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云七七厲云霈 > 第392章 柴叔,除了她你對我最好
    他的身后是他的手下江氏保鏢們,以及冷夜。

    他因為走得慢,上半身肌肉被抽出一條條血痕……

    由于負重而行,背部被壓得駝背到像一個中年男人,他的臉色陰沉得十分難看,仿佛被寒霜打了的茄葉,豎眉瞪眼。

    臉色也被曬到焦黃,兩腮微陷。

    江琛宴有些走不動,單膝直接跪在沙漠之上,滾燙的熱度,讓他發出殺豬般的痛叫。

    冷夜立馬上前一步,想要攙扶江琛宴。

    然而非洲管事佬卻帶著一群黑人,手上拿著槍與棍,朝冷夜一頓猛打。

    厲云霈臨走之前讓非洲管事佬聯系了非洲警方,但非洲管事佬失去了太多廉價的勞動工,就要求將他們留下來一陣子。

    KG董事會的保鏢們差點沒認出來江琛宴,他們下了直升機后揉了揉眼睛。

    “這真的是家主?”

    直到完全確認了身份后。

    進行了一場金錢談判,才將江琛宴贖了回來。

    起初非洲管事佬也不愿意,可當他看見眼前這群人胳膊上的蝴蝶蛇紋身,頓時產生了怕意。

    這個紋身圖案,無論是在非洲區域還是整個歐洲,極其聞名。

    KG董事會,一個家族組織,是全國灰色地帶最大的黑色財團,灰色地帶的NO.1。

    若是他不同意金錢贖走,那一定會發生一場血腥的殺戮,要是傳到教父的耳朵里,那更加可怕!

    一個小時后,江琛宴坐在私人飛機上,他的身上千瘡百孔,全是血污,新傷舊傷,還有各種槍傷。

    私人醫生正在為他進行處理,消毒,包扎。

    “腿部中槍的位置剛好在關節上,又因為沒有進行及時取出子彈,再加上高強度的體力勞動,現如今已經感染不少細菌,這腿怕是保不住了……”

    冷夜拖著受傷的胳膊,乞求道:“醫生,您一定要保住我們少爺的腿!”

    私人醫生扶額,“我盡力吧,要是飛機抵達后第一時間送到醫院,有高科技設備搭配治療,那應該會更好一些。”

    江琛宴浮腫的臉像是吹足氣的豬尿泡,深棕色的眼睛閃著極度的不甘心,牙關顫抖。

    他的拳頭全是青筋,他怎么會輸,怎么能輸給厲云霈!

    平板電腦浮出畫面,身穿中山裝的中年老頭出現在眼前,臉色肅穆沉重。

    “家主,怎么會搞成這個樣子?”

    江琛宴氣色很是蒼白,眼睛里著兇光,“厲云霈他將我們的所有武器收走以后都丟進了大海,還將我們的人手捆在非洲,大部分人都受傷了,落到非洲佬的手上時,大家沒有一點還手的能力,只能聽從指令干苦力,不然就要接著挨打。”

    一字一句,都是他受過的屈辱。

    聞言,中年老頭沉默了下,有些心疼地望著他的滿身傷痕。

    “家主,我早就和你說過,厲云霈不是輕易就可以對付的人,他在京城行事果斷殺伐,手段毒辣冷血……為了完成江家的目的,你全身心的對付他,太危險了。”

    說完。

    中年老頭又繼續道:“我知道你想憑你的本事站在江家最高的位置上,想讓江子誠將你母親明媒正娶,但這件事要做到,又談何容易?”

    “就算你殺了厲云霈,擊垮了厲氏家族,在江子誠那里證明了你的實力,難道他的正妻容蔓就會任由一切的發生嗎?”

    畫面中,身穿中山裝的中年老頭愁眉不展,他倒是一點都不擔心如何對付厲家。

    反倒是怕江子誠那個老狐貍站在背后坐收漁翁之利,想玩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這一招。

    江琛宴的臉色極其沉郁。

    他咬著牙齒:“現在不單單是我為了江家,我還有我自己的私心。”

    “私心,是什么?”中年老頭似乎有些不解。

    一直以來,江琛宴的私心就是想爬到江家的最高位置,給瘋子母親掙來一個名分。

    “柴叔,這個你就先別問了,我暫時不想說。”

    現在他和云七七,一個在東,一個在西,并不在一個方向。

    不止如此,還是對立面。

    這讓他才是覺得最心酸的地方。

    年少時遇到的小七,像一束光一樣照進他的生活,可現在這束光,不再為他而打。

    不再打在他的身上,而是選擇去照耀別人。

    柴叔見江琛宴的確不想說,語氣頓了頓,“好,我也不強迫你,江家的事情讓我來幫你一把,要是現在我不幫你,江家也會慢慢對付你。”

    江琛宴痛的幾乎大腦沒有意識。

    他掀起深棕色的眼睛,淚水劃過臉龐,睜著偏執目光,聲音嘶啞的問,“你要怎么做?”

    “我先幫你解決掉容蔓,再解決掉江明珠,當江子誠身邊無人可用的時候,他就會真正的考慮起你來,等這條路鋪好了,你就可以給你母親一個名分,一個堂堂正正的名分。”

    “好,多謝了,柴叔,這么多年以來,除她以外,只有你對我最好。”

    柴叔悶聲一笑:“你總是說她,她究竟是誰?什么時候把你心愛的女孩帶到柴叔面前,讓柴叔真正見一見呢?”

    江琛宴閉上眼睛,眼前浮現出在縣城一幕幕的美好畫面。

    一個人到底要多可悲,才得靠這些回憶過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