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庭看到時初暖的眼淚,心好像被什么東西蟄了一下,隱隱約約泛著疼。
“別怕,我在這里。”他強勁有力的手臂牢牢地抱著懷里不停扭動的時初暖,朝著門外的保鏢大聲怒吼道,“打電話讓司徒滾過來。”
保鏢聽到他的命令,趕忙跑出去打電話聯系司徒。
這位司徒正是薄宴庭的發小,這五年也是他在治療薄宴庭的心理疾病。
薄星辭聽到客房里的動靜,他打算進去,孫陽快一步將他攔住,“小少爺,暫時你先別進去,等總裁處理完再進去見他也不遲。”
這杯參茶是他送的,起初是林悠夢準備給爹地喝下,現在媽咪喝了爹地的那杯參茶卻引起了身體不適,他內心感到無比的自責。
“孫陽,你說她會死嗎?”薄星辭抬著小腦袋一臉擔憂的望著孫特助。
他的小手死死捏著獸面白玉佩,好像這塊玉佩能帶給他安心與平靜。
孫陽帶著薄星辭來到客廳,他蹲下來抓著小家伙的雙臂說道,“小少爺放心,總裁會救時小姐的。”
“可是,可是我……她喝的那杯參茶是我送過去的。”他垂下小腦袋,越說越擔心。
他一聽是薄星辭送了參茶去給時初暖喝,才會讓她出了事,看樣子其中有什么誤會。
“小少爺,暫時這件事你有和誰說起嗎?”孫陽怕打草驚蛇,想知道還有誰知道此事。
薄星辭抬頭,漆黑的眼眸深深地凝望著孫陽的臉,“就你一個,沒別的了。”
呼,還好,小少爺平常話少也是有好處的。
“答應叔叔,別告訴任何人,這件事就當做是你我的小秘密,怎么樣?”他不想有心人去加害薄星辭。
他點了點小腦袋,同意了孫陽的請求。
兩人聊天的空隙,保鏢已經請到了司徒。
“還不快滾進來。”薄宴庭的脾氣已經到了臨界點。
司徒衍聽到好友的怒喝,他面帶笑容的走進客房,打開隨身攜帶的醫療箱,開了一句玩笑話,“嘖嘖,老鐵樹五年不開花,這一開倒是直接老房子著了火呢。”
他動作熟諳地準備好注射器,正當拿起消毒棉球幫時初暖消毒時,臉上閃過一抹震驚。
薄宴庭無暇關注好友的表情,抱著意識不清的時初暖遲遲不愿松手。
時初暖靠在他的懷里,當司徒衍幫她打完一陣后,她整個人安靜了不少,倒在他懷里睡著了。
薄宴庭幫她蓋上被子,然后走到沙發前坐下,司徒衍收拾著工具,又朝著好友走去。
“時初暖五年前不是死了?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司徒衍想知道真相。
他抬頭望著躺在大床上睡著的女人,心緒一片凌亂,“當年有人協助她。”
司徒衍雙手抱臂,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盯著薄宴庭。
“怎么樣?孩子老婆熱炕頭,你想過沒?要不要和她再續前緣。”他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
薄宴庭抬眸,眼神陰鷙地睨著好友,薄唇微掀,“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面對他的毒舌,司徒衍也不氣,完了又補上一句,“小辭不是需要媽咪的關心和愛護嗎?再說了,那個林悠夢五年了也沒和你結婚,說明你們倆沒有緣分。”
“這種拋棄兒子的親媽,我兒子不需要。”薄宴庭冷冷的說道。
司徒衍放下抱著的雙臂,他倒是沒再繼續補刀。
這五年,好友盡管脾氣暴躁,但是面對他家的小祖宗倒是相當的和顏悅色,甚至大家有目共睹,他就算出差開會也要帶上小家伙。
圈內都說,薄星辭讓薄宴庭終于活得像個人了。
“行吧,既然這里沒我什么事兒,那我先回去了,我的小可愛還在等著我呢。”司徒衍語調調侃的說道。
薄宴庭讓保鏢送走了司徒衍,他則是坐在客房里守著時初暖。
他閉上眼,剛才那個女人抓著他手臂哭泣的模樣,和當年他在新娘化妝室里將她強行占有的那次是不一樣的。只是那天,她也在哭,一直在求他。后來,他都忘了她到底是哭著暈過去的,還是自己狠心把她推開的。
往事如同潮水,洶涌地向他襲來。
傍晚,窗外橘紅的霞光映在灰白的天空中,猶如一幅美麗的油畫。
“唔……”躺在床上的時初暖在身體的酸痛中蘇醒,睜開眼是陌生的天花板。
原本還陷入黑暗的臥室一下子亮起了燈光,她一抬頭,才發現對面的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
“時初暖,你這闖禍的性子還是沒變。”
薄宴庭咬著牙,一字一字從齒縫中擠出。
聽到男人的奚落,時初暖沒有反擊,她擁著被子坐在床上,剛睡醒的她在燈光的照耀下,皮膚瓷白中帶著一抹粉,長發垂在頸側,頗有慵懶愜意的余味。
“給你添麻煩了。”她試圖向他道謝,緊接著又說道,“我發誓,我沒有吃過任何東西妄圖勾引你。我也知道,你向來討厭我。如果林悠夢那邊誤會了,我會幫你去解釋的。”
坐在沙發上的薄宴庭聽到她極力想和他撇清關系,心里堵著一股怒火無處發泄,他一抬腳,情緒煩躁地踢在了茶幾上。
“解釋什么?解釋我們沒有睡?還是說你很想被我睡?”
薄宴庭單手抄著西裝褲袋從沙發上站起來,挺身直立,黑眸定定地望著床上的時初暖。
她聽到他的話,平靜的心湖仿若蕩漾起一圈一圈的漣漪。
如果換成五年前,她肯定會很高興他說這句話,可是五年后她清楚的明白,他愛的人是林悠夢。
為了那個三兒,他不惜要和她離婚,要拋棄他們的寶寶。
“別開玩笑了,薄宴庭你放心吧!我時初暖從來不是個死纏爛打的人,我也不愛你了。”
她平靜地說出內心的悵惘,縱然喉嚨涌起難以吞咽的苦澀也要努力咽下去。
軒寶,小葵才是她這輩子最應該去守護的,當然,她還想帶走小辭。
他看著時初暖那張毫無溫度的臉龐,那雙眼睛清澈無波,知道她說的對他的放下是真的。
“你的腦子什么時候壞了?愛?我稀罕你的愛嗎?把兒子交出來,否則,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妥協。”薄宴庭單手整理著起皺褶的西裝馬甲,幽冷的目光從時初暖怒然的小臉上掃過。
看到她對自己的生氣,他這才滿意自己的目的終于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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