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澄寶起來就關心問道,“爹地,怎么樣,你有沒有給落燈神醫發郵件,她有回復你嗎?”
戰忱淮搖了搖頭。
澄寶一臉的納悶,不應該啊。
“爹地,你是不是忘了加錢?”
戰忱淮單手扶了下額,“加了。”
他原本是想借這招詐出姜幼宜的身份。
奈何這女人像是察覺到什么似的。
不管他發多少次信息,都如同之前那般,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音。
她不是一向最是愛錢,怎么這次沒了反應。
見狀,澄寶也不再問,只是默默記在了心里。
等到戰忱淮出門后,他才一溜煙的回到自己房間,把門反鎖好。
拿出電話手表和霖寶聯系。
“霖寶,我需要你幫我向媽咪問件事?”
霖寶起身關上房門,才捂著電話手表回應,“澄寶,你說。”
接下來的時間,霖寶認真記下澄寶要問的事情,包括應該怎么應對媽咪的問話才能不被發現疑點。
隨后,霖寶便抱著平板敲響了姜幼宜的房間。
探頭探腦的問了句,“媽咪,你在忙嗎?”
姜幼宜放下手里的工作,扭頭看了他一眼,笑道,“是不是想出去玩了,你自己去吧,妹妹還在睡,別喊她了。”
霖寶搖頭走進來,咽了咽口水小心問道,“媽咪,我想問你一些事可以嗎?”
“嗯。”姜幼宜點點頭。
手里又重新撿起藥材工作起來。
“媽咪啊,你之前不是答應了忱淮爹地去給那位太奶奶治病的嗎,怎么中途又斷了?”
姜幼宜手里一頓,放下手里的藥材,瞇起眼睛慢慢將頭轉向“澄寶”。
霖寶嚇了一跳,心里害怕的直打鼓,生怕媽咪會發現他的漏洞,“媽咪,你,你為什么要這么看著我?”
“你說呢!”
姜幼宜冷哼了聲,趁著“澄寶”還沒來得及反應,反手關上了房門。
一把將人橫抱到了懷里,扔到了床上。
二話不說就要扒他褲子,嚇的霖寶哇哇大叫,“媽咪,你要干什么,澄寶害怕,你不要脫澄寶褲子好不好……嗚嗚!”
姜幼宜狠了心要給他一個教訓。
隔著褲子打了一巴掌,“姜澄澄,你還敢說沒和戰忱淮聯系,他昨天剛發的郵件,你今天就過來問我,你們就在我眼皮底下這么猖狂是嗎?”
話剛說完,姜幼宜后知后覺的想到什么。
“不對,你怎么知道他要找我,你是不是已經把媽咪身份透露給他了?”
霖寶瘋狂搖頭。
他沒有。
絕對沒有。
他連媽咪說的身份是什么都不知道!
慌亂中,他突然想起澄寶交代給他的事,連忙把帶來的平板打開給姜幼宜看。
屏幕上,戰家為老太太重金求醫訴求被推到了最頂端。
而發布時間就在今天一早。
姜幼宜看到后,心里的石頭這才落地,納悶的望向躺在床上的“澄寶”,“你就是因為看到這個才來問我的?”
“我想著媽咪你之前不是給這位太奶奶治過病,看到這個就好奇過來問問你,哪知道你上來就打我……”
霖寶想著澄寶教給他的話,抽噎著一句一句說出口。
又乖又慘的小模樣,讓人忍俊不禁。
姜幼宜好笑又心疼,抱起他在屁股上給他揉了揉,“好了,是媽咪錯過你了,媽咪向你道歉,等會給你買個蛋糕賠禮好不好。”
霖寶委屈兮兮點頭,然后小胳膊順勢抱住她,“媽咪,這上面給的診金足足有幾千萬呢,你就不心動!”
姜幼宜簡直哭笑不得。
錢誰看了不心動。
但經過昨晚的事,她太明白這東西就是戰忱淮那狗男人故意挖的一個坑。
去了給三成,不去退一半。
這不明顯是在威逼利誘。
還是特別針對她的。
她傻了才會上這個當!
姜溫恬手里的藥就是她配的,老太太的病情她就算不出面,也能保證她清醒過來。
總之,當時的承諾她沒食言。
戰家,她也不會再去。
得到回復,霖寶賴在姜幼宜懷里求安慰了好一會才回去。
給澄寶回電話的時候,聲音還透幾分啞。
澄寶一下就聽了出來,“霖寶,你怎么哭了?”
霖寶如實說道,“媽咪以為我們和爹地串聯一起騙她,就打了我一巴掌……”
“啊?”
澄寶嚇了一跳,“霖寶你沒事吧,疼不疼啊,媽咪怎么下手這么狠,平時在家里揪我耳朵也就算了,現在還把魔爪伸到你那去了……”
“澄寶,我不疼的,媽咪沒真的打,就是象征似的打了下我……屁股。”
他當時只是被媽咪生氣的樣子嚇到了。
媽咪還沒打時,他就嚇哭了。
想到剛才媽咪知道錯怪他,不僅向他道歉,還給他揉揉打了的屁股,霖寶就覺得也沒那么疼了。
“對不起霖寶,都怨我,要不是我讓你去問這些,你也不會替我挨打了。”
澄寶想到平時在戰家就很受姜溫恬欺負的霖寶,現在又因為他受了媽咪的懷疑,心里就更過意不去了。
“沒事的,澄寶,你別多想,媽咪已經和我道過歉了,還答應給我買小蛋糕呢。”
霖寶不覺得難過。
他覺得這樣的媽咪才更真實。
“霖寶,其實媽咪看著厲害心很軟的,你要是想要什么就多求求她,她一定會答應的。”澄寶向霖寶傳授著他的經驗之談。
霖寶只是笑笑應了聲。
能和媽咪在一起生活,他已經很滿足了。
不能奢求太多的。
“對了澄寶,媽咪說了,她該做的都做了,診金是她應收的,老宅那她不會再去了,你讓爹地再想想辦法,太奶奶的病總要有人治。”
兩人說著話,霖寶差點把重要的事給忘了。
“該做的都做了?”
什么意思?
澄寶聽的一臉迷糊,剛想再問問,就聽到門外有人敲門。
嚇的他連忙和霖寶說了聲就掛了。
“霖霖?”
是戰忱淮的聲音。
澄寶把平板塞進輩子里就跑去打開,一臉驚訝的望著戰忱淮,“爹地,你不是去公司了嗎,怎么突然回來了?”
戰忱淮納悶的看了看他,“你剛才是和誰說話,連爹地都不給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