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讓人帶給你。”慕南舟整理著裝時,輕描淡寫的一句話。
宋伊人:“我想親自去,這家店的蛋糕得趁熱吃才好吃,我已經許久沒吃過了,怪想念的,我還得在醫院不知道待多久呢,也只有這一個小小的心愿了。”
慕南舟便冷淡的說:“哪一邊,先送你去。”
“好,謝謝你,南舟。”
這下宋伊人開心了,唇角上揚,眼睛里也帶著喜悅的光芒,快速的跟在他身后。
她已經很滿足。
她還沒與慕南舟一塊出去過。
能與他坐同一輛車里,哪怕只是小小的一段路也心滿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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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惜之魂不守舍的出來,并沒有想象中那樣輕松。
以前覺得,只要還清了,她就自由了。
現在是不甘心,身體里有著一股憤恨的力量,想要沖破道德的束縛,想要訴說不公平。
她還是忍住了。
她知道沒有人想聽她的冤屈。
妄悔雙手環胸,不動聲色的跟在她身后,是一個沉默的隱形人,連腳步都十分的輕。
他的目光觀察著她,本來冷漠的臉多了幾絲擔憂的情緒。
姜惜之想到身后還有一個人,回頭看了一眼。
妄悔便抬起頭,也看著她。
姜惜之道:“妄悔,辛苦你了。”
妄悔沉默不語。
姜惜之又問:“你背著慕南舟幫我的忙,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
她沒讓他告訴任何人。
她也想到,他只聽慕南舟的命令。
妄悔總算開口:“大小姐放心,我忠心南哥,我也是自由的,這件事你不想說,我也不會說。”
姜惜之已經感受到了,他面冷心熱,好幾次都是他在幫忙。
當然,她也知道他大部分都是聽慕南舟在幫她,保護她。
她心里還是很感激。
只是夢已經醒了,回到最初的起點,她也不是那個需要保護的女孩。
她只不過是一個沒有親人,流落在街頭,不知去向的普通人,她說:“為什么還叫我大小姐,你明知道我不是了,你還是叫我姜惜之吧,這樣比較好,我們是平等的,不,可能我連你都不如。”
他忠心于慕南舟,看起來低了一層。
但她知道,妄悔的家境很好。
不僅是他,連秦不深也是嬌生慣養的大少爺。
她配不上大小姐這個稱呼。
妄悔卻隨之低下頭來,不敢褻瀆的往后退了兩步。
就算姜惜之這么說,就算真的世道已經變了,可他骨子里對她那份不敢越俎的心不會變。
是一種刻在心里不敢褻瀆的尊敬。
他道:“大小姐不必妄自菲薄,一日為大小姐,終身是大小姐,妄悔對你不會有任何改變。”
姜惜之望著他,突然想起她印象里的妄悔。
以前是沒怎么注意過。
可能深刻的是她小時候像個男孩,對舞刀弄槍比較感興趣。
覺得他背后的刀好看,想拿來把玩。
從她認識他那一天起,他就是武士。
祖祖輩輩都是武士,從小舞刀弄槍,各種格斗訓練。
他的性格就是這樣,沒有改變過,不愛說話,冷酷又剛硬。
他那把刀一直都在,鋒利且干凈,沒有任何的生銹,反而越來越亮。
說明他很在意,一定是非常重要的東西。
他的忠心、正直,似乎也和別人不一樣。
她的朋友不多,妄悔應該算一個。
雖然他覺得他們都有身份,他也不敢對她像朋友那樣親近。
“妄悔,我餓了,想吃包子。”姜惜之淡淡的說。
妄悔立馬說:“我這就去。”
“好。”
他是有命令必然會做到。
姜惜之站在路邊,看妄悔快速離開,消失在她眼前。
她正準備轉過頭,想一個人偷偷離開。
突然一陣冷風吹過來,吹起她烏黑的頭發,在她大腦還沒反應過來時,一輛車子快速行駛過來。
她心慢跳了兩拍。
隨后是車子的急剎車聲音。
吱——
車子在她面前停下。
差一點點就撞到她。
姜惜之被這樣急促的壓力的逼迫,身體沒有站穩,慣性的作用下,直接摔倒在地。
“你沒事吧?”
姜惜之已經感覺到疼了,用力皺著眉頭,看向手掌的擦傷,磨破了點皮,有些刺痛。
她剛才站在路邊,站了好一會,車子怎么會往路邊上開。
她懷疑車主人故意的。
她不耐其煩的回過頭,冷漠的抬眸,卻見一個穿皮衣高大的男人好整以暇的站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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