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海報
文思沒有回答，轎車里有一瞬間的寧靜。
厲淵再堅強的心，也架不住文思這樣的對待。
他幾次想回頭都忍住了，但當車子因為紅燈停下后，還是開了口，主動詢問她來英國的感覺，再聊了一些近況。
以前他們在一起，說話多的那個永遠都是文思。
這一次，兩人徹底顛倒。
厲淵難得話多，單方面的詢問她。
文思倒是沒有隱瞞，但對著他就像是隨意的閑聊，看似每個問題都回答了，卻又沒有答到深處，全都浮于表面。
直到所有想問的都問完，機場還沒到，車子緩慢的行駛在路上。
文思終于反問了他一個問題，“厲淵，這段時間我沒有再用你給我的卡，雖然囊中羞澀，但是感到很快樂，你知道為什么嗎？”
厲淵側頭：“嗯？”
“因為以前我的心里裝得只有你，現在才睜開眼認真的看這個世界，不同的環境、不同的風景、不一樣的人，一切都是自由的，包括我的心。”
厲淵緩緩地將頭轉回去，摩挲著手指一點點縮進衣袖里。
車窗外飛速閃過的風景逐漸變慢，頭頂緩緩傳來飛機的轟鳴聲，原本寧靜的街道上開始星星點點出現行人。
文思下車后從后備箱拿了行李，往機場走。
厲淵跟在她身后，彎腰將她買的特產拎起來，“我來。”
文思往后看了一眼，許晨已經開車離開：“你也回國？”
企業家酒會今晚才結束，厲淵原本的行程是搭乘明日凌晨的飛機回國，但他擔心自己這么說了，文思便不再讓他跟著，有些含糊的應了聲：
“嗯......我送你登機。”
文思點頭。
以沫姐去辦登機牌了，她一個人拿著兩人的行禮，有厲淵幫忙，正好可以減輕她的分量。
有人幫忙，文思的步伐輕快了許多，很快就找到了位置。
厲淵一直沒有再說話，周身散發出的精英氣質，吸引了不少年輕小姑娘回頭。
文思：“你幾點的飛機？”
厲淵沒回。
她拿手機查詢了一番，“我們同一趟？”
問完又覺得好笑，厲淵這樣的家室，為了保證安全都是申請航線，就像上次前往休斯敦那般，不可能與她同一趟飛機。
兩人在候機廳內坐下，相鄰的位置，外衣搭在一起，明明隔得很近，卻仿佛有無數雙手，將他們越推越遠。
就如同他們的關系，還是夫妻，卻注定相隔天涯。
“你明天什么時候有空？”
厲淵皺眉，“嗯？”
“明天周五了。”
周五，是離婚的最后期限。
厲淵的表情明顯頓了一下，剛想嘗試再問一次“能不能不離婚”，才剛剛說出第一個字，文思就毫不猶豫的拒絕，“不能。”
他低下頭，“確定工作安排后，再聯系你。”
不遠處工人正在換廣告牌，巨大的架子修整完畢后，一張制作精美的橫幅瞬間在兩人眼前展開。
——《你是我的春日暖陽》宣傳海報。
厲淵盯著橫幅上的兩位主演，仿佛從他們身上，看到了曾經的文思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