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搭放在陸辭右側臉輕輕拍了拍,“后天就讓它過去,明天在家休息一天,不做飯了下去吃,走。”
“我沒有偷。”
陸辭喉嚨滾動,雖然沒流淚了,眼角卻還有淚痕,拉住南易的手,澀然解釋。
他做好他不信的準備。
因為所有人都不信。
就因為沒錢,解釋也都被認為是他太窮,所以去偷。
證據證人統統指向他,坐過牢也是事實。
“我知道。”
“你是受害者。”
陸辭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感受,就像陷入泥地沼澤,不遠處有救生桿,可他就是夠不上,因為有人像逗狗一樣逗他,求生本能讓他伸手。
可最后全身陷入他們依舊見死不救,最后的垂死掙扎,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就在他認命時,手突然被握住,那個人告訴他,別怕,我來救你了。
“你真的信我嗎?”他啞著聲,想再次確認自己不是幻聽或者臆想。
“信!”
陸辭好像又要哭了,但他抿住了唇,再說話鼻音出賣了他,“只有你信。”
南易用指腹擦去他臉上的淚痕,嗓音很緩,但如一顆炸彈丟進平靜水面。
“許源跟許然是堂兄妹,感情很好,齊文曾經喜歡許然,許源初中就知道你的存在,齊文是棋,下棋人是他們兄妹,你是被吃的子。”
陸辭瞳孔驟縮。
“許源?!”
他怎么也沒想到許源跟那件事有關,更沒想到一切都是他推動的。
“太自負的人心理同樣有問題,陸辭,他逼你成長,你要會成長,我用愛澆灌你,你不能長歪了。”
南易在他頭上揉了揉。
陸辭怔怔看著南易,他的話像暖湯溫了作痛的胃,腦子里想的不是許源,也不是讓他壓抑頹然的事,全是這個告訴他‘我用愛澆灌你,你不能長歪了’的人。
“后天去學校,沒事的。”
陸辭點頭,眼睛不離他。
中午飯十二點三十左右才吃上,中午休息了一會,下午南易帶陸辭去醫院復查。
許母的手機號他已經拉黑了,她用其他號碼打來的也都一律拉黑,陸辭現在想到他們母子就厭惡,許母也在市醫院,他不想碰到。
他們掛了骨科號。
去往放射科的路上一個中年男人攔住了他,“你是陸辭吧?”
“不是。”
不管他是誰,他不想知道,也不承認。
男人皺眉掏出手機點開圖對照陸辭,就是他,“你媽媽在找你。”男人道。
陸辭猜到了。
唇角勾起的弧度諷刺的很。
“我媽死了,我是孤兒!”
男人臉色微變,聲調有點大,“你這孩子怎么說話,這么沒禮貌,你媽頂著病吹風去找你,你不見就算了,怎么這么咒你媽媽?”
“您哪位?”
“我是許源父親。”
陸辭握著南易的手就要繞開,許父皺眉,這孩子誰教育的?太沒沒禮貌了。
“等等”追上去,道:“你媽病來的急,你去看看她。”
陸辭停住,側目對上許父的眼睛,嗓音冰冷:“先生,我一歲就沒媽了,您這是讓我去墳頭看?”
許父臉一青,這!這太沒大沒小了!程芳怎么說也是他親媽,明知道親媽還在,這么詛咒,真是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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