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下樓去見吳穎,卻接到了律師盧玉樹的電話。
“武爺,你好,我是盧玉樹。”
“哦,盧律師你好!有事兒?”
“是這樣,事情本來很順利,法院也已經受理,可、可……”
我奇怪起來,怎么還吞吞吐吐的?
“被告張宜民……哦,就是訛詐您的那位老爺子,他死了!”
“什么?!”我驚訝起來,“怎么死的?”
“腦出血!”
我沉默起來,難道這事兒還有麻煩?
果然,盧玉樹說:“現在張宜民的兒女請了律師,他們反訴!”
“為什么?”
“理由是由于您在這次事件中的故意恐嚇,導致老爺子著急上火,所以才會誘發疾病……”
我氣笑了,“您的意思,咱們要撤訴?”
他說:“民事訴訟中,被告如果死亡,其一切行為活動消失,就不可能再從事訴訟活動,不能列為被告人……”
“不對!”我攔住了他,“我要告的是他們爺仨!老子死了,還有兒女呢!”
他連忙說:“是的,您讓我說完……”
“好,您說!”
盧玉樹說:“咱們的訴訟,肯定不會因為張宜民的死終止,就像您說的那樣,我們把被告人刪除一位,調整其兒女即可。”
“而他們反訴您的罪名,我猜會是間接故意致人死亡!”
“如果罪名成立,處死刑、無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節較輕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另外,最惡心的是,他們找了幾家報紙,估計明天新聞就會出來,您看是不是通過關系壓下來?”
“不用,讓他們折騰去!”我說。
“武爺,不要小看輿論的力量,如果民眾情緒一邊倒……法院肯定也會作為參考……”
我笑了起來,“你覺得他們會怎么寫這件事?”
“他們肯定不會承認訛詐您,反而會倒打一耙!說因為誤會了您,沒想到您就利用自己的名聲和地位,對他們進行恐嚇,才導致老爺子被嚇死……”
“不錯,”我點了點頭,“既然他們能找報紙,難道咱們就不能嗎?”
“讓子彈先飛一會兒!”
“讓他們鬧騰幾天,然后咱們請各大報紙、網站和電視臺,進行事件的深挖,還原其事件真相,讓他們有條地縫都給我鉆進去!”
“明白了嗎?”
盧玉樹陪著笑,“武爺英明!”
“事情就全權委托給您了,別舍不得錢,可勁兒折騰,鬧得越大越好,全國老百姓都知道了才好!”
“我現在不方便,等回京請盧律師喝酒!”
掛了電話,才想起吳穎還在等自己,連忙往外走。
真沒想到,老頭兒竟然死了!
實話實說,這里肯定有我要告他們的因,他著急上火得腦出血就是果!
既然說到因果,同樣的道理,沒有那老頭兒要訛我的因,也不會有我告他們爺仨的果!
如果沒有要反訴我這事兒,知道人已經沒了,我肯定也就撤訴了,沒必要咄咄逼人,可既然不依不饒,真別怪自己心狠手辣!
酒店大堂沒幾個人,音響里放著一首老爵士樂,黑人歌手沙啞磁性且懶散的聲音,在空曠的大廳上空回蕩著。
迎面走過來兩個女孩兒,一黑一白。
白的真白,一頭金黃卷發,挺漂亮的。
黑的真黑,掉煤堆里不呲牙肯定看不著。
看年紀都不大,衣著清涼性感,白人女孩兒媚眼亂飄,還給了我一個飛吻。
看來是有技術的女人!
誰呀?
竟然一下子要兩個,也不怕得馬上風!
兩個女孩兒拉著手,進了電梯。
露天咖啡廳里,零星坐著幾個客人,噴泉下面的燈光五顏六色,一側冷氣呼呼吹著,冷熱交替讓一米高的玻璃矮墻上滿是水霧,上面的綠植仿佛滴著晨露。
吳穎窩在軟椅里,一手咖啡,一手捧著本英文書在看。
越走,越近,越驚艷。
她又換了套衣服,白色體恤沒有任何圖案和商標,肥肥大大;白色熱褲下,一雙大腿粗細剛剛好,白皙性感。
我發現了,她鐘愛黑白兩種顏色,幾乎沒見過她穿其他顏色的衣服。
我已經忘了她在沙漠里的樣子,感覺穿著衣服反而更誘人。
似乎她不化濃妝以后,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
尤其換了新頭型以后。
以前,她是那種冷艷又高傲的性格,對誰都愛搭不理,現在多了一些知性和感性。
當然了,前提是別罵人。
她聽到了我的腳步聲,放下書,看向了我。
“不好意思,臨時接了個電話!”
她笑了笑,“我說怎么比大姑娘上花轎都磨嘰,好在我也不急,路過,就進來喝杯咖啡而已。”
這就扯犢子了,真想喝咖啡不去咖啡館,來酒店喝?
坐在她的對面,我朝不遠處的吧臺打了個響指,用英語說:“來杯藍山,謝謝!”
“背上的傷怎么樣了?”她問。
“早就沒事兒了,就是疤丑了點!”
她抿嘴一笑,拉了一下體恤的領口,露出了半截玫瑰紋身,往前湊了湊,“你仔細看看……”
我連忙扭過頭,“別別別,這是嘎哈,多不好意思?”
“姑奶奶我渾身上下包括腳底板,你他媽哪兒沒看過?裝個屁呀?!”她張嘴就罵,與形象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剛才白在心里夸她了。
我輕咳兩聲,只好看了過去。
“咦?”
又往前湊了湊,驚訝道:“這、這是道疤?!”
以前真沒這么認真仔細地看過,沙漠里雖然坦誠相見,可畢竟刮著一身沙塵,比穿棉襖還嚴實。
后來又刮沙塵暴,眼睛都睜不開。
此時才看清楚,原來玫瑰枝條竟然是道長疤,而且明顯是刀傷。
這支玫瑰紋的十分巧妙,沒有提示的話,哪怕貼近細看,都很難看不出來。
她松開了手,靠回了椅背上,“我這么丑的疤都不怕,你怕什么,讓我看一眼……”
我不好意思,“算了,大庭廣眾的……”
她立了眉毛,“別他媽像個娘們似得!”
沒辦法,我只好側過身,掀起了體恤。
“好狠!”她嘆了口氣,“皮肉都扯下去了一大塊!”
我放下了體恤,“無所謂,反正別人也看不到,只要我媳婦不嫌棄就行!”
吳穎翻了翻大眼睛,把眼白對著我,“你是不是感覺自己是塊香餑餑,怕誰纏上你?所以總把老婆抬出來堵人家的嘴?”
我連忙擺手,“看你說的,我真沒那個意思……”
“我他媽也沒那個意思!”她瞬間冷若冰霜,聲調都高了,“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值得姑奶奶我嫁的人!讓我伺候他吃喝拉撒生孩子,做夢!你這種小氣吧啦的男人,我更看不上眼!所以,別意淫了!”
“行吧,我小氣好不好?!”我趕快求饒,不想和她打嘴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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