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來到一樓。
周安杰對林雙說：“你看好了位置，隨時到樓上找我，我給你按每平方米的成本價計算。”
“真是謝謝周老板了！”林雙躬身致謝。
這時候，一個中年美婦走了過來，笑意盈盈說：“安杰，有客人啊？”
“這是我太太，薛如玉。”周安杰彼此介紹，“如玉，這是金陽廣告的朋友。”
“好可愛的小姑娘。”薛如玉看著林雙笑。
“就是上次我給你說過，那個幫助古玩老人的姑娘，叫林雙。”
“姑娘人標致，做事也標致！”薛如玉說：“你周叔回家就給我夸，說見到一個出類拔萃的女孩兒，果然是呢！”
林雙緋紅了臉頰，微一彎腰，“阿姨過獎了！”
這邊高揚拿出手機給戰宇寒打過去，“忙完了嗎？”
“還要一會兒，”戰宇寒說，“有事嗎？”
“是小雙。”
“雙兒怎么了！”戰宇寒嚇一跳。
“別緊張，是好事兒。”高揚說。
“你能不能一口氣把話說完，”戰宇寒皺眉，“這樣會嚇死人的！”
“是我太激動！“高揚說，”宇寒你過來我請你喝酒，你給了金陽廣告一個寶啊！”
“這都哪跟哪啊？你到底要說什么？”戰宇寒一頭霧。
“小雙馬到成功，百貨大樓的整體工程談下來了！”
“這一次就談成了？”戰宇寒疑問，“運氣這么好！”
“不是運氣好，是人品，小雙的人品好！”
戰宇寒還是一頭霧。
談個廣告，怎么就一下上升到人品上了呢？
那個小丫頭，拯救了銀河系？
戰宇寒掛斷手機，桌上座的機響了，是廠長室。
那邊傳來一把手葉振升的聲音，“宇寒，你過來下。”
戰宇寒應一聲，掛斷，隨后去了廠長辦公室。
“葉廠長，您找我”
“進來坐。”葉振升說：“找你們各部門談談，了解下大家的想法，提前打個招呼。”
提前打個招呼？
戰宇寒心想，這什么意思？
左右看看，兩個副廠長，一個負責經營的，一個負責生產的，都在。
戰宇寒心里有了些明白。
“什么指示，廠長您說。”他斷定是商改的事。
“你沒聽說？”葉振升說，“上頭下達命令，要求各企業轉型，實施個人承包？”
“嗯，有耳聞。”
“面對改革，我們廠也勢在必行。“葉振升繼續說，”但是一旦實施，就會出現裁員、工資變動這些情況，所以我想聽聽大家的意見。”
“轉型是對的，現在企業負擔這么重，再不轉型工廠都拖垮了。”戰宇寒說。
“但是轉型，就會立刻面對有些職工吃不上飯。”葉振升說。
“適者生存，就算挨到宇寒下崗，我也毫無怨言。”戰宇寒說，“如不轉型，企業拖垮了是一樣的結局，轉型后至少企業存活，大部分人還有職業。”
葉振升點頭，“現在上頭給出的指導方針是暫時過渡，轉為廠長集權，然后實施個人承包，宇寒，這事你看怎么樣？”
“廠長集權？”戰宇寒說，“我還真是不懂，您明示。”
“畢竟是國營工廠轉為私營，怕出現國有資源流失，所以原則上，由原體制廠長管控，然后進行個人承包，這樣過渡著看看。”
“這意思啊，我明白了。”戰宇寒點頭。
葉振升說：“你是咱們的銷售骨干，所以這一塊，我還是要聽聽你的意見的。”
“事情突然，您得容我先想想。”戰宇寒知道，只要談話就面對兩個問題，要么繼續干，要么下崗，再有就是個人承包。
但是大家都知道，沒有兩把刷子，沒有市里領導的后臺，誰敢承包啊？
所以承包這話，不是隨便能說的。
葉振升這是在摸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