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不對，不能說是完全一樣，至少他們的地位比我們要高多了，哈哈哈哈。”
加爾塞將沙蟲肉翻了個面，接著說道：“要想解釋清楚這當中的事，還得把當年的歷史談上一談。不知小兄弟你有沒有聽說過斯洛帝國或者無畏聯邦？”
秦燁精神一振，總算是聽到自己聽說的了，連忙便是點了點頭。
“咦，你竟然聽說過。”加爾塞有些驚訝，不過并沒有停頓：“那這就好解釋了。無畏聯邦最開始是斯洛帝國和坎特帝國雙方締建的臨時陣營，為的就是在獸災中活下來。不過很顯然，沒什么大的作用。
說到這，就不得不提一嘴當年鬧的一場笑話。有個人叫做阿爾特，一度被聯邦中一些人推崇為天才，甚至直接給了他一座城市的管轄權。可結果呢，被吹捧的無敵防御城墻一個照面就被摧毀了。而且那阿爾特竟是不知動用了什么辦法，把整座城市的人都變成了怪物一樣的存在。所謂的救世主，在一夜之間就被拉下了神壇，連帶著在他旗下工作的人員都被憤怒的人們送上了絞刑架。”
秦燁若有所思，難怪之前研究中心里那些人沉睡了那么久，估計那些重啟部人員都被絞死了。
“來，嘗嘗。”
這時加爾塞從鐵架上拿起一串沙蟲肉，遞給秦燁。
秦燁伸手接過，面色有些猶豫。
畢竟那沙蟲的本體絕對稱不上美觀，這種蟲子一樣的怪物真的能吃嗎？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調料放夠了的緣故，聞起來倒是挺誘人的。
秦燁試探性地咬了一小口，結果卻出人意料地鮮美。
沙蟲肉很嫩，上方覆蓋的調料很好地起了提味的作用。
此外那淡淡的炭火味讓秦燁不禁聯想到過去在燒烤攤上吃的烤串。
反正當時不是也有吃知了和蚱蜢的人嗎。
想到這，秦燁也不再那么抵觸，好吃就行。
“怎么樣，手藝還行吧。”加爾塞笑著說道。
秦燁點了點頭，畢竟實話來說，確實味道不錯。
“我先去給屋內送點，不然那小子又要鬧了。”
一邊說著，加爾塞一邊拎起幾大串，朝著屋內走去。
數分鐘后，加爾塞再度回到了鐵架旁，繼續開始燒烤。
“別光吃啊，多沒勁，來，配著酒吃才有意思。”
加爾塞見秦燁放在一旁的酒瓶并沒有打開，當即便是伸手將瓶蓋扯了下來。
見狀秦燁也不好推脫，其實他也挺想嘗嘗的，只是之前忙著接收信息罷了。
酒水入喉，最開始是一陣微甜，隨即便是辛辣伴隨著淡淡的苦澀。
說不上好喝，卻有一種別樣的味道。
“哈哈哈哈，今天把你帶回來還真是一個正確的選擇。平日里我想喝酒都找不到伴，一個人喝著沒意思。來，今天敞開喝敞開吃。”
加爾塞哈哈笑道，隨即一拍腦袋道：“之前說到哪了？這一聊就走偏了。”
短暫回憶了一番，加爾塞繼續說道：“想起來了。在那城墻失守之后，我們又陷入了長時間的逃亡。不過聯邦還是繼續保持著，畢竟這時候，繼續分散更是死路一條。經過漫長的逃亡后，那群怪物似乎是跑累了，或者是別的原因，反正不再那么緊逼。也就是這時，我們終于有了可以喘息的機會。
但是當時沒有人能夠確保怪物不會繼續到來，所以幾乎所有人都活在恐慌之中。直到聯邦中有人發現了一處神奇的巖礦。那里面的礦石都是黑白交錯的晶體狀，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些礦石在通電后，竟然能夠憑空懸浮起來。而且隨著電量的變化，懸浮高度還能調節。這種晶體最后被命名為浮空石。”
聽到這話，秦燁頓時聯想到了之前自己開箱得到的黑白交錯晶體，他下意識地打開系統倉庫，發現在其中果然靜靜躺著那枚微小的晶體。
秦燁不著聲色地退出倉庫，繼續聽著加爾塞講述著。
“不過這個發現在當時沒多少人在意，畢竟大家都想著如何能夠活下去，對于這些前沿科學類的東西，頂多感嘆一番罷了。但是誰知道當時的聯邦高層在一段時間后，便是對外宣布了一個瘋狂且大膽的計劃，他們要打造一個承載所有人的天空之城。
要知道當時雖然已經逃亡了好幾年，可總人口還是有著足足近一億。要建造一個能裝的下這么多人的天空之城，想想都不可能。但是當時浮空石的出現加上對于生的渴望，讓絕大部分人也包括我，忽視了其中的不合理處。所有人都被動員起來，熱火朝天地投入對這項浩大工程的建設中。”
說到這時，加爾塞又仰頭灌了一口酒。
“每天聯邦政府都會通過各種方式宣傳者未來天空之城的景象，那可真是一座壯觀的存在。每個人都能分配到一套不小的住房，雖然簡陋，但對于當時的我們來說，那就是一個無比美好的盼頭。當時我和琳正在熱戀中，也就是現在的妻子。為了早日給她一個穩定幸福的生活，我和絕大多數人一樣，格外積極地投入建設之中。整個浩大的工期直接縮短到了一年。”
加爾塞將剩下的沙蟲肉裝入盤子內后，便從附近扯出了一張折疊桌子，對著秦燁說到：“來，別站了，坐下來邊吃邊聊吧。”
待秦燁坐定后，加爾塞繼續說道：“其實在建筑過程中，我就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中心圈的房屋彼此之間排布規律整齊，地面強度也很高。但是外圍的大部分房屋都隨意無比，地面也只是象征性地澆上了水泥。但在當時的浪潮下，所有人的情緒都帶著狂熱，沒有人在意這些。
我還記得，天空之城完工那一天，我和琳一同站在分配的房子內，等待著最后的通電。你猜最后怎么著？那浮空石確實起作用了，但是只有中心圈的那一小座城市浮了起來，我們就那樣驚慌地看著中心城市越飛越高。哈哈哈哈，就像是一群被拋棄的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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