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泉苦苦的哀求,就差沒有跪下來。
他不是不想跪,而是雙手都打著鋼板,腳上掛著生理鹽水,想翻身都困難。
何況是下地跪倒。
然而,換來的依然是丈母娘無情的拒絕。
“我沒有這個義務幫你,你作為一個年輕的男人,不應該是替家里分擔困難嗎?”
“可是,你看看你,你都做了什么?”
“吃喝拉撒睡,什么不是我們家的,你還有臉問我要錢。”
丈母娘毫無感情的話,猶如利劍一般,一刀一刀的扎在他的胸口。
“媽!我求求你了!”
“美麗!美麗!你幫我說說話,你知道的,我是愛你的!”
“美麗......”
盧美麗側著頭,根本就沒有打算理他。
你永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盧美麗現在就是一個裝睡的人。
經歷了這一次,他總算明白,原來小奶狗,小舔狗并不能給自己的安全感。
于是乎,干脆就不理戴泉。
求人半天無果。
戴泉很是絕望,側頭用下巴撥通了盧東星的電話。
盧東星像是知道戴泉找他沒好事,愣是等到電話結束,都沒有接聽。
“怎么辦?”
“我該怎么辦?”
戴泉已經走投無路,只好回撥給醫院,請求醫院先動手術,再付錢。
醫院很明確的告訴了他,先結清欠款才能手術。
“嘟…嘟…嘟!”
電話掛斷的聲音響起,在戴泉的耳中聽著好像是喪魂鐘的聲音。
“啊!”
戴泉瘋狂的大喊一聲,把心中的怒火發泄出來。
誰知他這么一聲大叫,又引來了丈母娘的臭罵。
“戴泉,你叫這么大聲干嘛,沒看到美麗睡著了嗎?”
“你要是不想休息,就不要影響別人!”
“她可是你的老婆,你難道不心疼嗎?”
老婆?
戴泉聽到老婆這兩個字。
突然有些莫名的想笑。
無論何時何地,自己都要百分百讓其滿意。
但凡自己稍微有點疏忽,就是劈頭蓋臉的大罵與嘲笑。
剛剛還想著要把自己轟走,見死不救。
轉身就讓我乖乖聽話。
而且盧美麗有沒有睡著?
戴泉心知肚明。
睡了一天一夜,才醒來不久。
怎么可能又睡著呢?
戴泉望了望盧美麗,徹底心寒。
但是,他又不能沖兩人發火。
現在的自己,還需要靠他們來醫治。
一旦,惹急了他們,要是不給自己付醫療費。
那怎么辦?
自己這一生可就要殘廢了。
他不敢拿自己的一生做賭注。
咬咬牙,忍了下來。
身心俱疲的他,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丈母娘一瞧他那個德性,又開罵。
“瞧瞧!這什么人,老媽都快要死了,他還能睡著。”
睡夢中的戴泉,仿佛聽到那熟悉的罵聲。
不過,他不愿醒來......
天海幫。
馬泰平也知道了呂承名被殺的消息。
雖然他來省城沒多久,但也熟知省城的勢力。
最駭人聽聞的是,有消息稱呂承名的死跟蘇家有關。
而蘇家跟顧靖澤有很密切的關聯。
有小道消息,說這一次的行動,多少與他也有關系。
馬泰平得知后,震驚萬分。
他震驚的是,顧靖澤的實力為何如此駭人。
他除了能在寧海市呼風喚雨,竟然還能在省城搞出如此大的動靜。
是什么,讓他那么的有恃無恐!
是背景?
還是實力?
還是兩者都有呢?
馬泰平已經不敢往下想!
如果,他找上我,我怎么辦?
獨眼那些人被抓,一定把自己供了出來。
要是顧靖澤找上自己,石頭一人肯定擋不下。
當初,他的三個保鏢都擋不住顧靖澤,一個石頭想擋下來,更是癡人說夢。
很快。
馬泰平找到石頭,給了他一筆錢,讓他去省城尋找高手。
這些錢,是溫茂海給他的。
至于他的錢,早就被凍結,轉為宋氏集團的資產。
石頭帶上卡,去尋找路子。
他是馬泰平的心腹,知道他的想法,所以一點沒猶豫,拿上卡就出去了。
同樣是天海幫。
游新見到馬泰平和石頭悄悄的談話,他在一側偷聽。
等到石頭離去,他便把這個事匯報給了溫茂海。
溫茂海笑了笑,“這個馬泰平還真是怕死,不過這樣也好,讓他知道在天海幫的好處。”
顧靖澤再怎么牛逼,也不敢在天海幫動手!
“你繼續盯著,如果顧靖澤真的帶人出現,必要時你要幫助馬泰平。”
游新重重的點頭,“好的,海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