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傳送下臺的黃詩涵身形晃蕩搖搖欲墜,用刀支撐地面才堪堪站穩了身子。
黃詩涵半邊身子血肉模糊的摩擦傷還好,左肩膀也只是在肉上開了個洞,沒有傷到骨頭,但也得讓黃詩涵養一段時間了。
比較嚴重的就是黃詩涵胸口被自己刀背打出來的傷口和被反震的內傷,若不是種種原因限制了鐮刀樹蛙,最后那一鐮刀就算黃詩涵擋住了也得被震死。
但總得來說,黃詩涵沒死就是最大的贏家,特別是在這種等級差距較大的情況下。
顫巍巍的黃詩涵露出來一個笑容,這時的她腦海里想著陳九說過的一句話“死了就什么都不是”,那個笑容是向著陳九展開的,她很想說一句,大鍋,我沒死。無奈她已經沒有多余的力氣,嘴唇顫顫,還是沒有發出聲音,但眼神中的表露出來的就好像個邀功的小孩。
陳九看著情況慘烈的黃詩涵,幼稚的迪迦面具下,嘴角亦是下意識的上揚,像是個長輩看小輩玩鬧一樣輕輕搖搖頭,“這丫頭…”。
“你選擇…”石窟怪異聲音響起。
黃詩涵選擇了黃木之森出品的基礎刀法。
“選擇退出還是…”
按照陳九的安排,黃詩涵這會肯定是要選擇退出的,確實黃詩涵也是打算如此。
“我退…”黃詩涵話說出一半看到陳九沖她擺了擺手,黃詩涵急忙停住改口,反正也能隨時選擇退出。
“我留下”
……
陳九站在原地絲毫沒有走過來扶一下的意思,黃詩涵也不在意,用刀杵地就這樣慢慢走了過來。
暗想著大鍋怎么跟這頭牛混一塊了。
陳九并沒有把黃詩涵往黑牛這邊領,黃詩涵差不多到的時候便走上前把其帶到了一邊。
“大鍋,呼呼,咋樣?!”黃詩涵是迫不及待上氣不接下氣的開口問陳九。
陳九讓她坐下,給她倒了一點藥酒后道:“不錯”。
“嘿嘿,嘖!有點辣!”黃詩涵嘿嘿一聲,接過陳九的藥酒喝了一口,喉嚨被辣得皺起了眉。
但藥酒入口便化作一道暖流往全身舒展,一瞬間身上傷口的疼痛都緩和了不少。
陳九從系統物品欄里往外掏出了布蘭輪兩兄弟身上的療傷藥和干凈的繃帶,接著又倒了一礦泉水瓶的藥酒。
“大鍋這是?”黃詩涵猜到了陳九的用意,就是想問一下。
陳九動作都停了一下,沒好氣道:“怎么?我看起來像是傷得很重嗎?”
“沒有沒有,大鍋可是能一人無傷挑西洲騎士。”黃詩涵又嘿嘿的拍馬屁。
“把身上衣服脫了,剛剛臺上隨便綁的繃帶也撕了。先用藥酒沖洗干凈傷口再上藥包扎。這藥是那西洲騎士的,效果不錯。”陳九指著黃詩涵身上的傷道。
“大鍋,你咋知道效果不錯?”黃詩涵這會不在意脫衣服的事,竟然在意陳九怎么知道這藥效果不錯。
“嗯?”陳九也不說話就站著看她。
黃詩涵一開始還與陳九對視,幾秒鐘后便低下頭拿起地上的藥和繃帶。
陳九有點噶住了,你說我怎么知道效果好不好?去問布蘭輪。
“先把你這里拆開我看看”陳九指著黃詩涵左肩膀上的血洞,這會還有血不斷滲出來。
“嘶!~”當時為了第一時間的止血,黃詩涵使出老勁用繃帶死死勒住了傷口,這會解開疼得是齜牙咧嘴。
陳九也沒客氣,抓起藥酒就往里倒,生與死的考驗都承受下來了,這點疼還承受不了?
沖干凈傷口,陳九仔細觀察后道:“沒有傷到骨頭,以你現在等級強化的身體,問題不大。”
“哦~”
“把衣服脫了,把全身傷口都處理一下。”
“大鍋…”
“嗯?還讓我幫你不成?”若是黃詩涵能說出這話,陳九絕對轉頭就走。
黃詩涵支支吾吾看著其余方向道:“我是個女孩~”
陳九一愣,看向四周,他這個輕易玩弄一位西洲騎士和力斬鐮刀樹蛙的黃詩涵組合在一起,確實是各試煉者關注的對象。
終究陳九還是成為了最引人注目的目標。
這會也不能考慮這一點了。
陳九讓黃詩涵走到一塊相對大一點的石頭后面,然后抬手拿出了幾塊在他養殖大郎的夏瑤花苑小區里拿的鐵皮放石頭旁邊一插,一個簡易的封閉空間就完成了。
陳九這時關照黃詩涵的原因就是,有幾名已經參加過廝殺選擇留下來的試煉者一直在盯著黃詩涵。
黃詩涵身上可是背負著把寄生獸張力的事匯報到試煉軍中的任務。
若是黃詩涵死了,陳九還得費力氣去操作,畢竟他也不想到時候整個迷星就剩下他一個人族。
而且黃詩涵在與表現神秘的他長時間相處后,許多試煉者出于對他的好奇就很容易會盯上落單的黃詩涵,到時候就不止一兩個試煉者了。
所以黃詩涵的具體傷勢絕對不能被人知道。
雖然這一關卡試煉者的技能已經是被封住,但不可能完全排除有沒有類似探查技能的道具。
想到這,陳九拿出石頭布置了兩層防窺禁制。
然后站在那,眼神掃視過每一個試煉者。
大多數都是躲避開陳九的目光,但也有人不服的與陳九對視。
一遇到這種情況,陳九就拿出筆和紙,對著那個人寫寫畫畫,還不停的用筆上下比劃著什么。
“身高年齡體重,適合埋哪里?適合什么樣的墳頭…”被陳九比劃的試煉者漸漸在腦中浮現這種恐怖的想象。
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趕忙走到試煉者聚集多的位置,將自己藏于他人身后。
“呵,外洲試煉者,膽小如鼠不堪一擊…”
也有例外,比如布蘭德,這小伙子還在為陳九如此不講武德而氣得血壓升高,面對陳九的眼神肯定沒有好臉色。
再比如中州年輕試煉者,陳九對于這個人的印象一直都是以前的土財主形象,而且還特看不起普通人。
陳九覺得他自然不會打劫黃詩涵,所以陳九便只是簡單掠過了一眼,并未長久停留,沒想到這個土財主的目光卻是對他有一絲絲感興趣,這讓陳九絕對是不能回頭再看一眼確認的。
“大鍋…”簡易封閉空間里傳來黃詩涵弱弱的聲音。
“嗯?”
“大鍋,衣服脫掉就穿不上了?”
“穿不上是什么意思?”陳九微微一愣,難道讓他幫忙穿才能穿得上?用這種狗血老套的手法來勾引你九哥,你九哥這輩子雖沒吃過豬肉,但上輩子還是頗有研究。
“你覺得我是那種人…”
“大鍋,你說什么?”里面傳來黃詩涵疑惑的聲音。
“那你說的是什么?”
“我說我的衣服太破了,脫了穿不上了,而且都是血黏糊糊的,又得把繃帶弄臟了。”
“………”陳九禮貌而不失風度的從系統里拿出了一套皮夾克,估摸著黃詩涵應該能穿得下。
“接著,我丟進去了,”陳九抬手將衣服丟進去,講道:“衣服可能擠一點,但是比較適合戰斗。”對于戰斗,陳九覺得衣服也是占有一定影響因素的,這套皮夾克其實就跟試煉軍的戰斗服差不多。
衣服是陳九在搜刮自家那棟樓的時候找到的。
想著之前沒有備好衣服,導致在婉茹玉那光著膀子,所以只要是干凈完好的衣服陳九都收進了物品欄。
當然,陳九是不會對一些貼身衣物下手的,咱九哥好歹也是個名震東洲的天刀前輩,可不能做這種齷齪的事。
大約一分鐘,黃詩涵敲了敲鐵皮道:“大鍋,換好了。”
陳九聞言抬手收起了圍著黃詩涵的鐵皮,看了看黃詩涵。
不錯,看上去皮夾克不大不小,但陳九還是讓黃詩涵忍著疼做各種拉伸動作,直到確定衣服百分百的合適度,不存在卡手卡腳的可能。
陳九又拿出幾套西洲教廷的療傷藥還有繃帶,又倒了兩瓶藥酒,還有許多黑狼肉干。
黑狼肉干是李婆婆曬的,陳九離開的時候給塞了不少,藥酒只是一開始臟,所以清理的時候消耗比較多,后面就不需要那么多量了,兩瓶就足夠了。
陳九的寒冰蛇酒還沒釀出來,這點余下來的藥酒是用一點少一點。
黃詩涵剛想說話,陳九打斷了她:“這些藥和繃帶記得常換,這兩瓶藥酒,一瓶用來消毒,一瓶用來喝,內服也是可以恢復傷勢的。這是肉干你放心,是可以使用的幻獸肉干,吃了可以恢復體力。”
說著陳九拿起一塊咬了一口。
“大鍋,我信你…”
“行了,也不用急著走,隨時都可能出去,你就在這里先休息,到最后一場廝殺開始的時候,你再出去。”陳九淡淡道。
“哦~”黃詩涵點點頭,乖巧的坐下,開始小口小口的吃著黑狼肉干。
陳九則是站在黃詩涵前面,手里拿著筆和紙繼續寫寫畫畫,這樣遠處的眾試煉者又開始心驚膽跳,生怕陳九看上的是自己。
黃詩涵吃著肉干也好奇的側著頭看陳九寫著什么東西,結果只看到陳九一直在重復的寫著一個字“穩”
……
當陳九寫了整整一頁A4紙的穩字后,才緩緩停下來,吐了口氣。
感覺心神緩和了許多。
這會狗蛋傳來半死不活的信息向他表示感受到有許多幻獸不斷出現在它旁邊。
陳九抬頭看了一眼石窟內,第二關卡剩余的廝殺已經沒有多少場了。
布蘭德和中州年輕試煉者已然已經結束了廝殺,兩人實力強勁,幾乎都是瞬殺隊友。
值得說的是,那個從黃木之森開始就一直說話嗆中州年輕試煉者的大叔好運的沒有匹配到中州年輕試煉者。
但好運沒有延續到他能活著下臺。
這讓一直想親手整死他的中州年輕試煉者又是一陣抓狂,給那個與大叔匹配到的試煉者給嚇得立馬就離開了黃木之森。
布蘭德在下臺之后選擇了一本槍法之后便退出了。
而中州年輕試煉者則是傲慢的說不需要功法,但是留了下來。
而留下來的目的就是走到陳九面前說了一句:“你不錯,有興趣的話來我下面,封你個小護衛當當。”
果然是傲慢的中州人!
面對這種人,陳九上輩子當律師的時候見多了。
面對這種傲慢的角色陳九自認為與其呈口舌上的痛快和拒絕他是沒有用處的。
久而久之陳九便琢磨出了一套說法,就是當面你說啥就是啥,上庭之后我該懟你還是懟你。
這會面對中州年輕試煉者這種言外之意是讓陳九給他當狗蛋的話,陳九并沒有感覺到生氣,反而是讓他回想起了上輩子,腦海中有些時光交錯的錯覺。
本就被胡亞麗捶打得精煉到極致的5級修為跨往6級的那層紙忽然被掀起了一角。
陳九,有點想笑。
但是,這中州年輕試煉者實力無疑是很強勁的,在考慮到其家族會不會很恐怖的情況,陳九還是忍住了笑容。
所以,黃詩涵歪著頭就看到了陳九含笑著回道:“是是是”
中州年輕試煉者:?
“你在嘲笑我?”
陳九含著笑:“沒有沒有”
“那你笑什么?”
“沒有沒有”
“東洲的垃圾,你在尋我開心?”
“沒有沒有”
“知不知道我是誰?”
“知道知道”陳九修為上通往6級的那層紙被掀得越來越大,這會的他已經是無暇顧及到面前的中州年輕試煉在說什么了。
“你說我是誰?”
“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有意思、有意思”中州年輕試煉者都給氣笑了。
這會要是布蘭德在場,都得上來握住他的手說上一句,咱兩一起干死他!
“我叫金乘風,你記住了,雜碎,呵呵。”中州年輕試煉者算是陰晴不定的人,陳九這般態度對他,他氣著氣著倒是笑開了,主動報上了名字。
“好的,乘風。”
中州年輕試煉者嘴角一抽,指著陳九面具上不知道看著哪里的凹凸大眼睛。
黃詩涵注意到陳九的狀態不對,這會也是急忙站起身護在陳九前面。
“退出”
中州年輕試煉者開口說話了,但不是對著陳九說的。
“大鍋,他要離開了。”黃詩涵湊到陳九耳邊小聲道。
在金乘風踏進傳送門的瞬間,陳九晉級成功。
下一秒便是恢復了過來,淡淡說了句:“知道了”
對于剛剛金乘風說的話陳九都聽得一清二楚,只不過那個感覺虛無縹緲,陳九不敢有半點松懈,得緊緊抓住那個感覺。
面對自己的修為,陳九認為系統給的升級卷覺得趕不上自己領悟一次突破的那番體驗好的。
心中貶低咸魚系統,一邊讓系統把真是的等級隱藏住。
陳九看了看石窟內剩余的試煉者已然不多,便開口道:“可以了,你就退出去吧。”
“哦~”黃詩涵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陳九自然看得出來。
“大鍋,你能不能跟我說你的名字啊”
“可以”
“真的?!”黃詩涵喜出望外,下一秒聽到陳九吐出“迪迦”兩個字后又焉了下去。
“哈哈,你叫我天刀就行,或者喊聲刀哥?”晉級的喜悅和黃詩涵表情的變化,讓陳九發出一聲輕笑。
“那我還是叫你大鍋吧,大鍋,除了你之前交代的,還有什么要我帶的,胡亞麗長官不是你的朋友嗎?”黃詩涵郁悶的問了一句。
這句話讓陳九想起剛剛自己寫穩字時,那邊試煉者躲躲閃閃的情況,還有布蘭德、金乘風被自己氣到牙癢癢的畫面。
一句話脫口而出:“外洲試煉者,不堪一擊。呵呵。”
Ps:
禮物感謝:感謝(?三寸???好短???)的三寸刀片和用愛發電,感謝(狩軺)的用愛發電
情況說明:(這兩天沒更是因為作者經歷了這輩子最嚴重最恐怖的一次落枕,你們能想象脖子一直在抽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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