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搖了搖頭,耐心解釋:“知意那邊還有其他事情,她讓我代替她跟你們問好。”

“她處理好手頭的事情,自然會過來的。”

荒族長點了點頭,沒太當回事,只是問道:“看你們感情挺穩定,你們兩個準備什么時候辦婚禮、要孩子啊?”

他說著看了一眼夫人,眉眼間露出一抹幸福之色:“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和你媽媽可都有你了。”

沈川目露向往之色。

他和知意若是能不再分離……

但這個念頭剛剛升騰起來,就被沈川按回去了。

時機不對。

他收斂了笑容,沖著荒族長和夫人道:“爸媽,我有件事要跟你們說。”

兩人看到沈川神色凝重,也意識到了事情的重要性,當即讓左右退下,屋內只剩下他們一家三口。

星奎幾人早被安排休息去了。

沈川這才開口:“爸媽,我想知道荒家當年和C區是不是有一場戰斗?”

荒族長不知道為什么沈川會突然問這個,但還是認真回復。

“真要是算起來,荒家和C區這些年紛爭不斷,但真的打起來的只有三次。”

提起往事,荒族長眸子發冷。

“第一次,C區求起死回生丹藥,被我拒絕后,他們發起進攻,導致荒家衛兵死傷無數。”

“第二次,我們得知你失望消息后。悲痛欲絕,選擇閉關,將一切事情交給大長老來處理。”

“不曾想,C區賊心不死,在多年后,又發動了進攻。”說到這里,荒族長露出一抹復雜之色:“說到這里,當時還是表少爺帶人擊退了C區的人。”

沈川瞇了瞇眼。

他記得這件事,當時刑大也跟他提過,也是因為這件事,表少爺也因此獲得了荒家其他人的尊敬。

當時他并不清楚怎么回事,現在看來,表少爺當時已經和C區的祭祀勾結在一起了。

荒族長繼續道:“第三次,便是我和你母親被調離荒家,祭祀以進攻荒家為噱頭,實際上為了偷取起死回生丹的秘方。”

沈川微微點了點了,擰著眉再次問:“第一次C區進攻荒家的時候,荒家是不是……”

他頓了一下,繼續道:“用了什么不正當的手段才擊退C區的人的?”

此話一出,屋內霎時間靜了下來。

夫人下意識看了族長一眼。

族長則是表情凝重,一臉正色看著沈川,他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誰跟你說了什么?”

“你怎么會突然問這件事?”

沈川沒有回答,只是帶著幾分執著繼續追問:“您不要問我是誰告訴我的。”

“我想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么。”

族長深深地看了沈川一眼,眼中多了些許威嚴之色。

沈川沒有避開他的目光,依舊看著他。

兩人無聲對峙。

最終,族長嘆了口氣,無奈地道:“既然你想知道,那我也就不再隱瞞了。”

“沒錯,當年荒家為了擊退C區的軍隊,選擇進攻了C區的婦孺區。”

“婦孺區的淪陷導致C區衛兵們軍心大亂,最終荒家逆轉劣勢,擊退了他們。”

沈川雖然早就料到了這一幕,但是聽到族長親口承認,還是不免驚詫。

族長話音一轉:“但我也是逼不得已。”

“我不想合理化我的決定,但是當時區突然攻擊荒家,C區族長更是脅迫我,讓我交出起死回生丹。”

“一面是我不再制作起死回生丹的承諾,一面面臨荒家存亡的困境,為了荒家眾人的安全,我這個族長也只能出此下策。”

一旁的夫人也忍不住開口道:“當時,C區突然帶人攻擊荒家,荒家就算實力強大,也扛不住一整個區的攻擊。”

沈川緊繃的面色舒緩不少,但眉頭仍然緊皺:“可是其他家族難道沒有幫忙嗎?”

荒族長嗤笑一聲:“兒子,你太天真了。”

“你真以為四大古族之首這個位置這么好坐嗎?”

“其他三大家族雖然明面上都敬著咱們荒家,可背后都視咱們為眼中釘,恨不得將咱們拉下去。”

他表情越來越冷:“他們自然會幫助,但是要等到荒家和C區斗的魚死網破之時,這幫隔岸觀火的人才會出現,坐收漁翁之利。”

沈川聽后,沉默了。

這件事,各有各的道理。

荒家攻打婦孺區確實卑劣,但C區族長因為一己之私就攻打荒家,造成荒家多人死亡,同樣也該譴責。

他嘆了口氣。

無辜的從來都是這些手無寸鐵之人。

所以B區才越來越混亂。

以目前來看,雖然莉莉成功成為C區新族長,和荒家建立友好關系,但是,若是想要古族四大家族團結,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皺眉,將心中最后的疑問說了出來:“爸媽,你們知道荒霖究竟是誰的兒子嗎?”

剛開始,他懷疑表少爺是祭祀的兒子,

可是目前看來,兩人的關系又不像是父子。

表少爺之所以能和祭祀認識,很有可能是因為荒婉。

只不過,荒婉和祭祀又是什么關系呢?

現在沒人能給他答案,他只能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族長和夫人身上。

夫人搖了搖頭:“對于荒家的事情,我并不清楚。”

族長嘆了口氣,也搖了搖頭:“這件事我也不清楚。”

“那時候還是我父親,也就是你的爺爺是荒家的掌權者,我聽說荒婉有一個身份特殊的愛人。”

“我父親十分注意血統,除了古族的人,他不允許自己的孩子或者家人嫁給他人,他認為這種行為會影響血脈。”

“荒婉的父親與我的父親是親兄弟,對方把我父親的命令奉為圭臬,自然決不允許荒婉的荒唐行為,強行拆散了兩人。”

沈川微微瞇了瞇眼。

他早就聽聞古族的人十分倨傲,格外注意血統、身份,但荒族長身上并未表露出這種態度和想法,他也就沒當回事,只以為是謠傳。

現在看來,原來真的有這種情況發生。

荒族長沒有注意到沈川表情變化,繼續道:“之后發生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好像荒婉與那個男人斷了聯系。”

“但是,她已經懷孕了,她父親雖然感覺到羞恥,但不等讓她打下孩子就死了,我只能留她在荒家,再之后發生什么事情,你就已經知道了。”

沈川露出一抹失望之色。

他沒想到就連父親也知道荒婉的丈夫是誰。

“阿澤,你問了這么多問題,你還沒說你在華夏究竟都經歷了什么?”荒族長擔憂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