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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退燒,科普章節過渡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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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禹是右扶風斄縣(今陜西武功西南)人,年輕時有文才,以佐史的身份出任京都官府吏員。

  漢景帝三年(前154年),因為廉潔擔任了令史,侍奉太尉周亞夫。

  景帝五年(前152年),周亞夫擔任丞相,趙禹擔任丞相史,府中都稱贊他廉潔公平。

  可是周亞夫不信任他,說:“我很了解趙禹才能無比,但他執法深重苛刻,不可以在大官府工作。”

  漢武帝時,趙禹憑借主辦文案積有功勞,升為御史。

  皇帝認為他能干,提升他做到中大夫。

  他與張湯制定各項法令,制作“見知法”,官吏以此法彼此相互監視、相互偵察、相互告訐,大概從這時開始。

  【原文;趙禹者,斄人。以佐史補中都官,用廉為令史,事太尉亞夫。亞夫為丞相,禹為丞相史,府中皆稱其廉平。然亞夫弗任,曰:“極知禹無害,然文深,不可以居大府。”今上時,禹以刀筆吏積勞,稍遷為御史。上以為能,至太中大夫。與張湯論定諸律令,作見知,吏傳得相監司。用法益刻,蓋自此始。】

  (《史記·酷吏列傳》西漢·司馬遷)

  趙禹為人廉潔傲慢,做官以來,家中沒有門客。

  三公九卿前往拜訪,趙禹始終不答謝,目的在于斷絕知心朋友以及賓客的來往,以便獨立實行自己的主張。

  他看見法律條文就采用,也不復查,就苛察深挖屬吏隱秘的罪行。

  公卿們帶了重禮來到趙禹家,誰知趙禹見了公卿,只是閑聊。

  絲毫不理會公卿們請他修改律法的暗示,過了一會,公卿們見實在說不下去了,便起身告辭。

  誰知臨走前,趙禹硬是把他們帶來的重禮退還。

  這樣一來,人們才真正感到趙禹是個極為廉潔正直的人,有人問趙禹,難道不考慮周圍的人因此對他有什么看法嗎?

  他說:“我這樣斷絕好友或賓客的請托,就是為了自己能獨立地決定、處理事情,按自己的意志辦事,而不受別人的干擾。

  趙禹曾在中途被罷官,不久擔任廷尉。

  起初,條侯周亞夫認為趙禹殘酷陰毒,等到趙禹擔任少府九卿,更加殘酷急迫。

  到了漢武帝晚年,國事更為繁多。

  一般官吏盡力推行嚴刑峻法,但是趙禹執法反而寬緩,因而得到輕平的名聲。

  王溫舒等人是后起的官吏,執法比趙禹嚴酷。

  晚年,趙禹因為年老,調任燕國相。

  幾年后,昏亂忤逆犯了罪,免職回家。十多年后,老死在家里。

  ·

  張湯是杜陵邑人,他的父親曾任長安丞,出外,張湯作為兒子守護家舍。

  父親回來后,發現家中的肉被老鼠偷吃了,父親大怒、鞭笞張湯。

  張湯掘開老鼠洞,抓住了偷肉的老鼠,并找到了吃剩下的肉,然后立案拷掠審訊這只老鼠,傳布文書再審,徹底追查,并把老鼠和吃剩下的肉都取來,罪名確定,將老鼠在堂下處以磔刑。

  他的父親看見后,把他審問老鼠的文辭取來看過,如同辦案多年的老獄吏,非常驚奇,于是讓他書寫治獄的文書。

  父親死后,張湯繼承父職。為長安吏,任職很久。

  周陽侯田勝在任職九卿時,曾因罪被拘押在長安。

  張湯一心幫助他。他在釋放后被封為侯,與張湯交情極深,引見張湯遍見各位貴族。

  張湯擔任給事內史,為寧成掾,因為辦事無誤,又被推薦給丞相,調任為茂陵尉,在陵中處理事務。

  武安侯田蚡擔任丞相,征召張湯為丞相史,又推薦給武帝,補任為御史(《漢書》作侍御史),令他處理訴訟。

  在處理陳皇后巫蠱的案件時,他深入追查其黨羽。

  因此,武帝認為他很能干,晉升他為太中大夫。

  他與趙禹共同制定各種律令,務必依法令嚴峻細密,對任職的官吏尤為嚴格。

  不久,趙禹遷升為中尉,調任為少府,而張湯也升為廷尉,兩人關系密切,張湯象對兄長一樣對待趙禹。

  趙禹為人廉潔孤傲,自從任官以來,舍第中從未有食客。公卿相繼邀請趙禹,趙禹卻從不回報,其用心在于杜絕知交、親友及賓客的邀請,以便堅持自己的主張。

  張湯為人多狡詐,玩弄智謀駕御他人。

  開始時擔任小吏,虛情假意地與長安的宮商大賈田甲、魚翁叔等人關系密切。

  及至官達九卿的職位,收納和交結全國各地的知名士大夫,自己心中雖然并不贊許對方,然而表面上仍表現出敬慕之情。

  當時漢武帝偏愛有文才學問的人,張湯斷決大的案件,欲圖附會古人之義,于是請求以博士弟子中研習《尚書》、《春秋》的人補任延尉史,以解決法令中的疑難之事。

  上奏的疑難案件,一定預先為漢武帝區別斷案的原委,漢武帝肯定的,便著為讞決法,作為延尉斷案的法律依據,以顯示漢武帝的英明。

  奏事受到斥責,張湯便向漢武帝拜謝,他還揣摸漢武帝意圖,引證廷尉正、監、掾史的正確言論,說:“他們本來曾為臣提出來建議,如果圣上責備臣,認為臣沒有采納他們的建議。臣下愚昧,只及于此。”

  因而錯誤常被原諒、有時向漢武帝奏事,受到稱贊,便說:“臣下并不懂得這樣向陛下進奏,而是某個廷尉正、監或掾史寫的奏章。”他欲推薦某人,常常這樣表揚此人的優點,遮掩缺點。

  他斷決的罪犯,若是漢武帝欲圖加罪,他便讓廷尉監或掾史窮治其罪;若是漢武帝意欲寬免其罪,他便要廷尉或掾史減輕其罪狀。

  所斷決的罪犯,若是豪強,定要運用法令予以詆毀治罪。若是貧弱的下等平民,則當即向漢武帝口頭報告。

  雖然仍用法令條文治罪,漢武帝的裁決,卻往往如張湯所說。

  張湯對于高官,非常小心謹慎,常送給他們的賓客酒飯食物。對于舊友的子弟,不論為官的,還是貧窮的,照顧的尤其周到;拜見各位公卿大失,更是不避寒暑。

  因此,張湯雖然用法嚴峻深刻不公正,卻由于他的這種作法獲得了很好的聲譽。

  而那些嚴酷的官吏象爪牙一樣為他所用者,也依附于有文才學問的人。

  在處理淮南、衡山、江都三王謀反的案件時,都窮追狠治,徹底審理。

  漢武帝欲釋放嚴助和伍被。

  張湯與漢武帝爭論說:“伍被本來就曾謀劃反叛之事,而嚴助親近交結出入皇宮的陛下近臣,私自交結諸侯亦如此類,不加懲處,以后將無法處治。”

  漢武帝因此同意將伍被、嚴助治罪。

  他以審理案件排擠大臣作為自己功勞的表現,多像這樣。

  從此,張湯更加受到尊崇信任,晉升為御史大夫。

  正巧匈奴渾邪王等人降漢,漢朝廷調動大軍討伐匈奴,崤山以東干旱,貧苦百姓流浪遷徙,都依靠官府供給食物,官府庫存空虛。

  張湯從而稟承武帝的旨意,請求制造白金貨幣及五銖錢,壟斷鹽鐵的生產和買賣,排擠富商大賈。

  還公布告緝令,剪除豪強兼并的家族,舞弄文辭,巧言詆毀以輔助法令的施行。

  張湯每次上朝奏事,談論國家的財用,常至日暮,武帝甚至忘記吃飯。

  丞相形同虛設,國家大事都聽張湯的意見。全國被搞得民不聊生,都騷動起來,官府所興起的各項生產,也無法獲利。

  官吏們從中侵奪漁利,從而又被嚴厲地依法治罪。

  因此,使得公卿以下的官員,直至平民百姓,都指斥張湯。

  張湯患病時,漢武帝曾親自前去看望,其隆貴到了這種地步。

  匈奴人前來請求和親,群臣在皇帝面前討論此事。

  博士狄山說:“和親對我們有利。”漢武帝詢問有什么好處,狄山說:“武器是兇器,不應多次動用。高皇帝欲圖征伐匈奴,在平城陷入困境,于是與匈奴結和親。

  孝惠帝、高皇后時,天下因此而得以安樂;

  及至孝文帝,要對匈奴采取軍事行動,北部邊境蕭然而苦于戰事;

  孝景帝時,吳、楚七國反叛,孝景帝往返于兩宮之間,膽戰心寒了幾個月;

  吳、楚七國之亂被平定后,景帝一朝始終不談軍事,國家富裕充實。

  如今從陛下開始發兵攻擊匈奴,使得我們國家空虛,邊境地區的百姓極度貧窮困乏。由此看來,不如和親。”

  漢武帝問張湯,張湯說:“他是個愚蠢的儒生,沒有知識。”

  狄山說:“臣下的確是愚忠,但象御史大夫張湯那樣,卻是詐忠。如張湯審理淮南、江都王謀反的案子,以惡毒的文辭肆意詆毀諸侯王,離間宗室的骨肉之親,使蕃臣內心不安。臣因此知道張湯為詐忠。”

  于是漢武帝面帶不快對狄山說:“我讓你擔任一個郡的長官,能不能不使匈奴人入境搶掠?”回答說:“不能”。

  再問“負責一個縣呢?”回答說:“不能。”

  又問:“負責一個烽障呢?”狄山知道再說不能,便會被治罪,只好說“能”。

  于是漢武帝派狄山到邊境負責一個烽障。一個多月之后,匈奴人砍了狄山的頭以后離去。從此以后,群臣震懾,不敢再談和親。

  張湯的門客田甲,雖然是個商人,但有很好的品德。

  當初張湯任小吏的時候,因為金錢的關系而互相往來,及至張湯當了大官,田甲又曾責備張湯行事中的過失,也表現出忠正剛烈之士的風范。

  張湯在擔任御史大夫第七年的時候,被免官治罪。

  河東郡人李文曾與張湯有隔閡,不久擔任御史中丞。

  為了泄憤,多次在上奏的文書中尋找對張湯不利的證據,都沒有得逞。

  張湯有個心愛的屬吏名魯謁居,知道張湯對李文不滿,便指使他人上奏影射李文有圖謀不軌的奸邪之事,漢武帝將此事交給張湯處理,張湯將李文處以死罪。

  實際上他心里明白此事是魯謁居所為。

  武帝問起這件事說:“告發李文圖謀不軌的事是怎么引起的?”張湯假裝吃驚的地說:“這大概是因李文以前的熟人怨恨引起的。”

  魯謁居患病住在里巷的一戶人家,張湯親自去探望,并為魯謁居按摩雙足。

  趙國靠冶煉鑄造營利,趙王劉彭祖多次指控鐵官,張湯卻每每排斥趙王,趙王尋查張湯的不可告人之事。

  魯謁居曾審理趙王的訟案,趙王對他心懷怨恨,上書告發說:“張湯是朝廷大臣,掾史魯謁居有病,張湯卻親自到他那里為其按摩雙足,我懷疑他們可能有什么大陰謀。”

  此事下到延尉審理,魯謁居因病而死,事情牽連到他的弟弟,被拘押在導官那里。

  張湯也到導官的官衙審理其他囚犯,見到了謁居的弟弟,欲暗中幫助他,表面卻裝作不認識。

  魯謁居的弟弟不知道他的用意,因此怨恨張湯,指使人上書告發張湯與魯謁居的陰謀,共同以圖謀不軌的罪名告發李文之事。

  漢武帝將此案交給減宣處理,減宣曾與張湯不和,接手此事后,窮追狠治,并且不向武帝進奏。

  正巧有人盜走了漢文帝陵園的下葬錢,丞相莊青翟上朝,與張湯相約一起謝罪。

  至武帝面前,張湯暗想,只有丞相在四時到各國陵拜祭,此事只應由丞相請罪,他自己并不參與其事,沒有必要承擔責任。

  丞相謝罪后,武帝派御史審查這件事。張湯欲圖奏報說丞相知道盜錢之事,丞相莊青翟深感恐懼。

  丞相府的三位長史因此準備打擊張湯,以罪名陷害他。

  長史朱買臣素來怨恨張湯,張湯當時任小吏,要跪拜者請朱買臣等上前。

  不久,張湯任廷尉,審理淮南王謀反的案件,排擠莊助,朱買臣對此心懷不滿。

  及至張湯升任御史大夫,朱買臣以會稽太守升任主爵都尉,處于九卿之位,數年之后,因為觸犯法令被免官,降職為守長史。他曾去拜見張湯,張湯高傲地坐在床上,他的府丞和掾史對朱買臣也沒有禮貌。

  朱買臣是楚地的士人;對此深為怨恨,常欲置張湯于死地。

  王朝,是齊地人,因為懂得方術,官至右內史。

  邊通,學戰國縱橫家的說人之術,是個性情剛烈強悍的人,兩次任官至濟南王國相。

  他們的地位都曾比張湯高,不久失去官位,任守丞相長史,只好在張湯面前委曲求全、張湯多次代行丞相職權,知道這三位長史一向尊貴,所以常故意凌辱他們。

  因此三個長史合伙謀劃說:“當初張湯與丞相相約向漢武帝謝罪,不久卻出賣了丞相;如今又欲以宗廟之事彈劾丞相,這是欲留取代丞相的地位。我們知道張湯的不可告人之事。”

  他們派屬吏逮捕審訊了張湯的友人田信等,說張湯向武帝奏報提出建議,田信都事先知道,因此屯積取利,與張湯平分。

  他們還說張湯有其他奸邪之事、這些話很快傳到武帝那里,漢武帝向張湯說:“我有什么打算,商人都事先知道,加倍屯積貨物,這都是因為有人把我的計劃告訴了他們。”

  張湯聽后;沒有謝罪,還驚訝地說:“肯定是有人這樣做。”減宣又上奏了魯謁居之事。

  漢武帝果然認為張湯心中險詐,當面撒謊,派使臣帶著簿籍以八項罪名指責張湯。

  張湯一一予以否認,不服,于是漢武帝又派趙禹責備張湯。

  趙禹見到張湯后,責勸張湯說:“閣下怎么不懂分寸,您審訊處死了多少人,如今人們指控你的事情都有根據,圣上很重視你的案子,想讓你自己妥善處置,為什么要多次對證呢?”

  張湯于是上疏謝罪說:“張湯沒有尺寸的功勞,從刀筆吏起家,因得到陛下的寵幸而官至三公,沒有任何可開脫罪責之處。然而陰謀陷害張湯的,是丞相府的三位長史。”

  于是自殺身死。

  張湯死后,家里的財產不超過五百金,都是得自皇上的賞賜,沒有其他產業。

  他的兄弟之子要厚葬張湯,張湯的母親說:“張湯作為天子的大臣,被惡言污蔑致死,有什么可厚葬的!”

  遂用牛車裝載他的尸體下葬,只有棺木而沒有外槨。

  漢武帝知道后,說:“沒有這樣的母親,不能生下這樣的兒子。”因此將三位長史處以死罪。

  丞相莊青翟被迫自殺。

  釋放了田信;武帝很為張湯之死惋惜,晉升了他的兒子張安世的官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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