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有個女人歇斯底里地吼：“你們爺兒兩一路貨色，全都給我滾，滾！”
然后“砰”一聲，房門被重重關上的聲音。
戰宇寒幾步跑上樓，就見葉清清捂著臉，呆呆坐在家門口的臺階上，大顆大顆的眼淚，撲簌撲簌往下落。
“怎么了？”戰宇寒蹲下身問她。
“宇寒哥！”葉清清一下撲進戰宇寒懷里，“我爸沒回來，我媽說他又去找路婷了，然后我媽就朝我發瘋，還打我！”
“......”戰宇寒擰了眉，“葉振升沒回來？”
他想起來了，葉振升在給陸婷過生日。
“十多年了，媽一直這樣！”葉清清哭道，“不高興了就拿我出氣，你不知道我在這個家遭了多少罪！”
戰宇寒鎖起眉拍了拍她的背，沉聲說：“好了，沒事了，我給你爸打電話！”
葉清清摟住他脖頸，哽咽道：“你帶我離開這里，我一分鐘也不想進這個家門！”
戰宇寒掰開她的手站起身：“你還是回家，哪兒都不要去，我這就讓葉振升回來！”
他撥通了葉振升的號碼，黑著臉說了兩句。
葉振升在那端說：“好好，我現在就回去，你讓清清先回家！”
掛斷電話，戰宇寒對葉清清說：“這樣我就先回去了，你爸馬上回來！”
“宇寒哥！”葉清清站起身，“你真的不管我了嗎？”
“你就在這等著！”戰宇寒不耐煩地皺著劍眉，“我必須得走了！”
“你牽掛林雙是嗎？”
“那關你什么事？”
“宇寒哥！”
戰宇寒冷著臉，“噔噔噔”跑下樓去了。
次日早上，戰宇寒剛進了辦公室，陳平神色慌張地進來了。
“戰總，”陳平低聲說，“葉清清昨晚自殺了！”
“什么！”戰宇寒倏然皺了眉，“人救過來了嗎？”
“救過來了，”陳平說，“目前已經脫離了危險，要不我們過去醫院看看？”
來到市中心醫院，遠遠看見葉振升坐在走廊長椅上抽著煙。
戰宇寒對陳平說：“你先去急救處，問下昨晚的急救情況。”
陳平一愣，隨即想到了什么，趕忙點頭：“是，戰總！”
看到戰宇寒走來，葉振升站起身，尷尬地搓手：“宇寒，你看這事弄得！”
戰宇寒知道昨晚他給路婷過生日，然后女兒就出了這么檔子事。
葉振升的老臉，多少有些臊得慌。
“葉清清什么情況？”戰宇寒問，“沒大礙吧？”
“還好！”葉振升說，“幸虧發現及時，洗了胃，已經沒事了。”
“怎么會發生這種事？”戰宇寒遞給他一支煙。
葉振升伸手接了，低著眉說：“我跟她媽吵架，哪想到這孩子偷吃了安眠藥！”
“我能進去看看嗎？”戰宇寒問。
“我老婆在里面，”葉振升還低著眉，“她說話沖，你不要介意！”
戰宇寒點下頭，推開了病房門。
這是個兩人間的病房，葉清清在里面靠窗的病床上輸液，眉宇間充滿了憂郁。
看到戰宇寒，她手肘一撐，想坐起身。
“別亂動！”戰宇寒蹙著眉說，“當心手上的針！”
葉清清眼淚涌了出來，哽咽說：“宇寒哥，我真的不想活了！活著有什么意思啊？”
“別說傻話，”戰宇寒在病床前站住，“哪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那次倉庫大火，你就不應該救我的，”葉清清低頭啜泣，“還不如讓我死在里頭！”
“你是清清的男朋友？”葉振升的老婆過來問，一面斜眼打量著戰宇寒。
戰宇寒剛要說“不是”，葉清清一把拉住他：“宇寒哥，昨晚你要帶我走了，就不會出這樣的事！”
“昨晚你爸不是回來了嗎？”戰宇寒凝眉，“你們一家人鬧騰什么？”
“我爸是回來了，”葉清清說，“這不回來要鬧離婚的嗎？”
戰宇寒鎖了眉心：“他們離就離，跟你什么關系，你又不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