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畫很有名，傳聞是畫家畫的愛慕之人。”
“不是傳聞，那是真的。”
明徵回想那幅畫。
那是風景畫。
怎么是畫家畫的愛人之人？
“你確定你說的是之前給我看過的那幅油畫？”
查爾斯點頭，片刻之后卻又搖頭。
“其實那幅畫背面，還有一幅畫，兩幅畫不能分離，對外展現的一直是那幅風景畫。”
明徵想了想，說：“那幅畫的風景是你們國家一處行宮的風景，你剛剛又說這幅畫會影響你們家族的名譽，那畫家畫的人是你們家族的人，對嗎？”
查爾斯臉白了幾分。
“你……果然瞞不了你。”
“既然畫的是你們家的人，而且這幅畫現在被你買下，那偷走畫的人為什么說是拿走屬于自己的東西？”
“我不清楚。”
“你再想想，可能就想清楚了。”
查爾斯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
“我猜測，偷走畫的人是畫像上那個人的后代。”
“那個人的后代不就是你們家族的人？”
“不是，這其中有隱情，有些事情我不能跟你說。”
“看來你知道這個人。”
查爾斯點頭。
“小時候跟這個人見過面，如果我猜的沒錯，偷走畫的人應該是他。”
“把這個人的資料告訴我，我們華鴿負責追查。”
查爾斯還是遲疑。
“我知道你的顧忌，我們對你們家族的故事不感興趣，我們只負責把油畫追回來。”
查爾斯這才點頭。
“我讓我助理把這個人的資料發你。”
明徵離開了展廳。
在樓下停車場，明徵因為這事情跟王立正交代了幾句。
坐上回家的車。
她一邊查看查爾斯助理發給她的郵件，一邊跟趙無恙通電話。
“剛剛給人發了一個人的資料，幫我查，我要這個人往上幾代人的詳細資料。”
“好。”
“保險箱那邊還是查不到？”
“我們這邊正在跟密碼鎖的公司溝通。”
“公司叫什么名字，我來處理。”
趙無恙說了一個世界上特別厲害的做密碼鎖的公司。
明徵查了這個公司的背景。
好消息是這是一間國內的公司。
或許她可以來溝通。
今天郁少陵回家早，比明徵還早到家幾分鐘。
進門之后他開口問的就是明徵。
“夫人呢？”
“一個多小時前夫人出門了。”
“去哪里了？”
“好像是去藝術中心。”
郁少陵一邊打電話一邊往外走。
走到門口正好看到他們家的車。
郁少陵走出去迎上前。
“去哪兒了？”
“有事處理。”
明徵跟郁少陵進屋，順便把查爾斯那邊的事情跟郁少陵說了。
“密碼鎖公司那邊我讓人幫你聯系。”
夫妻兩人進了書房。
郁少陵讓助理聯系了這家公司的老板，很快就接到了來自對方的電話。
有郁少陵出手這件事就簡單多了。
密碼公司的技術人員親自去了展廳那邊，查過了之后給出了結果。
——那個密碼鎖從啟動密碼開始，只打開過一次，也就是保險箱運送到的展廳時。
鎖沒有被打開過。
那幅油畫不翼而飛？
這么多人盯著，那幅畫是怎么不見的？
明徵想不通。
“查爾斯不是給了懷疑目標嗎，就這樣往下查，查爾斯都不著急，你也別太上心。”
郁少陵安撫著明徵。
這段時間明徵明顯瘦了，孕吐折磨的她臉色也憔悴了幾分。
這種事情在找上門，郁少陵都替明徵煩。
“不上心不行，這是華鴿這么長時間以來第一單大生意，而且還跟小國皇室有關，這關乎著華鴿以后的發展。”
郁少陵看著明徵。
他想說不用這么勞心，家里不差錢，他手中的存款就足夠明徵任意揮霍。
可這話他知道明徵肯定不喜歡聽。
明徵做事有始有終。
這種讓她放棄的話說出來之只會讓她生氣。
他站在明徵身后，給明徵揉著肩膀。
“先吃飯吧，吃完飯我跟你一起想辦法。”
郁少陵哄著明徵下樓。
今天明徵依舊沒什么胃口，只喝了一碗湯，其他菜碰都沒碰。
郁少陵跟著也沒胃口。
飯后趙無恙來了電話，說是明徵讓他查的資料都查到了，已經發到了郵箱。
明徵和郁少陵上樓。
兩人坐在電腦前查看這個“菲樂”有關的資料。
菲樂，q國人，高中肄業，無業游民，靠當地政府發放的救濟金生活。
當時查爾斯給她多少這個人的資料，現在查到的比這些資料多一些。
——這些年一直揚言要偷走著這幅畫的世界聞名的大盜，很有可能就是這個菲樂。
菲樂父親不詳，母親是當地有名的看舞女，菲克從小就跟當地的地痞流氓混，十歲就加入了當地著名的偷盜團伙，世界上著名的偷盜懸案發生地，都能跟菲樂所到的地方重合。
菲樂的外祖父是個敗光家產的紈绔子弟。
菲樂在往上祖輩都是當地有名的商人，名叫華理家族。
華理家族起源是從中東去q國做生意的。
至于更詳細的記載就查不到了。
明徵想到了查爾斯說的那幅畫。
華理家族的祖先，應該就是油畫上的那個人。
這人跟畫家的感情不被查爾斯家族的人接受，然后這人離開了查爾斯家族。
可查爾斯怎么能知道偷走這幅畫的人就是這個菲樂呢？
郁少陵看完，指了指屏幕上查爾斯的畫像。
“我覺得還是查一下這個查爾斯。”
“你懷疑他？”
郁少陵點頭。
消失的油畫確實是在q國開始運輸，查爾斯怎么就這么確定是菲樂？
除非查爾斯早就知道世界大盜就是菲樂。
在這種情況下他才沒有找一般的安保公司，而是華鴿來運輸這幅畫。
“或許查爾斯還有線索沒告訴我們。”
“在藝術中心時，他拒絕讓我們華鴿來查這件事，而且對尋找這幅畫也不是很積極。”
話落，明徵沉思了片刻。
“我想帶著查爾斯去一趟q國。”
“見菲樂？如果真的是他，恐怕他不會等著你們去抓。”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他還正等著查爾斯呢。”
郁少陵不贊成，問：“真的要出國？”
“嗯，我想搞清楚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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