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賊道 > 第384章 身正不怕影子斜
  猜對了!

  我跑進北屋,就見余達明捂著胸口,躺在了大敞四開的保險柜前,他的眼睛朝上用力翻著,黑眼珠都看不到了。

  這都要翹辮子了,還給我一個白眼嗎?

  “我艸!”身后傳來馮皓然的驚呼,“丫中毒了吧?”

  “別扯犢子,快打120!”說完,我連忙打開手里的小瓷瓶,倒出一把救心丸,也沒查多少粒,塞進了余達明嘴里。

  “別動他!也別圍著他!”起身后,我打開了窗戶,外面新鮮的空氣涌了進來。

  辦公室里沒能蒙成我們,余達明把所有希望都放在這邊存放的古董上了,打開后卻發現一件不剩,肯定大受刺激。

  [蜂門]這招挑心,太過毒辣,簡直就是挖心,一般人受不了。

  肯定會有人誤會,以為我把速效救心丸要走,是想要他的命。

  誤會了。

  真誤會了。

  我就是怕他暈過去以后,還得在他身上四處翻找這玩意兒。

  要是個美女我并不介意,他就算了,懶得翻!

  我煩這家伙不假,可也不想要了他的命,畢竟馮皓然的錢還沒還呢!

  最重要的是,那套三進院子還沒到手呢!

  余達明沒死,在昌平醫院經搶救緩解了一些,大夫說他冠狀動脈狹窄程度已經達到了75%以上,建議到市里醫院趕快做支架。

  折騰到阜外醫院,天早就黑了。

  在路上時,馮皓然聯系了他家里人,送到醫院我們就撤了。

  這種關系,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夠意思了。

  晚上,馮大公子請客喝酒。

  幾家歡樂幾家愁,反正我們是挺開心的!

  兩天以后,四個人都被叫去了昌平公安分局,是裝了兩個支架的余達明報了失竊案。

  我沒有掏工作證,因為用不著。

  雖說現場都是我們的腳印,窗戶上還有我的指紋,可這些痕跡都解釋的通。

  本以為警方會拿我之前的記錄說事兒,沒想到人家始終還算客氣。

  半個小時以后,我們先后都出來了。

  來的路上,我就告訴過馮皓然,咱身正不怕影子斜,不要找關系什么的。

  這貨對“身正不怕影子斜””這句話有些敏感,看我的眼神都有些特別,我沒搭理他。

  回市內的路上,他問我:“哥,這就完事兒了?”

  我說:“完不了,還有詐騙案沒報呢!”

  他罵了起來,“艸,多余救他!”

  “……”

  晚飯前,老疙瘩回來了。

  現在楊處難得回家一趟,幾乎把單位當成了家。

  “這一天天的,吃食堂都快把我吃吐了!”他進了餐廳,看都不看我一眼,扯著脖子朝廚房喊:“大憨哥,做啥好吃的了?”

  大憨往出端菜,笑道:“烀茄子,排骨燉豆角,蘸醬菜!”

  老疙瘩笑得直搓手,“好好好,我賊愛吃你揣的大醬,一股臭腳丫子味兒……”

  我笑罵起來:“你特么會不會說話?這是夸人呢嗎?”

  “這你就不懂了吧?大醬必須是這個味兒,不然不正宗!”

  大憨呵呵直笑。

  都上來以后,王嫂過來,和他又往一進院子端飯菜。

  除了過年,全家一起吃團圓飯,平時他們都端到前院一起吃,怎么讓過來都不同意。

  兩個人邊吃邊聊。

  我把在昌平分局的事情說了。

  老疙瘩說:“公安系統去年就已經全國聯網了,不過你放心,咱哥仨曾經所有的記錄,早就抹光了。”

  我點了點頭,楊寧還算講究,起碼連老唐都沒落下。

  老疙瘩大口嚼著黃瓜蘸醬,“即使是雪城某個派出所紙質的出警記錄,也都銷毀了……”

  “對了,你讓我查的焦登周和胡小凡,這倆個人有點兒意思……”

  我來了精神,“快說說!”

  “兩個人都曾經被人領養過,焦登周父母雙亡,從小跟著外公外婆長大,9歲時,兩位老人先后去世,他就被領養走了。”

  “胡小凡七歲時,在鄭州一家商場被發現的,送去孤兒院以后,沒多久就被領養了!”

  “兩個人的領養手續都沒有問題,最大的疑點,他倆是在廈門長大了!”

  我問:“難道是和寧蕾一起長大的?”

  老疙瘩點了點頭,“我覺得八九不離十,因為三個人的養父母都查不到了!一個原因是那時候也沒什么網絡,都是紙質登記,造假或者檔案受潮、遺失等等,都不奇怪。”

  “貓爺呢?”我問。

  “犯罪記錄很多,現在可以確認的是,近幾年來,他一直給幾個國家的間諜做線人,并且出手偷竊了一些重要資料……上次事情過后,他已經上了內部通緝名單……”

  我沉思起來,好半晌又問:“查沒查他和寧蕾之間的交集?”

  他搖了搖頭,“我分析過幾個時間段兒,對不上。”

  “例如1984年春天,寧蕾在廈門念小學,貓爺卻在雪城,因為我找到了他在南崗分局花園街派出所的一份處理記錄。”

  “1985年夏天,寧蕾利用夏令營外出時,偷跑出來上了一輛火車,想要回雪城,結果被養父母截了回去。”

  “而同一時間,貓爺卻在佳木斯收容所蹲著呢!”

  聽他說到寧蕾曾經偷跑過,而且還是要回雪城,我有些難受,悠悠道:“你說的對,我就是1985年在看守所里認識的貓爺!”

  老疙瘩默默點頭。

  我說:“你說說他之前的行蹤!”

  “怎么說呢?”他眉頭緊皺,“這個人……行蹤十分詭異,甚至是飄忽不定!尤其是七十年代的時候,他跟著串聯過許多省份,可具體在什么地方常駐過,這個就查不出來了!”

  這不難理解,那個年代確實不容易查,他能查到目前這些,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寧蕾和焦登周、胡小凡,十有八九是一起長大的,到底是誰收養的他們?

  和貓爺有沒有關系呢?

  飯后,兩個人坐在沙發上抽煙。

  老疙瘩說:“我發現了,八局還有幾個隱秘的服務器,可我沒有權限進去……”

  “你的意思?”

  “我覺得,還有很多事情,是我們不知道的!”

  “那是一定的了!”我嘆了口氣,“不要去做危險的事情,該我們知道的,自然就會知道!不該我們知道的,如果知道了,就是殺身之禍……”

  “我就是好奇!”

  “西方有句諺語:好奇害死貓!”

  “哦,我知道了!”

  王嫂端著一托盤空碗和空盤子,他們這是剛吃完,身后跟著大憨。

  我和老疙瘩往出走。

  我回頭說:“我們走了也別關空調,怪熱的,能省幾個電錢?”

  大憨答應了一聲。

  兩個人溜溜達達回了我書房。

  沏上茶。

  我說:“明年,我想把雪城的幾個孩子都接過來。”

  “也行,家里也能住的開!”

  “讓他們去住鼓樓那個院子,這邊留給你和老唐回來住……”

  老疙瘩急了,“哥,你要回雪城?”

  我怔了一下,“回雪城干嘛?”

  “那你啥意思呀?”

  我笑了起來,把坑余達明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他,聽得他十分歡樂!

  “你休想甩開我倆,你就算搬新余達明那座院子,我也得跟過去,這邊就讓那些小家伙們住得了……”

  “你怎么這么賴呢?”氣得我哭笑不得,“這邊留著你和老唐結婚住唄!”

  “說的好像誰沒有四合院一樣!”他直撇嘴,“我兩套呢,就是比這兒小點兒唄!不滴,就和你一起住!”

  艸,咋甩不掉了呢?

  “那……那再說吧!”我說。

  “哥,我想老唐了!”

  “嗯,我也想他了,不知道那家伙怎么樣了……”

  八天后的上午。

  我正在書房練習開電子鎖的密碼箱,座機響了,是蒲小帥:“武爺,公安局的找您!”

  “我知道了!”

  出門前,我給馮皓然打了個電話。

  余達明出院了,在朝陽分局報的案,這兒有他的關系。

  我對馮大公子還是那句話,身正不怕影子斜,不要找關系!

  審訊室里,三個警察審我。

  “說說吧,6月18號,你在哪兒?”一個矮胖黑臉的警察問。

  “雪城!”

  “雪城?什么時間去的?”

  “4月25號的后半夜,也就是26號的凌晨。”

  “怎么去的?”

  “開車”

  “怎么證明?”

  “我有超速的罰款單據,要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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