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稷聲音一出,南易緊提的神經松開。
轉了個身,嗓音有些啞:“你怎么來了?”好幾個月沒見了,自從回來還是第一次這么久不見人。
“幫你治療。”
“……”
說著治療,沒行動。
南易不能法術護體被他寒氣冰的瑟冷,慢慢地他感覺破碎靈魂,像是草木逢春,修復的極快。
疑惑皺眉。
他一直想著鬼稷說的雙修修復,他們也沒越界,為什么會有那種感覺?
“你怎么這么冰?”
“沒事。”一聲悶咳溢出口聽聲就不對,南易猛地把被子掀開爬起來,驚問:“你受傷了?”
鬼稷看著他的反應,緩了緩淺嘆口氣。
握住手扣著指間,道:“姑且吧,小仙君親一下沒準就好了。”
南易看不清他表情。
但聲調跟耍他玩似的,抽回手。
將收起的夜明珠拿出來,柔和的光照亮床榻,男人臉無血色,蒼白虛弱,就這還有心情跟他開玩笑?
抓住鬼稷的手,翻過來看那條魂脈,幾近虛無,南易眸子驚瞪,“你去哪了?”
“突破免不了受傷,無礙。”
【宿主別聽反派瞎扯】
【他身上有雷電】
【肯定去雷霆間了】
南易眉間快鎖成山丘了。
急忙解開他衣帶,鬼稷除了臉色難看跟沒事人一樣,挑眉笑著:“這就又主動了?”
“惹火要負責滅,可要考慮清楚。”
“小仙君,真脫啊?”
“時稷!”南易喊完鬼稷也將他手按住了,笑:“真的沒事,別擔心,你先調息。”
封口結界的加固天雷差點把南易劈的魂飛魄散,就算有反派光環buff加持,雷霆間也不是什么好去的地。
“我現在要是能用法術你就死了!”南易握著他手氣急道。
鬼稷低笑了聲,“上次可是犧牲自己來治療,怎么這次偏偏說狠話了?”
“上次你也沒這么油嘴滑舌!”
“那不是還在生氣嗎。”
望著鬼稷蒼白的臉。
南易不想跟他再繼續開玩笑。
擔憂道:“藥性破了,就算……就算那什么對你也沒用,怎么辦?”
“親一下就好了。”
鬼稷看他的眼神帶著熾熱與溫柔,系統覺得很奇怪,按理說出現這種變化進度條應該漲才對,怎么還不動?
“還開玩笑?”忽然想到脖子上的金鎖,拽住它看向鬼稷道:“把禁制解了。”
“死不了。”
又不是魂飛魄散,不過就是魂魄受損罷了,那東西對他來說沒什么用。
“時稷!”
鬼稷有些疲倦了,唇角輕勾,聲音突然很輕:“讓我休息會,別吵。”
漸起的黑霧將身體籠罩其中,南易伸手被狠狠冰了下,內收的寒氣比玄冰都涼,南易急問系統。
——他怎么了?
【……可能在自愈】
系統總感覺哪不對勁,可它真的說不上來,作為一個高視角存在,動不動就出現視角bug,好丟統。
寒氣內擴,只要不去碰黑霧南易感覺不到冷,被他一弄,心里裝的都是事,根本睡不著。
穿上衣服去庭院。
“這么晚了不休息?”
南易意外的看向棋玉。
往常這個點他可都是在折扇里修煉。
想到時稷,柔和月光下的眸子掠過憂色,同時對棋玉也提防了起來。
但凡該死沒死的角色,后面一定會成為關鍵,主角活著,時稷又跟六界作對,南易擔心棋玉茍到最后會成定時炸彈。
“你怎么也不修煉了?”
棋玉笑:“靈氣難跟上界比,修煉沒什么成效,見你出來便想聊聊,有煩心事?”
南易哪有心情跟他聊天,“最近天干,燥熱。”
“這天應該影響不到什么吧。”棋玉停頓兩秒,緊跟著輕笑繞了話題:“至今不明白你是怎么在這打理起了鋪子。”
煩躁時任何聲音都是噪音。
腦子里想的全是時稷。
沒辦法跟棋玉再說下去,本來還想出來透透氣,現在看來還不如待在房里。
蹭地站起,“失陪。”
棋玉看著南易走遠的背影。
眼眸微瞇,攤開掌心看了眼印下的禁制,唇角輕勾,很快將手攥合。
仙界管束還是不嚴啊,居然跟鬼王有染,有意思。
坐在床沿盯著那團黑霧。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悶堵什么。
“你自己都說是我把你丟了,用得著費命去嗎?我最討厭欠人情……”越說越難受,胸口的鈍痛延綿不斷,聲音都不由哽了下:“你非得讓我欠,我還不知道怎么還。”
情緒蔓延了整個靈魂,想去碰被黑霧裹卷的時稷,指尖猛地被冰刺。
縮回,瞳孔染上的憂色越來越重,隨著時間流逝,南易像只萎靡的貓咪。
夜褪晨露,光透過地平線灑照大地,空氣都帶著露水味,南易手支在下顎撐著腦袋,眼睛熬的滿是血絲,一點精神氣都沒有。
叩叩叩。
身體一驚,眼睛晃了晃回神,就聽外面道:“瓜藤枯了。”
南易扯了扯干澀的唇,起來去開門。
棋玉見他一臉疲色,抬眸往內室掃。
南易對上他的眼睛,唇角輕揚,“看什么?”
棋玉被抓包沒有一點尷尬,瞇了瞇眼睛笑:“你怎么像被吸干精氣一樣?”
“在這久待你不也受了影響?”
棋玉挑眉,唇角斜勾了下,很快道:“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夜間全枯了。”
南易繞過棋玉往庭院走。
在碰到光的那瞬,大腦轟鳴,眼前浮現大片黑色,控制不住的腿軟,意識緊跟抽離,在昏倒前一雙手接住了他。
棋玉望著昏過去的清洛眉間微擰。
將手腕翻過來,魂脈時強時弱,探他頸脈時眼眸瞇起,即使他現在體內靈氣薄弱,也沒有清洛的奇怪。
他們屬于同系魂,不可能融合不了,他身體為何會將他輸送的靈力排斥在外?
想到什么,棋玉解開南易那層層疊疊的衣服,剛要去看他情況。
一道強勁刃風朝他襲來。
防備不及,鮮血逆涌從唇角溢出。
懷里躺著的人被黑影抱走。
棋玉捂住胸口掀眸,沾了血的唇艷麗無比,院子就剩他了,從地面爬起身形略微不穩地望向房門,唇角輕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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