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掌控了大裂谷的陣法，但是，對于大裂谷的情況，張凡完全沒有來得及探查。
只知道這里有著無數尸骸。
當時的他，滿腦子只有快一點找到蕭雅。
張凡揮手，籠罩著四周的迷霧，也是逐漸消散。
頓時之間，蕭茗天眼中的大裂谷，逐漸清晰。
地面，沒有一草一木。
只有漫天的碎石，黃沙。
“大裂谷竟然是這樣的，不對啊，這不是一個遠古戰場嗎。”蕭茗天愕然。
“這只是大裂谷的邊緣地帶。”張凡說道。于此同時，張凡的神魂沒入法之眼。
片刻，整個大裂谷的景象，清晰的出現在張凡的識海之中。
當看見那無數尸骸，張凡渾身一震。
“那我們去中間區域看看。”蕭茗天看向了張凡。
張凡點頭。
旋即，蕭茗天一行人跟著張凡，飛速朝著中間區域掠去。
很快，一只只無比巨大的妖獸骸骨，出現在張凡一行人的眼前。
哪怕死去了無數年，那數百丈上千丈的骸骨，也能給人帶來一股強烈的壓迫感。
“蕭叔，這些妖獸生前得什么境界啊。”張凡好奇問道。
自從萬藏谷出來之后，張凡還真沒有遇見什么像樣的妖獸。
看著眼前的這些骸骨，張凡不禁有些難以想象，這些妖獸到底達到了什么境界。
“至少涅槃境。”蕭茗天神色凝重道。
聞聲，張凡頭皮發麻。
要知道，同境界之下，妖獸比起武者，要強不少的。
這滿地的涅槃境妖獸，得死多少人才能斬殺啊。
而且，這里僅僅是冰山一角。大裂谷的中央區域，那可是無數。
想到這里，張凡的心情不禁有些沉重。
如果界獄再次開啟……
這一刻，張凡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人族，似乎沒有希望啊。
畢竟，在天璣門，境界最高的，也就涅槃九重。
一旦出現大尊境妖獸！
那不是橫推整個真武大陸？
看著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張凡，蕭雅一步走到張凡的身前，主動伸手，挽著張凡的胳膊，緩緩低語：“終究是一些死物罷了，這些東西，一品齋都是收集起來用來煉器的。”
張凡緩緩側身，看著近在咫尺挽著自己胳膊的蕭雅，有些呆滯。
片刻，張凡心頭一暖。
“境界還是太低啊。”張凡搖頭苦笑。
想著之前于默回天璣門的時候，出現的那只妖獸，張凡的心情，十分壓抑。
在那種層次的力量面前，天命九重，甚至是生死極境，連炮灰都算不上。
“不要妄自菲薄，你才修煉多久，這都天命九重了，已經超級妖孽了。
而且，哪怕是生死極境四五重，估計也不是你的對手吧。”蕭雅安慰道。
第一次見張凡的時候，張凡還是淬體境界呢。
這才幾年就達到天命九重了，可以這么說，整個一品齋，沒有任何人能和張凡比。
雖然她現在的境界達到了生死極境，但是她知道，那都是因為以前服用了太多的天材地寶以及血脈之力作用。
一株完美型的神魂樹，其中蘊含的神魂之力，可太龐大了。
如果不是這些原因，她哪怕突破到天命九重，也是需要好幾年的時間。
天命九重到生死極境的這個壁壘，更久。
“可是……”張凡還想說什么，蕭茗天直接開口打斷。
“行了，繼續往里走吧。”
此時的蕭茗天，心中很不是滋味。
雖然他現在已經是涅槃境界了，但是，他當年也是妖孽中的妖孽。
而且，蕭家為了培養他，花費了無數資源。
幾乎消耗了蕭家數百年的積累。
張凡現在，才二十出頭啊。
擱這兒惡心誰呢！
很快，越來越多的妖獸尸骸，出現在所有人的眼前。
“怎么沒有看見人族的尸骸？”蕭茗天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這都貫穿數千里了，一具人族的尸骸都沒有看見，這不應該啊。
沒有人族尸骸，也就意味著沒有寶物，沒有上古神兵。
大裂谷可是為數不多沒有被搜尋的上古戰場啊。
“在中心區域。”張凡低語。
通過法之眼，張凡可以清晰的看見，在最中心的區域，有著一個巨大的墓園。
“你能通過陣法感知到？”蕭茗天愕然。
“嗯！”張凡緩緩點頭。
聞聲，蕭茗天嘴角微微抽搐，這一刻，蕭茗天有點想打人。
你丫的知道怎么不早說？
這都瞎逛半天了好嗎。
“咱們直接去吧。”蕭茗天緩緩說道。
現在的他，已經快要按捺不住那激動的心了。
要不是因為陣法太多，他哪里會這么墨跡，早就一人搜尋寶物去了。
“好。”張凡點頭，旋即揮了揮手。
陣法漣漪，飛速波動。
眨眼之間，張凡就帶著蕭茗天一行人來到了墓園。
上百丈的各種兵器，插在地面，仿佛森林，蔓延足足上千里。
每一件兵器上，都刻著一個名字。
看著這一幕，張凡的心中，一股悲涼的情緒瞬間蔓延。
在場所有人，這一刻都沉默了下來。
很快，所有人的眸光，落在了邊緣位置的一塊石碑之上。
石碑比起這些百丈殘兵，微不足道。
第三狙擊軍團全員五萬三千四百二十一人死戰，擊殺域外妖孽五十萬余，無一生還，周束愧之。今以萬陣護我人族英魂，擅闖者，殺無赦。
待我人族大勝之日，接各位回家。
周束謹！
“小束？”
玉佩空間，王座之上的古刑，瞬間跳了起來。
而張凡，神色也是驟然一變。
周束！
法之眼的主人！
竟然是他。
不過很快，張凡就回到了石碑上最后一句上面。
待我人族大勝之日，接各位回家！
難道，當年人族沒有贏嗎？
或者說，周束沒有堅持到那個時候？
這一刻，張凡又想到了法之眼。
周束把法之眼留在萬藏谷，為什么？
而此處，蕭雅一行人，神色驚駭的看著石碑。
“域外妖魔？那是什么？”
“周束是誰？”
哪怕是蕭茗天，此時此刻，神色也是極其驚駭。
這些九級復合大陣，竟然只是為了保護這些已故之人。
幾千年前的大戰，到底發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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