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她想要如何避開凌風朔。
他們兩人的命運就好像是死死糾纏在一起了一樣。
半晌——
“你如今這么不避諱往我這里跑,說你我勢同水火,皇伯父也不會信,橫豎都已經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不是嗎?”
她沒說是。
也沒說不是。
凌風朔卻已笑了出來。
那笑意中只有純粹的開心,讓江云蘿不由得微微一怔,想起了凌風朔還失憶的時候。
那時候的他,什么也不記得。
每日就是圍著他轉。
沒事便看著她笑。
像是要把前面二十年沒笑過的次數補上一樣。
心尖微微一顫,她猛的移開了目光,剛要繼續開口趕人,余光卻看到墨影匆忙的從樓梯下跑了上來。
“王爺。”
他滿臉歉意,自知打擾了兩人說話。
隨即湊到凌風朔身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也不知是說了什么,方才還笑著的人瞬間便擰起了眉,隨即有些不舍的看向江云蘿:“我有些事要去處理,瑤兒,你......”
“不送。”
江云蘿沒有看他,丟出來兩個字。
卻不像之前那樣帶著嫌棄與冰冷。
“等我回來。”
似是真的有急事,凌風朔沒有多說,匆匆離去。
江云蘿直接轉身回了房間。
明明可以立即關上門,卻還是忍不住站在了門邊,若有所思的看著凌風朔背影。
隨即便看到已經走到院門口的人似乎是感應到了什么,猛地回頭!
“砰!”
江云蘿直接關上了門。
心臟卻隨著這劇烈的聲響狠狠震動了一下!
眼前盡是凌風朔方才帶笑的眼神。
嘖......
她一定是瘋了。
強迫自己從有關于凌風朔的一切中回神,江云蘿總算可以開始清凈的午休。
如此,又過了兩日。
那李嬤嬤看著似乎是老實了不少。
每日就是替他送飯送藥,以及收拾臥房。
當然,也少不了一些小動作。
但江云蘿自己房間里沒什么不能見人的東西,因此便也不避諱,權當做沒有看見。
整日里除了澆花,喂鳥,便是乏了就睡。
還有一件事。
那便是她最近一直在同慕漓用書信聯系。
江容淵的戒心太重,又對北溟勢在必得。
因此,她只能想辦法勸勸慕漓。
想著北溟若是肯吃一點小虧,由他來做代表與江容淵和談,簽下一份契約,就如同當初他對待西岐那般,約定一個期限。
期限之內,北溟對東萊上供。
總比兩國交戰,害百姓無辜受苦要強。
雖然早就料到他八成不會同意,但慕漓對此事的反應之大,還是大大超出了江云蘿的預料。
他的回信上先是說明了自己絕不會同意此事。
又提出,眼下能夠代表北溟的,只有江云蘿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