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夭夭的預感是對的。
第二日,鋪子門口依舊是熙熙攘攘的一群人。但與昨天不同的是,門口多了一人一狗兩具尸體與一群蠻橫無理的家丁。
“開門,你個小畜生!竟然毒害我家小姐,快開門!”
“小雜種,你活得不耐煩了你!”
“給我撞!直接把門給撞開!”
“我可憐的蕊兒啊,你的命好苦啊!你讓娘怎么活啊……”
沈夭夭剛起床,隔著老遠就聽到了動靜,一邊急匆匆地穿鞋子一邊讓拒霜去開門。
“滾一邊兒去你!”拒霜剛打開門,就被一個家丁一腳踹在了胸口,纖弱的身體輕飄飄地飛出去老遠,一頭磕在了桌角上。
“拒霜!”沈夭夭剛到前廳,就看到拒霜人事不省地躺在地上,額頭和嘴角還滲出了殷紅的血跡。
尤其是,胸前心口處的衣服上還印著一個巨大的,臟兮兮的腳印。
她的臉色當即就沉了下來,眼神冷得嚇人。
相處了這么多天,沈夭夭早就把拒霜當成了自己的姐姐。
那個無微不至,處處對她關心照顧的貌美小娘子啊,怎么就人事不省地躺地上了呢?
“你干的?”沈夭夭瞇眼打量著眼前趾高氣揚的男人,壓著心里的火氣。
“是,我干的!那又怎么樣?告訴你個小雜種,你毒死……”
“砰”的一聲,男人話還沒說完就被沈夭夭一腳踹了出去,結實的木門瞬間被撞得四分五裂。
相同的位置,相同的姿勢,只不過沈夭夭用了十足十的力氣。
“哐啷”一聲,男人重重地摔在了門口堅硬的青石板地上,掀起一陣塵土。
眾人驚呼,等煙塵散去定睛去看時,卻發現男人奄奄一息,嘴角和鼻孔里都滲出了鮮血,頭聳拉著歪向一邊,一副出氣多進氣少的模樣。
沈夭夭雙手背于身后,冷著一張臉出來了。她冷冷地掃視著人群,眼神如刀子般鋒利。
后面跟著小豆丁阿福。
付滄浪瞇著眼睛打量眼前這個桀驁不馴的小小少年。
這人,看上去倒是塊不好啃的骨頭。
不過,得罪了那個人,他可不打算放過這小子子。
與此同時,沈夭夭的心底溢出一絲不安。
這男人,盯著她看的目光不大對勁兒。
雖然表面上看著平靜,但眼底偶爾閃過的陰狠與怨毒沒有逃過她的眼睛。
她最近好像沒得罪什么人吧?
沈夭夭在腦海里搜尋著這幾天的記憶。
隔壁與自己拌嘴的張大娘?買菜時自己壓價太狠的王麻子?她不小心踩到腳的李老四?
頃刻間,沈夭夭的思緒千回百轉,但都被她一一排除。
男人一襲淺藍色錦緞長衫,穿著貴氣,臉色陰沉,站在一眾家丁身前,看向沈夭夭的眼底有暗沉的血絲。
“我與閣下并無仇怨吧?”沈夭夭眉心微蹙,不明白男人此番是為何。
蔣延年目光閃了閃,卻沒有回應她的話。
男人還沒說話,旁邊那個跪在地上,披頭散發、神情癲狂的女人忽然撲到沈夭夭跟前,死死抱住她的雙腿,聲嘶力竭地哭喊道:“你還我蕊兒!還我蕊兒!”
邊哭喊邊用骨瘦如柴的手捶打著沈夭夭的身體。
沈夭夭被她用力到指節發白的手抓得有些痛,
女人痛苦地伏在那小小一團的尸體上,哭得聲淚俱下:“蕊兒啊!你還那么小,娘還沒有給你”
小豆丁一看也怒了,氣鼓鼓走上去就要拉開那個瘋狂女人:“你不準動我沈耀哥哥!”
一眾等著買早飯的人在旁邊圍觀,見此情形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哎,這人不是隔了兩條街的‘付記包子’的老板嗎!怎么回事?”
聽說是他昨日在沈老板這里買了兩個包子,回去吃死人啦,說是沈老板在包子里投毒,要害死他。這不,這會兒來找沈老板算賬來了!”
“這人莫不是在栽贓嫁禍吧?沈老板平日里性格那么好,對誰都和和氣氣的,怎么可能做出下毒這種事?”
“我也這么想的,不過,人家總犯不上拿自己女兒的性命開玩笑吧!俗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說不定沈老板真的做了這種事也說不定啊!”
付滄浪眼睛一瞇,眼神狠厲地給身旁一眾兇神惡煞的家丁下命令:“這人居心不良,毒害我家幼女,十惡不赦,天理難容,給我把她這鋪子砸了,再把人扭送去官府!”
“是,老爺!”
平日里遇到這種事,阿福向來是沖在最前面的,今日倒是反常。
但她很快就明白了緣故。
無他,那群侍衛的衣服上,赫然繡著一個“壽”字。
這群人,是壽王府的人。
“不知小子犯了何事,惹得官爺要抓我?”被兩個虎背熊腰的侍衛押著,沈夭夭并未慌張,秀眉微蹙問起了緣由。
“老子抓就抓了,還需要理由?給我帶走!”一行人十分粗暴地把沈夭夭扯了過去。
臨行前,沈夭夭望了一眼路對面雅致整潔的茶樓,在一眾食客的議論聲中被侍衛押著離開了。
沈夭夭被直接帶去了壽王府。
那群押著她的侍衛十分粗暴地把她往府里的暗牢一推,把牢門一鎖就大步離開了。
“哎呦,疼死我了。”
沈夭夭被推得摔倒在地上,她嘟囔著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自己有些發痛的肩膀。
等田客離開后,牧安澤直接帶著人去了暗牢。
沈夭夭被侍衛提了出來,垂著腦袋跪在地上等著牧安澤審問。
“抬起頭來。”陰冷的視線黏在頭頂,她聽到牧安澤如此吩咐。
“認識劉生嗎?”牧安澤瞇著眼問跪在地上的沈夭夭。
“回殿下,小的并不認識。”沈夭夭跪在地上,嗓音顫抖,似乎十分惶恐。
牧安澤似乎并不相信,雙手背于身后,轉了轉玉扳指后接著問:“前天晚上丑時,你在哪兒,又做了些什么事?”
沈夭夭縮著腦袋,小心翼翼地道:“回殿下,草民有一菜館,丑時時分,草民早早地就關了菜館睡覺了。”
“哦?”牧安澤忽然頓住了動作。
“我聽說,你那菜館前幾日起火了?”他狀似不經意地問。
沈夭夭心里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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