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找錯私奔對象后,我怒嫁活閻王 > 第378章 拳拳老父心
  出痘的牛可不好找,易五領命后,報給自家主子,一級級下發指令,搜羅起來。

  易水寒下朝后,來侯府問蕭清音:“要出痘的牛做什么?”

  “種牛痘可以免疫天花。”

  蕭清音回道。

  “得牛痘的癥狀要比得天花輕得多,種上兩三次,就能獲得免疫力。”

  易水寒喜出望外:“這么好?那得全國推行才行。”

  蕭清音點頭:“我已經把牛痘免疫法寫下來了,你可以發給各州縣,讓他們組織大夫,給百姓接種牛痘。”

  說罷,她把寫了牛痘免疫法的紙張遞給易水寒。

  易水寒收入懷中,看向秦文君母子所在的院落方向:“天賜怎么樣了?”

  “正在發疹子。”

  蕭清音嘆了口氣。

  “從出疹子到化膿結痂,起碼要兩周,然后還要一兩周痂才會脫落。”

  要是一早就種了牛痘,小家伙就不用受折騰了。

  易水寒想到歷年來因天花夭折的孩子數量,決定在推行牛痘免疫法時加多一條,優先給孩童接種。

  蕭清音問他:“你得過天花嗎?”

  “沒有。”

  “那你最近先別往我這跑,等接種了牛痘再來。”

  “你也沒得過天花吧?”

  “沒有,這就是我讓易五盡快找一頭痘牛的原因。”

  易水寒聽她這么說,自然不放心。

  但讓蕭清音放著天賜不管,她肯定是不聽的。

  只能把暗衛派出去,加快搜尋痘牛的步伐。

  柏彥章是下午來接天賜上課時,從門房那得知他得了天花。

  “秦夫人讓您最近先別來,等天賜好了再說。”

  門房如此說道。

  柏彥章怎么可能就這么把孩子丟給秦文君。

  他吩咐隨從去大理寺幫他請假后,就讓門房領他去秦文君母子所在小院。

  門房搖頭:“大姑娘吩咐過,誰都不能進那個院子,您還是回去等消息吧。”

  “那我自己找。”

  柏彥章丟下這么一句,就闖了進去。

  門房大驚失色:“柏大人,請留步!在府里亂走很危險的!”

  話音剛落,就有暗衛現身,揮劍攔住柏彥章。

  柏彥章定定地看著暗衛:“我出過天花,不會染上的,麻煩讓我去看看孩子。”

  暗衛紋絲不動。

  柏彥章眸色一沉。

  兩人僵持之時,蕭清音聞訊過來。

  “柏大人,文君他們現在不宜接觸外人,您還是先回去吧。”

  柏彥章眼里露出一絲懇求:“天賜以前生病我沒能陪在他身邊,這次我希望自己能在。”

  “你真的得過天花?”

  “是的。”

  蕭清音看在他拳拳老父心的份上,送他去了小院。

  秦文君正趴在床邊補眠。

  聽見腳步聲立刻醒了過來。

  見柏彥章跟在蕭清音身后走進來,她吃了一驚。

  “你怎么過來了?”

  “我來陪陪天賜。”

  柏彥章輕聲道。

  他朝床榻看去,昨天還活蹦亂跳的孩子,如今懨懨地躺在床上,頭臉手臂都是紅色斑疹,連睡覺都在皺眉頭。

  秦文君眼下一片青黑,臉色十分疲倦,昨晚想必沒睡好。

  “你去休息吧。”他對秦文君道,“孩子交給我照顧。”

  “那怎么行。”

  秦文君毫不猶豫地搖頭。

  “你最好離我們娘兒倆遠一點,姑娘說了,天花能通過唾液飛沫甚至空氣傳播的,你還得去大理寺呢。”

  柏彥章聽了,非但沒有遠離,反而走到床邊坐下。

  “你放心,我請了假,而且我出過天花,不怕的,倒是你,應該沒出過吧?”

  秦文君確實沒出過天花。

  但她看著柏彥章那張完美無瑕的臉,也不大相信他得過天花。

  天花可是會毀容的,這人要真得過,怎么會一點痘印都沒留下?

  柏彥章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指著自己的右耳垂輕笑道:“這里留了個痘印。”

  秦文君定睛一看,確實有個綠豆大的小印。

  頓時感受到了老天爺的偏心。

  出天花居然只在耳垂留了個小印。

  簡直離譜。

  她豆蔻年華那會,肩背長痘,都留下了兩三個痘印呢。

  柏彥章被她滿臉怨念的模樣逗樂了。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便是我想換給你,也換不了。”

  秦文君剜了他一眼:“誰要你這副皮子,少在這炫耀。”

  柏彥章但笑不語。

  蕭清音感覺自己被塞了一大碗狗糧。

  她輕咳了一聲,提醒倆人,旁邊還有個大活人呢。

  秦文君霎時紅霞滿臉。

  “你非要留下,那就隨你,我是不會離開這的。”

  柏彥章沒說話。

  蕭清音給天賜號了一下脈,叮囑道:“等喂他吃過飯,再給他喝一帖藥。”

  “好。”

  秦文君和柏彥章同時開口應道。

  說完,兩人對視了一眼,秦文君別過頭去,心里要多別扭有多別扭。

  蕭清音覺得這兩人怪有意思的,要不是手頭一堆事情,她還想留下來多看會戲呢。

  離開前,她對柏彥章道:“柏大人,既然你要留下來,那就只能等天賜好了再離開。”

  柏彥章點頭:“我明白。”

  蕭清音又交代了吃飯住宿的事情,就把人交給秦文君,然后離開了。

  她走后,柏彥章問秦文君:“天賜是怎么染上天花的?”

  “這事我還想問你呢,”秦文君回道,“姑娘說天賜可能接觸過患者,但我這些天沒帶他去逛街,我們府里又沒人得天花……”

  說到這,見柏彥章臉色難看無比,她心里一突。

  “難道你府里有人得天花?”

  “沒有。”

  柏彥章語氣十分沉重。

  “但昨天我送天賜回來,碰到一個走街串巷賣糖葫蘆的小販,天賜從他那買了三串糖葫蘆,還被簽子扎傷過手。”

  那小販看上去沒有任何不妥,他當時就沒阻止天賜買來吃。

  心底還為孩子體恤他人的表現感到驕傲。

  現在回頭一看,那個小販失手落簽的舉動極其可疑。

  尤其是,天賜出血后,他沒有絲毫呆愣,就掏出帕子捂住傷口。

  那張帕子很可能有天花皰漿。

  秦文君聽完他的推測,猛地站了起來。

  “那個小販肯定是故意害天賜的!”

  她像一頭幼崽遭人傷害的母老虎一樣,恨不得立刻沖到那個小販跟前,把他撕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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