生母親，是周偉志的初戀。”
“也就是這位馬春桃女士。”
戚檀沖著馬春桃的方向點頭示意。
本就一直戰戰兢兢的馬春桃，當即腿軟癱坐了在了地上，下意識揮舞著雙手反駁。
“不…不是這樣的，我就是個保姆，根本不是先生的初戀……”
可這幅反應過度的姿態，已經說明了什么。
羅雪萍難以置信地看了看外表比她老了好幾歲的馬春桃，又看了看陰沉著臉色的周偉志，表情像吃了屎一樣難受。
良久，她才吐出一句。
“你真是餓了，連這樣的貨色都能吃得下去……”
羅雪萍保養得當，雖然四十多歲了，但看起來還是三十多歲的少婦模樣。
而馬春桃呢，皮膚黝黑粗糙，相貌平平，眼角魚尾紋和額頭上的抬頭紋，一個不少。
再加上那畏畏縮縮的氣質，說她是五十歲都有人信。
周偉志面色難看地反駁。
“不是你想的那樣！”
羅雪萍冷笑反問，“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是哪樣？”
周偉志無奈地嘆了口氣。
“春桃是我的初戀沒錯，但那都是過去式了。”
“在我和你認識之前，她就已經結婚了。”
“只不過她的命不太好，結婚沒幾年，老公就去了，就給她留下了一個遺腹女，也就是思思。”
“我也是在幫你找保姆的時候，偶然碰見她的。”
“當時，她背著剛出生不久的女兒，到處求爺爺告奶奶的找工作，我既然有余力，那肯定要幫她一把。”
“就這么簡單。”
“我們之間清清白白的，不是你想的那種骯臟關系！”
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周偉志無比的有底氣。
因為他確實沒有和馬春桃有身體之間的交易，他們只是朋友相交而已。
只是原本準備把戚檀拋棄就行了的周偉志，看見馬春桃那么艱難地養活女兒，心生憐惜，想要幫她減輕負擔。
所以，周偉志便想出了用周思思代替戚檀的主意。
反正戚檀遲早是要拋棄的，讓周思思替代她的身份，反而會省下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這是雙贏！
戚檀忍不住鼓掌，語氣中的諷刺又重了幾分。
“嘖嘖，說得對，你們之間確實沒有身體關系，你只是單純地憐惜她，想要幫她撫養女兒而已。”
“可是比起身體出軌，精神出軌也是出軌啊。”
“你老婆生養女兒的時候，你在關心初戀。”
“你拋棄自己親生女兒，用初戀女兒替代的時候，晚上卻在安慰因為女兒以后要叫別人媽媽而傷心的初戀。”
“之后，更是暗地里送給了她很多好東西。”
“哪怕是周家面臨重大危機，即將破產的時候，你還有余力關照自己的初戀呢。”
“但你的老婆呢？女兒被調換，被丟棄，她卻被瞞在鼓里。”
“她在為了假女兒操心操肺的時候，你卻在初戀那里，讓她別哭，說她的女兒就是自己的女兒，自己一定會照顧好她的！”
“主動幫別人養孩子的男人，真是難得啊！”
周偉志的表情裂了。
因為戚檀將他心底那些不為人知的隱秘全部說了出來。
羅雪萍也終于明白了，自己是怎么被周偉志和馬春桃玩弄于股掌之間的。
她“啪”的一聲，給了周偉志一個耳光。
“周偉志，你tm的竟然一直騙著我，我要和你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