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絲朝棕發男投去求救的目光。
“伯克!”
棕發男伯克本身就是露絲家族從小訓練出來的保鏢,在露絲8歲時被指派露絲的貼身護衛。
在末世發生的那一刻,被選中參與第一次試煉,成功成為試煉者覺醒技能。
末世后,同樣被任命為露絲的貼身保鏢。
這次試煉他又很幸運的跟露絲傳送到同一個位置。
他當然要盡到做保鏢的職責。
保護露絲15年,從來就沒見過露絲向他露出過這種哀求的表情。
伯克環顧一圈,現場的輿論勢頭都是在針對自家大小姐。
伯克第一時間沒有出來制止,也是因為自家這個大小姐從小的性格就是這樣。
伯克心里都覺得這種事就符合露絲的性格。
所以,他第一反應是相信了陳九黃詩涵兩人的表演。
但自己大小姐的眼神告訴他,并沒有這樣的事發生。
伯克走上前,擋在露絲面前,直接開口道:“我家小姐的全名是露絲·布魯圖斯,請問你是什么出身?”
說完伯克眼神犀利看向陳九,接著道:“你們覺得我布魯圖斯家族能屈身向你這種平民小子示愛?”
開始用身份壓人?
陳九并不清楚布魯圖斯家族在北洲是什么地位,但見對方的語氣神態,應該也是個大貴族。
“北洲布魯圖斯?”
東洲年輕試煉者聞言也是有些動容。
陳九將其的反應盡收眼底。
一旁哭啼啼的黃詩涵湊近陳九道:“迦哥,這布魯圖斯家族可是北洲的大豪門啊。”
“你知道?”
“布魯圖斯家族,專做鉆石、寶石生意。迷星各大洲的豪門手里的貴重鉆石大都出自布魯圖斯家族之手”
“你咋知道那么多?”
“新聞聯播啊!迦哥你不看新聞的嘛?”
臉上還掛著兩行熱淚的黃詩涵有些詫異的看著陳九。
“……”
陳九末世前就一網癮少年,哪會關注新聞。
“只是那一期沒看而已”
當然他是不會承認的。
“我記得當時布魯斯圖那段時期往迷星電視臺投了很多錢,連續3期新聞聯播都有他們家族的廣告。
就連各地街道上都有廣告牌,迦哥,你不會就是在家天天打游戲的宅男吧?”
“……,閉嘴”
“好咧。迦哥。”
……
布魯斯圖家族的小姐,這身份絕對夠大。
就連中州年輕試煉者看向露絲伯克二人的眼神中都有了一絲忌憚。
陳九當即就擺手結束這場鬧劇,開口連道:“都是誤會,都是誤會。我看現場情緒如此緊張,
就喊我露絲姐姐和我涵妹為大家演了場戲放松放松。”
黃詩涵會意,擦干淚,轉眼都露出一副笑臉:“我演得夠逼真吧,露絲姐姐。”
臺階給了,出身大家族的露絲豈能沒見過這種客套話的場面。
臉上的郁悶一掃而空,恢復平常的笑容笑道:“哈哈,涵妹,你這演技不去當演員可惜了。”
“露絲姐姐,要是沒有這末世,我絕對接受你的提議。”
黃詩涵回道。
這場露絲報復陳九的戲簡直就是太狗血了,當事人倒是玩得不亦樂乎,看戲的眾試煉者不禁都罵了幾句。
“神經病吧?”
“浪費我十分鐘生命,嗎的”
當然,誣陷的事結束了,但伯克一臉傲慢自報家門的事,卻是引起了某些人的不滿。
“管你什么家族,要是死了不也就是一堆爛肉?”
“無論是你還是那中州小子,惹到老子,老子照殺不誤!”
中州年輕試煉者直接躺槍,對方的語氣更是把他氣得不行!
堂堂一個中州子民,在這里被這些下等人一個接一個的懟。
“好好好!你你你還有你,不殺你們,我將頭摘下來給你們當球踢!!”
陳九用手撞了撞黃詩涵。
后者一臉疑惑的回頭:“?”
“走啊,去下一關。”
兩人轉身就進了前往下一關卡的傳送門。
兩人的離開也是受到了多人的注意。
在傳送門前圍觀的眾試煉者也紛紛作出選擇。
背著鐮刀的青蛙,斷了一只角的牛頭人。
布蘭德兩兄弟、露絲也緊隨其后進入了前往下一關卡的傳送門。
“大小姐…”
伯克還想攔著露絲,按照他看來,這黃木之森的試煉危險性太高,及時退出找到家族人員匯合才是明智之舉。
剛在他千勸萬勸之下,露絲太同意退出。
可陳九二人進傳送門之后,露絲咬著牙一臉不服的也跟著走了進去。
伯克無奈的嘆了口氣,感嘆一聲做保鏢真累,最終也是跟著前往了下一關卡。
第二關陸陸續續有試煉者進入。
留在傳送門口的還有不少人,其中就有那位傲慢的中州年輕試煉者。
不少要殺的目標已經選擇的傳送門進入,但他還沒有動。
隨著他的目光看去,那位從一開始就懟他的大叔還在三個傳送門前猶豫。
“不急,要殺的都得殺,先殺這個多嘴的!”
……
眼前景象一變,陳九等選擇進入下一關卡的試煉者出現在一個洞窟之中。
洞窟很大,大到陳九看不見盡頭。
在一眾試煉者的周圍有許多石柱,石柱上都有一個圓石頭,散發著白光,足以照亮周圍。
應該是與前一關休息室天花板一樣的材質。
眾人眼前有一個長條石桌,石桌上隔一段距離便放著一摞黑色材質的書。
石桌的兩邊擺放著許多明晃晃、各式各樣的武器。
更遠一點就是一個大型的石頭擂臺,與第一關卡中的擂臺相似。
“迦哥,前面那桌子上放著的是書?”
黃詩涵喊了一聲。
重新戴好面具的陳九,搖了搖頭,示意先不要動。
露絲大大咧咧的走到石桌前。
伯克就要開口阻止時,露絲已經是拿起了石桌上其中一本書。
“基礎劍法?”
露絲看了封皮上的字下意識念了出來。
緊接著便是一道雄厚嘶啞的聲音從擂臺后方看不見的黑暗中傳出,
聲音傳出的同時,石窟仿佛都顫抖了幾下。
“此關為功法關,由于第一位進入黃木之森的生物為基礎期,所以功法關的測試就是基礎期。
你們面前石桌上擺著的是各種武器的基礎練習法。隨意選擇一種,在規定時間內進行練習。
挑選武器后兩兩進行比試,
贏了則可以永久帶出你自身選擇的功法以及對手的功法,同時可以選擇退出或是前往下一關卡。
輸者為生命被剝奪!
比試規則,雙方無法使用技能、只能使用與學習基礎功法對應的武器對戰。比試對手:隨機匹配或是雙方同意。
人數為單數時將產生一名輪空機會。”
又是只能活一個的生死擂臺斗!
而這次無法使用技能,靠的完全就是臨場學習的基礎功法。
但對方的話中還是留有一些余地的。
比試規則只有一條,只是說無法使用技能,和規定武器。
并沒有說明自身所帶的道具不能使用。
布蘭德兩兄弟在一旁低語交流,顯然也是注意到了這一點,這一關卡對于擁有寶具的他們來說是有優勢的。
對手的選擇有隨機匹配,但并沒有說明隨機匹配的標準,有可能匹配到厲害的角色。
除此之外還可以在雙方同意的情況下戰斗,這樣也不太行,一眾試煉者都不知道每個人是幾級修為。
萬一挑到一個厲害的,同樣也是得gg。
“檢測到學習任務:通過觀察西洲騎士圣盾寶具身上的陣紋,將學習到新型陣紋,可以改變防窺禁制的走向。
(任務完成度:1/3)”
“任務獎勵:100咸魚值;新型防窺禁制陣紋(自帶滿級熟練度)”
“為了改變宿主十竅通了九竅的情況,該技能自動接取。”
“若放棄該任務,將鎖住宿主物品欄7天。”
“建議宿主聽從本系統安排。”
“任務最終時間在黃木之森事件結束后的三個時辰,若超出時間宿主還未完成任務,將自動視為宿主放棄任務;
同樣鎖住宿主物品欄7天。”
黃詩涵忽然看到陳九露出一抹冷笑。
有些害怕又有些疑惑,隨即開口問道:“迦哥,咋了?”
“習慣了…”
聽到該任務的時候,陳九就明白了系統這是要讓自己對布蘭德兩兄弟下手。
任務完成度有了1/3是自己在第一關卡通過布蘭登刻畫下來的。
看到擂臺擺在眼前,陳九可以確定這次的比試是開放式的。
就是說所有試煉者都可以看到自己戰斗畫面。
而想要在圣盾消失前準確及精準的把剩余的陣紋刻畫下來,肯定還得與布蘭登的情況一樣,讓對方失去行動能力。
這就證明給了布蘭德看,自己就是殺害布蘭登的人。
因為若是接任務的話,他肯定會選擇布蘭輪。
想到自己的小命將被一位半步黑鐵惦記著,陳九就一頓頭大。
系統給的懲罰根本就是他無法接受的,在這全員大試煉的情況下,物品欄鎖住一刻鐘,都有無數死亡的可能。
更別說是7天。
黃詩涵這還以為陳九習慣了這種打打殺殺,便沒有在意。
“十分鐘后,沒有生物再進入該關關卡,將開始比試。”
厚重的嘶啞聲再次從洞窟深處傳出。
陳九看了一眼第二關卡的試煉者,共有42人參與。
既然已經無法避免,陳九便開始制定計劃。
等到黃木之森事件結束后,瞬間出手打出全力一擊卡或是小粉刺,將布蘭德二人瞬殺?
若是事件結束后隨機傳送地點怎么辦?
等到第三關卡再決定?
萬一第三關卡布蘭德二人選擇退出、或是沒有了決斗的環節。
最終也是任務失敗的情況。
“比試規則無法使用技能;必須使用規定武器,這將是我最大的助力。”
剛陳九看了,石桌兩旁的武器有長槍,有刀,但沒有盾。
這說明布蘭輪只能使刀,不能說有很大影響,但肯定在打法上有所不同。
在瞬息萬變和摸不著規律的試煉幻界,陳九決定有機會就出手。
這波,應該有九成!
至于被布蘭德看到就看到吧,這樣能激起對方的憤怒。也會提高自己使用底牌偷襲的成功率。
“接下來就是該如何讓布蘭輪接受自己的挑戰了…”
“迦哥,你說我該選哪種功法?”
黃詩涵有些愁道。
陳九淡淡道:“用刀唄,你不背了一把嘛?”
黃詩涵背上一直背著一把刀,陳九問及對方信息,黃詩涵沒有說之后,陳九就懶得問這把刀的事了。
黃詩涵臉更愁了,“我們小隊隊長說我不適合用刀,”
“那適合什么?”
“他說我更適合用棍,說我耍刀就跟耍棍似的。本來我就是在去倉庫申請把刀換成棍的,結果就開始了試煉。”
黃詩涵回想起自家小隊隊長說的話。
“那你自己喜歡用什么?”
“自己?我自己?”
黃詩涵有些茫然,從小時候開始,穿什么衣服、吃什么飯都是父母安排好,上學之后的興趣班也是父母安排的。
過生日買的禮物、買的蛋糕全都是父母以為的她喜歡。
都沒有問過她喜歡什么,她也嘗試跟父母說過,但父母都是回于小孩子懂什么而結束話題。
久而久之,她便形成了任由父母安排的性格。
末世開始也是,父親為了救她和她媽引開了追來的喪尸,最終命喪于喪尸口中。
她媽也是為了引開某種怪異,同樣遇害了。
雙親死之前對她說的話就是快跑。
幸運的是本就住在東洲首都,所以試煉軍及時趕到救下了她。
她參與了第二次試煉,成功獲得技能。
就被安排進了試煉軍,然后在新兵營待了兩個月。
仿佛她的一生都在接受別人的安排,而她自己也習慣了這種方式。
被編制進小隊后,隊長與她切磋完的第一句話就是說他不適合用刀,讓她換武器。
她也是很自然的就接受了。
就連前面陳九給她使臉色,她也接受了,然后才開始幫陳九解圍。
現在陳九問她自己喜不喜歡,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陳九看著茫然的黃詩涵,換了一種方式道:“你覺得用刀砍喪尸順手,還是棍子順手。”
黃詩涵眼神慢慢聚焦,道:“用刀。隊長跟我說后,我也練習了幾天棍法,覺得還是刀比較順手。”
陳九點點頭,“那就用刀!”
陳九四個字,黃詩涵那任由人安排的性格出現了一絲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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