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語中午這頓飯吃得十分隆重，甚至吃出了滿公司的風言風語。
等她回到公司的時候，就有一些同事湊上前來。
“沈語，顧律是你男朋友嗎？”
沈語頗為無語，“不是。”
“他只是朋友。”
沈語大大方方解釋，并不希望公司亂傳自己跟顧知行的什么流言蜚語，對顧知行不好。
她把五份合同整理好，拿給嚴華簽字。
嚴華簽完字后突然想起一件事兒，“今晚有個交流會，原本定了你的名額的，由于之前不知道你回不回來，就讓萬靈頂上去了，你今晚要去嗎？”
嚴華說的這個交流會就是周婷要帶她去那個了。
沈語既然能跟周婷去就不用越泰的名額了，便搖了搖頭。
“你不去？這會是個很好的擴展人脈的場合。”
他們西區名額有五個，都搶破了頭。
嚴華挺意外沈語這個決定的，從文件里抬起頭來多看了她幾眼，“這個機會不可多得，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沈語察覺到嚴華似乎挺希望她接下這個機會的，轉念一想難不成她也是看到中午顧知行來了，對自己有什么其他想法了？
猜測歸猜測，沈語還是沒挑明，“組長，這個名額是按照什么選的呀？”
“業績，在職表現，以及組長的推薦。”
嚴華最后一句解釋意思不言而喻。
沈語笑了笑，看來嚴華也不是完全的無欲無求。
也是，無欲無求的人怎么可能會在越泰的市場部里坐上組長的位置。
既然她都這樣示好了，沈語再不接受多少有點不上道了。
“那我先謝謝嚴組長了。”
“客氣什么，這是你應得的。”
嚴華對著沈語淡淡一笑，深藏功與名。
……
沈語走出嚴華辦公室后才想起自己把這個名額要回來了，那豈不是萬靈又要空歡喜一場了？
沈語實在是不想聽萬靈逼逼賴賴，便快速收拾了去越泰總部送合同。
她剛走出市場部，就看到柳純從外面怒氣沖沖的走了進來。
她屬實是氣大了，推門啪的一聲走進來的時候差點撞到沈語。
也沒看到沈語。
“怎么了你這是？”
沈語伸手拉住了往里沖的柳純。
柳純這才看到沈語，“你這是要去哪兒？”
“去總部送合同。”
“剛好我也有合同要送過去，你等等我一起。”
柳純飛快沖進辦公室拿了合同出來，跟著沈語上了車。
“你到底怎么了？眼神就跟要吃人一樣。”
沈語問柳純。
柳純氣不順，“王婷婷那個傻逼，把我的交流會的名額給別人了。他大爺的，王新在的時候都不敢隨便動我的名額，她一上來就想搞我。”
柳純罵了句臟話。
當然，她罵人的表情也很平靜，要不是嘴里一直在輸出臟話，沈語真不知道她也有這樣的暴脾氣。
“今晚的交流會北區幾個名額？”
“一個。”
柳純在越泰幾年，從第二年開始一直都是她去參加這個交流會，結果這次王婷婷直接換掉了她。
而且還沒通知柳純。
柳純還是今天去拜訪醫生從其他同行嘴里聽到的。
她氣不過趕回來準備找王婷婷算賬的，沒想到在門口遇到了沈語。
被沈語一拉，她又覺得沒那么氣了。
如果不是沈語，她今天準進去給王婷婷打個腦袋開花。
“你別沖動。”
沈語看得出柳純也是氣狠了，想了想，“我有個朋友今晚本來要帶我去那個交流會的，晚上我們跟她一起去吧。”
“你朋友？那你呢？”
“嚴華給了我一個名額。”沈語簡單說了下中午發生的事兒。
柳純冷靜分析，“嚴華是想靠著你攀上顧家呢，她野心不小。”
“我知道。”
沈語正是看出來了才答應的。
“那你去了，萬靈不得氣死，她前天就在朋友圈里炫起來了。”柳純還翻出了萬靈的朋友圈給沈語看。
沈語看到了，噗嗤一笑。
“那不正好一箭雙雕？”
萬靈本來就討厭她，沈語再加把火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