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言是合約夫妻。

  我倆誰也看不上誰。

  結婚三年,我倆聚少離多,婚后生活仿若一潭死水。

  時間一到,我就把離婚協議推到了他跟前。

  周言答應得很爽快。

  簽離婚協議這天,我聽到他在心里吐槽我:「蠢女人移情別戀,下場凄慘。」

  我撇嘴,像往常一樣在心里暗戳戳地回懟:「狗男人花天酒地,遲早猝死。」

  是的,我有讀心術,能聽到周言的心聲,但他卻聽不到我的。

  我沒少因為這個金手指而沾沾自喜,每次和周言交鋒都能把他氣得半死。

  本以為這就是像往常一樣的普通小插曲,沒想到周言卻動作一頓。

  他抬起頭,對著我陰惻惻地笑:「說誰猝死呢?」

  我大驚,脫口而出問道:「你怎么知道?」

  周言的臉瞬間垮了下去。

  他神色不明地盯著我看,仿佛要在我臉上盯出一個窟窿來。

  媽的,狗男人可是有精神分裂的征兆的。

  我緊張地咽了口唾沫。

  2

  狗男人雖然人長得帥,可性子卻是睚眥必報,神經還有點不大正常。

  若是讓他知道我在心里咒他,指定要想辦法折磨我。

  周言幽幽地盯著我看了半晌,忽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你剛剛說漏嘴了。」

  他笑得森然,我背后忍不住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變態,媽的狗男人笑起來簡直太變態了!

  可同時我又有點疑惑:「你真聽到了?」

  周言「呵」了一聲,懶得再搭理我。

  可我聽到他心里說:「蠢女人。」

  我:……

  我催他簽離婚協議,可狗男人卻把筆往桌子上一扔,雙手交疊枕于腦后,大咧咧地往沙發上一靠,大爺似的道:「我反悔了,媽還等著抱孫子,離婚的事暫且擱置。你把房間收拾一下,我晚上搬過來住。」

  我:??

  不是,這簽離婚協議,怎么簽著簽著就變成狗男人搬過來住了?

  我急得臉色有點發紅,罵他:「周言,你是不是有病?」

  狗才跟你一起住,啊不,呸,你才跟狗一起住。啊,好像也不對。

  我腦子一片混亂。

  我好像聽到了一聲輕笑。

  被人罵了,周言卻少見地沒有黑臉,還心情很好地把離婚協議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

  「就這樣說定了,我晚上過來,蠢女人記得做飯。」

  周言走了,徒留我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3

  我嚴重懷疑周言能聽到我的心聲。

  我決定試探一下。

  晚上,等周言過來吃飯時,我在心里暗暗道:「狗男人是傻逼,審美不行,品味不行,發型丑得一批。」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周言握著叉子的指節有些發白。

  眼見著狗男人咬了一口面包,我接著道:「這面包被老鼠蟑螂爬過,狗男人吃得還挺香。」

  周言咀嚼的動作頓住了,他把殘渣吐進垃圾桶,皮笑肉不笑地盯著我看:「這面包應該是過期了,難吃得很。」

  死不承認是吧?

  我心里隱隱有了答案,閉上眼睛做了最后的試探:「狗男人不行,三秒完事。」

  「咔嚓」一聲,有什么東西裂開了,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酒味。

  我睜眼,周言握著碎裂的高腳杯,里面的紅酒灑了他一身,他的眼神壓抑而危險:「洛星芷,再敢胡言亂語,我掐死你!」

  我不怕他,一拍桌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周言!你果然能聽到我心聲,你個死變態!」

  周言瞥了我一眼,懶得理我,一言不發換了衣服去浴室洗澡了。

  我游魂似的飄回屋里。

  媽的,狗男人什么時候能聽到我心聲的,我以前罵他的那些話不會都被他給聽去了吧?

  他為什么不簽離婚協議,不會是要想辦法整我吧?

  我在心里疑神疑鬼,突然覺得一片陰影從頭頂投射下來。

  我抬頭,周言只圍著浴巾站在我床前,頭發沒擦,還往下滴著水。

  我盯著他的腹肌和人魚線看,暗暗吞了吞口水。

  周言也盯著我看,眼底莫名陰暗。

  我聽到了他的心聲:「蠢女人一早就能聽到我心聲,故意戲耍我,我要讓她生不如死。」

  4

  我:!!

  狗男人果然變態!

  周言往我的方向走了一步,我抱著我的佩奇玩偶瑟縮到床角:「那啥,有事好商量!」

  他不講話,神色不明地盯著我看,眸光明明滅滅。

  我直覺大事不妙。心里忍不住哀嚎起來:「完了完了,狗男人精神分裂,要掐死我了。娘啊,我怎么這么命苦啊,自小沒了爹媽,因為當初的娃娃親被迫和狗男人當合約夫妻。合約到期了我還不能走,還得和狗男人周旋,一個不小心就小命不保,這也太慘了吧!」

  慌亂之中,我忘了周言能聽到我心聲這回事,竹筒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一頓講。

  周言忽然頓住了腳步,神色幽幽地盯著我看。

  我支起耳朵聽他的心聲,卻什么都沒聽到。

  半晌,周言忽然嘆了口氣:「以后工作上的事少熬夜,老得快。」

  他轉身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我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忙不迭把門反鎖后癱倒在床上。

  我扯著佩奇的豬耳朵,心里十分疑惑:「狗男人莫不是吃錯藥了,居然會主動關心人?」

  然而更離譜的還在后面。

  自從發現能聽到我的心聲后,周言像是找到了什么樂子一樣,天天往我這里跑,每次都神經錯亂似的盯著我看,再冷不丁來上一句要我生不如死。

  我被周言給整得神經兮兮的。

  我數次提出離婚要求,都被他一聲冷笑擋了回去:「洛星芷,你不讓我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不是,我怎么就讓你不好過了?

  狗男人自己變態也要拉著別人一起變態是吧?

  5

  狗男人的行為實在太驚悚,我不堪其擾,連滾帶爬從家里搬去了工作室。

  我是個別墅設計師,天天量房畫圖跑工地,工作上的忙碌很快讓我把狗男人拋到了腦后。

  可狗男人卻自己找了過來。

  我以為他又要威脅我,沒想到他說媽媽的生日快到了,要我跟他回老宅參加生日宴。

  這可是個大事,我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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