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易本來想說自己來可以。
但對上他的眼睛,就沒動作了。
眼珠上抬似乎想看生日帽戴沒戴好。
祁硯不著痕跡用小指指尾擦過南易的耳垂,惹的他酥麻一顫。
“可以了。”
南易輕咳。
抬手碰了碰,眼睛彎起,瞳孔像是裝滿星星般耀眼漂亮。
祁硯喜歡他笑。
他笑了他就會跟著笑。
……
晚間的云卷著月亮,亮度被籠罩了起來,兩人躺在床上,燈光全無窗簾緊拉,祁硯道:“生日快樂。”
南易手搭到他手上,笑著回了句:“謝謝。”
祁硯從枕頭下摸出個盒子。
拿出里面的東西,靠近南易。
手穿過他的頸脖在漆黑的夜里扣上了鏈扣。
南易抬手去碰。
鏈墜掛著一個很小的東西,摸不出來。
身體向上挪抬手準備將臺燈打開。
祁硯按住了他胳膊,少年整個人都被籠罩在懷。
“我看看。”
祁硯將他整個人又往里圈了圈,唇角貼在少年耳垂,繾綣又低啞:“明天看。”
南易還是想看,但在祁硯淳淳誘人的聲線里逐漸將那份好奇心壓了下去。
閉上眼睛,快點睡。
等醒了就知道是什么了。
第二天,南易睜眼就去看昨晚的禮物,吊墜是一把只有指甲蓋大的銀梳,外形精致,正反面都刻有硯易二字,純漢字沒有縮寫。
現在很多人送項鏈,都是潮流款偏多,比如戒指穿在項鏈里,拼接,顏色不同。
掛著梳子的還真是頭一次見,南易好奇問,“這小梳子有什么意義啊?是情侶款嗎?”
看著少年修長頸脖,唇角輕輕上揚,轉而望向那清而澈的眼睛,動唇解釋。
“結發同心,以梳為禮。”
“不是情侶款。”
在古代送梳子有私定終身,白頭偕老的意思。
他不怕自己心意表達的早,他怕晚了會沒有機會。
見南易低頭看著項鏈上的銀梳不說話,祁硯略微緊張,小心地問:“不喜歡嗎?”
南易搖了搖頭,抬目直視祁硯,見他神情緊張,擔心自己不喜歡,掀開被子,長腿一跨,抱住了站在床尾的對方。
“沒有,很喜歡,謝謝。”
見南易親口說喜歡,祁硯眉眼才染上喜色,回摟住他。
“喜歡就好。”
……
……
暑假時光一天天流逝,很快迎來了開學季,祁硯在八月二十號去了s市。
旁人都很抗拒開學,因為祁硯,南易無比期待。
他說:“開學見。”
老人家將孫子送到車站,南易揮手告別。
相聚時光在老人家看來總是那么短暫,南易走后,南奶奶眼含淚光,回到家中發了好久的呆。
一中。
校門口外學生像海里奔騰的浪花般,放眼望去全是流動的人。
南易坐車過來暈的不行。
暈車藥暈車貼糖對他都沒有。
拖著行李箱,只想趕緊回寢室。
他也卷進了人流大軍里,空氣被擠得十分稀薄,天氣熱還夾雜著汗味。
南易腦子昏昏沉沉,走路都虛飄了,突然肩膀被撞。
為了穩住身形右踏一步。
腳絆到行李箱差點摔倒,腰被一只勁而有力的胳膊摟住,等他站穩后,那雙手也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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