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陸飛白低頭看她，“托你的福，陸家在北城算是鬧了個大笑話，所有人都在樂呵呵地聊你干的蠢事，你還嫌沒玩夠？”
“媽說了視頻是假的，那就是假的！”陸云溪咬牙，“誰敢在外面亂說我們陸家？爸媽會把這些流言都解決好，用不著你操心！也不是你在替我善后，別裝出一副……”她瞥了一眼陸飛白的臉，不敢繼續說，只能嘟喃道：“我現在身體不行，讓我現在把孩子流了，你想害死我嗎？以后我要是再也生不了了，誰來賠？你負得了這個責任嗎？”
陸飛白瞥她一眼，兩人沉默地對峙了片刻，陸云溪將脊背挺得筆直，沒有退讓意思。
看她這個身體狀況，這話并不是沒有道理，現在流產就相當于要了她半條命，怎么也要先把身體養好了才行。
陸飛白覺得頭疼，轉身就走，“媽的，這些女人，真是一個比一個麻煩。”
“你說誰呢！”陸云溪在他身后張牙舞爪地罵，“管好你自己的姜煙！她才是麻煩！”
話音未落，門“砰”地關上了。
陸云溪冷下臉，咬牙狠狠捶了一下床沿，眼里泛著惡毒的光，隨著沸騰的血液流向四肢百骸。
姜煙……她絕不會放過這個女人，絕不會！
公寓，衣帽間。
同樣是一聲悶響，姜煙的禮服褪了一半，就突然被人一壓，撐住柜子回頭看去，嗅到了那抹熟悉而冷冽的幽香，還帶著酒氣。
傅司眠？
“你不是洗澡去了嗎？”她想轉身，傅司眠的手直接繞了過來。
衣料撕扯的聲音在空中響起，后背一涼，本就褪到一半的禮服徹底撕了個干凈，她愣神間側了身，卻只看見全身鏡里相擁的曲線，畫面太露骨，讓她瞬間有些腿腳發軟。
傅司眠還穿著西裝，全身都是完完整整的，手指的溫度微涼，動作又快又狠，沒有給姜煙任何掙扎的機會，她幾次驚呼都被深吻個吞咽回去，余光望向眼前晃動的鎖骨，眼神逐漸失焦，推搡的力道都變得軟綿綿的。
他轉身將人抱了起來，往門外走。
“傅司眠！”姜煙驚聲叫了一句，抬手掙扎，下一秒又被按在落地窗前。
城市的夜景剎那間在眼前鋪開，她抵著玻璃窗，驚得想跑，又被他攔腰抱了回去。
“你發什么神經！”她咬牙叫著，傅司眠終于低聲笑了起來。
笑聲掠過耳畔，撓得她整個耳廓都在發紅，他撐起身子，眼神攥著姜煙的臉，觸到她潮紅的面色和抗拒的眼神，心里某個地方突然被擊中了。
他一點都不喜歡這個女人裝出來的風情萬種，可是偏偏有人就吃那套。今天陸飛白就差沒把眼珠子黏在她身上了，她還有眼神互動，各種交流。
可那又如何，陸飛白看得見現在的畫面嗎？
傅司眠勾唇，伸手捏著她的下巴輕輕晃著，“不喜歡在這兒？”
姜煙瞪眼，“你……”
“試一下。”他俯身。
“我不要！”
“傅司眠！我說了我不要！”
“放手！對面能看見！”
姜煙忍無可忍地推他，但無疑又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爭，到最后潰不成軍的只有她一個，恍惚之間，她覺得有巨大的煙花伴隨著嘶聲尖叫在的腦中炸響，和整個城市星星點點的燈光混雜一起，浪潮涌動，歡愉至頂。
她透過玻璃窗看見身后的人影，看見那雙幽沉眸光里迸發出前所未有的沉迷和欲念，看見冰冷和熾熱在碰撞，禁欲和放縱在融合，看見自己靈肉分離，身體在頂峰叫囂著不下，而靈魂卻帶著恨意從上方凝視著這一幕的迷亂和不堪……
他最后一聲喘息結束，低啞的聲線在身側綻放，竟然能聽出一絲眷戀，“姜煙，我……”
話到這里就停了，姜煙無力地趴在他懷里，沒有追問這一句到底是什么。
但是荷爾蒙和腎上腺素的飆升之后，人處在極度不理智的想法中，這時候任何一句情話，都顯得不夠真誠，她不想追問，是因為無意義，不相信，也沒必要。
即使那有可能是一句“我愛你”。
……
隔天晨起，姜煙看見房間里一片黑暗，遮光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燈關著，身側沒有人。
她的一只胳膊已經麻了，因為昨天晚上傅司眠是摟著她睡的，中途她幾度醒來，但還是沒有改變姿勢，就任由他抱著，到最后驚訝地發現這個身體已經極為熟悉身邊的人，這一晚睡得非常沉，就連傅司眠什么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姜煙收拾好自己，對著鏡子涂上紅唇，拿遮瑕熟練地蓋住脖子一側的吻痕，已經連罵語都懶得說了。
那男人瘋起來就沒個人樣，怕是壓抑太久了，床上床下完全就是兩種不同類型的畜生。
她昨晚就收到了馮開德的消息，今天要過去一趟，結果因為縱欲而遲到了足足三個小時，到達趙家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正趕上飯點。
馮開德坐在餐廳里等她，抬眼沉聲道：“我知道你忙，但也不至于這么忙吧？我們在這兒等了你一上午，電話也不接。”
他十分克制自己，沒有多說，姜煙淡淡應著，還算乖巧，在餐桌對面坐了下來。
“馮欽呢？把他給我叫下來。”馮開德吩咐道，轉頭對著姜煙抱怨，“一個兩個都鬼迷心竅了！我今天早晨才知道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北城名流圈子里都傳開了，我昨晚有個合同要談，竟然錯過這樣的事！你昨天就在現場，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煙低頭吃飯，漫不經心地將昨晚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馮開德聽了之后倒抽了一口冷氣，“那孩子……”
“是馮欽的。”姜煙道。
馮開德冷汗都下來了，再也吃不下飯，眼珠瘋狂轉動著，吸收這個對他來說過分震驚的事實。
“爸。”馮欽推門而入。
“你過來！”馮開德放下筷子，臉色陰沉。
馮欽看了姜煙一眼，大概知道是昨晚的事情已經被馮開德知道，本來也就沒有打算瞞住，于是抬腿上前。
“你好大的膽子！做出這么大的事情也不要和家里說一聲？！”
馮欽面色滯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