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針珍珠看到那一只身周散發著輝光的羊后,興奮地跟陸瑾川和姜子濤說道:

  “你們看吧!”

  “我沒有騙你們,是真的,是真的,就是憑空出現的,還是發光的。”

  頂針珍珠指著這只羊大喊道,一連著說了好幾個“是真的”,似乎是在表現自己。

  姜子濤看了陸瑾川一眼,隨即跟了上去。

  頂針珍珠走在最前頭跟著發光羊。

  陸瑾川現在無法確認那羊是靈魂還是什么其他東西。

  只好先跟著這只羊走。

  而那只羊作用好像也就是指路,它可以完美避開任何陷阱,像是地圖上的導航一樣,能用最短時間,最短距離達到目的地。

  ......

  金湯市。

  陸瑾川依舊沒有任何消息,所有人疲憊地,頹廢地坐在工作室里不知道該干什么。

  黃小狗捶了飲水機兩下,懸在空中的紙杯內沒有滴進去一滴水。

  他微微抬眼一看,原來早已經沒水了。

  干脆不喝了,黃小狗將紙杯放在飲水機的上方。

  “我去打電話。”六弟子走過來將飲水機上的水桶拿了下來,撥打了供應商。

  寒山從工作室外跑回來。

  所有人都將期待的目光投向他。

  “完全沒有消息,他仿佛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樣……”

  “不,更像是……不曾出現在過這個世界。”

  寒山說道。

  氣氛再次下降,眾弟子們低下了頭。

  黃小狗拍著寒山的肩膀,“說什么呢,老陸才失蹤沒多久,連七十二小時都不到吧,能和老陸作對的,肯定不是一般貨。”

  “短期內找不到也算是情理之中了。”

  “不過大家也別泄氣,徐志遠跟我通電話了,他跟我說現在幾乎所有宗派都在尋找老陸。”

  黃小狗跟大家說道。

  其實,所有宗派出動去尋找陸瑾川也是情理之中的。

  他們不能失去陸瑾川。

  試問天下卜算門,又哪家能比得上半仙傳承?

  半仙傳承的卜算門在旁人看來早就脫離了人所規定的卜算的范疇,其更像是……直接看透命運……

  關于半仙傳承的三個禁忌,大家也都熟知,這也成了行內規矩,人家有這規矩,便不多問。

  就算其他卜算門說能算自己之類的…但半仙傳承就是不允許,沒人知道為什么。

  就連本主,小半仙陸瑾川都不知道為什么,或許知道的,只有老半仙了。

  半仙傳承天下僅有,得到此法門修煉極致者可通上下五千年,然而……唯一的一點就是,不知自己。

  這更倒是給了外人保護陸瑾川的理由。

  因為陸瑾川可以幫助所有人篡改命運,除了他自己。

  他無法操縱因果使自己獲得什么滔天的成就,于是眾人也就不懼半仙傳承了。

  更多的是,敬畏,就像是在崇拜真神一樣。

  黃小狗坐在沙發上,他不僅僅要思索老陸消失的事情,還要思考老陸消失后,怎么面對守秘局。

  現在看來,守秘局幾乎站在了所有玄門的對面,玄門因為平衡原則,不可能讓他去這樣進行“大屠殺”的。

  守秘局內部就有玄門的人,他們不會不知道這一點。

  被守秘局同化之后還敢這樣的話,只有一個原因可以支撐他們這樣做。

  那就是,他們不怕和玄門作對。

  ......

  黃河。

  一長發男子臨黑夜之下,半截身子探出黃河水面。

  黃河水洶涌,激蕩的水面皺起,形似一條條黃蛇不斷沖撞男子堅實的后背。

  男子面無表情,用手把頭發擰干后用手腕上的一根黑色的皮筋兒綁了一個高馬尾。

  隨即,身子像是被什么托住一樣緩緩向上,他竟然踩在黃河水上徑直走向岸邊。

  他下半身衣服因為水的附重呈現往下垂的趨勢,身體殘余的水滴沿著壯實的肌肉輪廓中流下。

  模糊的光影在他的身體上交織,若隱若現的肌肉,捉摸不清是怒是肅的面容讓這個雌雄莫辨的男人更顯神秘。

  “如何?”陸利鋒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黃河邊上。

  蔣思量見陸利鋒,立馬端著態度說道:“師父,龍四子蒲牢的確在黃河之下!”

  陸利鋒似乎毫不意外,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一樣。

  他點點頭,“六子赑屃,八子負屃,九子鴟吻,已出世。”

  “四子蒲牢將出,還剩……五子。”

  “唔,剩下五子在何方還不知,不如,先擱置,去天山幫一下小陸先生……”

  蔣思量說道。

  他清楚,陸利鋒非常在乎這位小陸先生,或許,是因為他倆都姓陸,也或許他倆都有半仙稱號……也或許是因為他倆卜算法門很相似……

  甚至,這位小陸先生可能是陸利鋒的后代?

  呃,雖然不知道時隔千年,這后代身上的血還純不純了……

  “不用去天山,我們幫不到忙的。”

  “這路,只能讓他一個人走。”

  陸利鋒說著,不忍看向月亮。

  他總是這樣,在陸瑾川小時候就經常在晚飯過后坐在院子里吹涼風看月亮。

  這時,小陸瑾川就會跑過來和爺爺一起看月亮。

  小陸瑾川問爺爺,月亮上有什么,有永生嗎?

  爺爺笑瞇瞇地說:“怎么可能。”

  “那……爺爺你看那玩意兒干啥,眼不酸嗎?”小陸瑾川說道。、

  爺爺嘆了一口氣說道:“月亮上,有熟悉的人。”

  “嗯?”

  “有親人,愛人,兄弟姐妹。”

  “飛升了?”

  “別特么去看那些傻逼網絡小說了!”

  爺爺敲了小陸瑾川一腦袋,轉而跟他講起各種稀奇古怪的故事。

  直到后來,陸瑾川才知道。

  看月亮,是想念故人了。

  “看月亮干什么?眼不酸嗎?”

  姜子濤的聲音在陸瑾川耳邊響起。

  陸瑾川恍了神,轉過頭來,搖搖頭,“沒什么,繼續往前走吧。”

  姜子濤愣過來,“不急,累了可以休息會兒,聽頂針珍珠說快到了。”

  陸瑾川苦笑,看向路搖搖頭,“不累。”

  姜子濤掐算著時間,“等會兒月亮就應該消失了,我們已經走了一天一夜了。”

  “嗯。”陸瑾川跟著頂針珍珠走。

  月亮逐漸退場,黑夜也如幕布一樣消失,預示著下一場的開始。

  紅日初升。

  陸瑾川,姜子濤,頂針珍珠三人駐足。

  光羊最后一躍,跳入了一根橫著穿過山體的光線中。

  在那猛然一躍后,那條細得讓人看不起的光線陡然暴增!

  那光線迅速擴展,像是一柄鋼刀將山體切割了開來!

  三雙眼睛中反射出無限繽紛光芒。

  這光芒將黑夜殘余的痕跡一掃而凈。

  光線下方是正常的世界,上方,猶如夢幻泡影,倒映著第一世界的種種,存在的,不存在的,都在其中,或許是完全的,或許是畸形的。

  他們慢悠悠地飄蕩,就在那光線的另一頭……

  “這就是……世界…分割線!”姜子濤驚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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