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從1500萬,不一會兒竟然叫到了3000萬。
馮公子臉都綠了。
“武愛國,”他咬牙切齒,“從第一次在潘家園遇到你,你就他媽和我對著干!因為天師的原因,我原諒了你,還想和你結個親……”
“沒想到你丫處處和我對著干,是不是真以為我怕了你?”
“滿京城打聽打聽去,我馮皓然怕過誰?”
“……”
一屋子人都看著我倆,就連金把頭他們也不喝酒了,笑嘻嘻地看著我倆斗雞一樣的大戲。
“以為和興安那些人好上了,腰板兒就直了?姥姥!?”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丫是個什么東西?”
“賊!!”他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小偷小摸的賊而已!”
“丫挺的裝得人模狗樣,大宅子住著,要不是看在天師和老韓的面子上,我他媽早就把你送局子里了……”
“……”
韓總低著頭,一聲不吭。
大頭臉都漲紅了,瞪圓了小眼睛,剛要說話,被我瞪了一眼。
我真懶得和這紈绔對著罵大街,張嘴道:“3200萬!”
我一下提了200萬。
他惡狠狠地看著我,一字一頓道:“三、千、五、百、萬!”
行嘞,到價了!
我一臉的痛苦狀,長長嘆了口氣,似是不舍又無可奈何,隨后沒好氣地拱了拱手,“恭喜馮公子,東西是您的了!”
所有人都是一呆,估計都閃了一下,沒明白爭這么熱鬧,怎么就放棄了呢?
“天師,強哥,走人!”說完,我扭頭就走。
“哎——”大頭急了,一把扯住了我,眼珠子像兔爺一樣,“別走啊?!”
“3500萬吶,我拿不出來這么多錢了……”我說。
馮公子挺直了胸,背著手嘿嘿冷笑。
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他那雙不大不小的眼睛里,已經開始有了一絲狐疑。
俗話說得好,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不要小看這些紈绔,他們不只投胎技術好,父輩更都不是凡人!
遺傳也好,教養也罷,沒有多少紈绔是白癡。
大頭說:“不夠我有!不行,咱繼續!”
我說:“不玩了,天師,你自己玩得起嗎?”
他瞠目結舌,“要不……要不……你借我點兒……”
我算準了,他也拿不出現金來。
其實就算馮皓然,此時同樣也拿不出這么多錢!
但價格給出來以后,買也得買,不買也得買,這就是這行的規矩!
所以,3500萬到頂了。
如果我再接著往上叫,很可能被閃到腰。
我緩緩搖頭,“天師,實在是抱歉,這么多錢,我可舍不得……”
“你?”大頭臉就變了。
我看著他,眼睛都不眨一下,“你走嗎?”
他稍一猶豫,用力嘆了口氣,耷拉下了腦袋,說話聲音都小了好多,“走,財不如人,罷了!”
韓總喊:“天師……”
大頭回頭看他。
“那個……回頭找您喝酒……”
這個韓總,可真是左右逢源,一個過兒都不想落下!
大頭做了個稽首,那句“福生無量天尊”都懶得說了,跟我出了客房。
出了小旅店,大頭就忍不住了,剛張嘴,就被我懟上了根紅梅。
我給他點煙,聲音壓得極低,“路上說!”
他就不吭聲了。
我瞥了一眼斜對過小店里喝酒的唐大腦袋他倆,晃動了兩下煙頭。
冷強把錢放進了車里,拉開駕駛室,發動了車子。
我和大頭扔了煙,紛紛上車。
剛關上門,他就迫不及待地問:“我滴個親爹,到底他媽啥情況啊?!”
“這伙人,不是倒斗的!”我十分肯定道。
“啥?”大頭一臉懵逼,“不是倒斗的?那是什么?”
我說:“暗八門中,[蜂]、[麻]、[燕]、[雀],都是騙人的買賣!而這些人,是[蜂門]中人!”
“[蜂門]?”大頭目瞪口呆。
“對,[蜂門],蜜蜂的蜂,也稱作刮風的“風”!”
“這些人像蜜蜂一樣,蜂擁而至,倏忽即散,來得快,走得快。”
“簡單來說,就是團伙做局行騙!”
“[蜂門]有兩種手法,一種就是剛才說的,蜂擁而至!這是做短局的,多說兩三天,一個局就收尾了,只是一般獲利較小!”
“另一種手法,就是做長局,就是我們遇到的這種!”
“你的意思……東西都是假的?”大頭還是不敢相信。
“不都是假的,例如那只沒有底款的青花大碗,還有那兩塊玉佩,肯定是真是!”
“其他的呢?”
“都是假的!不止古畫和12卷《周孝儒文書》,就連魚溝古墓棺材下面的暗格,都是假的!”
大頭瞠目結舌,“不是因為知道拍賣的事情,才做的局?”
“不是,這個局……大了!”
“可、可那個墓我不會看錯,絕對是真墓啊!”
我笑了起來,“沒說墓是假的,他們只是利用了這座古墓而已!”
“利用?”
“對,利用一座被盜空的古墓,做了一個以年為跨度的驚天大騙局!成功了,至少就是幾千萬的收入!”
“難道……那個叫趙紅革的農民也是假的?”他又問。
“對!都是假的!”
“我艸!”大頭一拍腦袋,又抬頭看我,“你?你是怎么發現的?”
“等他倆回來一起說,不然還得說兩次,太他媽累得慌!”
我吃過這個虧,所以說什么事情必須要等人齊以后再說,避免累傻小子一樣的重復勞動。
“哎呀我艸,你他媽可急死我了……”
一個多小時后,唐大腦袋他倆才回來。
大頭終于坐下了,不再憋了尿一樣來回踱步。
其實,有些事情看似復雜,讓人摸不著頭腦,可真破了局以后,非常簡單。
昨晚他們都回房間以后,我帶著大腦袋的[玄鐵飛虎爪],一個人去了麗佳旅店。
最簡單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聽聽這些人說什么!
之前已經觀察好了地形,又有老疙瘩他倆的反饋,所以這事兒并不難。
下車后,我步行了一段距離,繞到了旅館后院。
這里是個破敗的小花園,荒草叢生,石桌石凳東倒西歪,這個時間鬼影兒都沒一個。
旅館前后都沒有院子,說明也沒有狗,這就方便了好多。
不然,就得喊唐大腦袋過來陪我了。
他對付狗的手藝是一絕。
站在墻根撒了泡尿,抖了幾下又系好腰帶,回身邁步蹬上了窗臺,再一蹬墻體,人就竄上了后門頂上的雨搭平臺。
雨搭下有盞燈,蹲上去以后,整個人都隱藏在了黑暗中。
因為兩側沒有圍墻,只能從這兒上二樓。
再往上就不行了,這個位置距離二樓兩邊的窗臺都有些遠,我這個身手,在沒有借力的情況下,還做不到飛檐走壁。
我朝上甩出了飛虎爪。
噠!
掛在了平頂的房檐上。
用力扯了扯,非常結實。
扯住鮫索,兩只腳蹬著墻體……
嗖嗖嗖——
幾步就上了房頂。
夜色中,我輕盈地像只靈巧的貓,來到南側往下望。
208房間大,很好辨認,房間有兩個窗戶,里面還亮著燈。
因為抽煙,他們敞開了一扇窗。
找準位置,勾好飛虎爪,將鮫索在腰上纏了一圈,就邁了出去。
我身子懸空,兩只腳瞪著墻,一點兒一點兒地松腰上的鮫索,很快就到了這扇窗旁。
一個女人在說話,“九哥,你別滿不在乎,我說過了,那個榮門小子可不是什么棒槌,兩年前,我就在他身上吃過虧……”
這聲音好熟悉,“榮門小子”說的肯定是我了。
“在我身上吃過虧?”
這又從何說起?
天地良心,我真不是那么隨便的人……
她還在繼續說著:“外面靠墻那輛車里有人,還有個撿破爛的老太太,明顯也有問題……”
我想起她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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