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崔澤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崔澤低聲道。
“但講無妨。”
“楊度叔叔去那邊,是奉命執行任務的,連提人文書都有,但葉龍卻橫加阻攔,而且還打楊度叔叔,如果這件事情就這么算了,那就不單單是楊度叔叔自己受委屈了,這關乎到北方軍區的顏面啊。”
“而且,這件事情不追究那個葉龍的責任,別人就會以為您是怕了猛虎營,怕了南方軍區那邊。”
“我認為,現在是一個比勢的階段,絕不能就這么含糊過去。”
“楊度叔叔被葉龍打傷,是大家親眼目睹的,而且楊度叔叔受傷不輕,應該接受檢查治療,從他身上提取到葉龍打人的證據并不難,如果葉龍不招供的話,用點兒刑罰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外面的人還能說些什么?”
聽到這里,覃健書眼神灼灼地看著崔澤,滿是贊賞。
“不錯,沒想到你小子還有點見地,我還以為你一心為了營救你們家的小女娃,就將這些事情給忽略掉了呢。”
覃健書說著,語氣堅定。
“你說的不錯,這件事情,不能算了,這一次,必須要找回場子。”
彼時。
楊度掛斷了視頻電話之后,在辦公室的椅子上坐著,但卻滿臉惶恐。
他并不擔心被人打了會丟人,也不擔心身上的傷勢,他擔心的,是老首長是不是對自己有看法了。
老首長代表著什么?
對他而言,代表了一切。
首長說你行,你不行也要行,老首長要是說你不行,你就算行,那也不行。
他現在就怕覃健書說他不行,而剛才覃健書也確實當著他的面說他是個廢物。
“怎么辦才好?”
楊度的腦海中,翻來覆去的都在琢磨這個問題。
連軍醫過來讓他過去拍個片子檢查傷勢,他都沒有理會。
就在這時,他的私人手機響了起來。
楊度拿出手機,看到上面顯示的豪門,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首長好。”
他挺直了身體,聲音顫抖地大聲道。
“楊度同志,現在有一件案子需要交給你去協助處理,你現在去找王子涵同志,他會告訴你具體事宜。”
說完,電話里就傳來了一陣忙音。
而楊度,卻是一臉狂喜。
很簡單的道理,老首長還愿意將事情交給你去做,那就代表著他對你還沒有死心。
王子涵這個人楊度是認識的。
雖然對方在南方軍區,但他卻是老領導的心腹鐵桿。
讓王子涵來主導的案子,一定是老領導最為看重的。
楊度也顧不得身上的傷痛了,他整理了一下著裝,直接走了出去。
當楊度跟在王子涵身后來到督察隊大牢的時候,就看到葉龍坐在獨立的包間里。
葉龍的手中,拿著一份報紙正看得津津有味。
旁邊的桌子上,還有一杯冒著熱氣的香茶。
看到這一幕,楊度心里的怒火就忍不住往外冒。
“怎么回事兒?是誰把他關在這里的?誰給他送的報紙茶水?”
楊度直接沖著那幾個看守人員,破口大罵,
“他是犯人,不是客人,你們這些人還有沒有一點腦子?他是你們親爹嗎?就算是,你們也用不著這樣巴結他吧?”
“牢房是我安排的,報紙跟茶水也是我送的。”
謝青出現在他們身后,面無表情地道。
“謝青。”
楊度咬牙切齒地怒視著謝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