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對視
把趙新梅送到住處后，文思陪著厲淵到公司上班。
一整天厲淵都牽著她。
明明前幾天還冷漠的逼她求饒，現在又對她露出一副放在心尖尖上的模樣。
文思越來越看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
晚飯后，厲淵拒絕了她再次看望母親的要求，拉著她回家。
文思其實很不喜歡那個新家，進去后就會讓她有一種自己是待在羔羊的感覺，仿佛下一刻就要任人宰割。
可實際上，現在的她和待宰羔羊并沒有區別。
厲淵回家后就進了書房繼續工作，文思洗漱完畢，獨自一人坐在客廳，無聊的按著遙控器，并沒有選擇一個臺看下去的心思。
直到時鐘指向睡覺的時間。
她往主臥走，路過書房時，腳步停住了，輕輕的敲了敲門，唱著聲音說：“阿厲，睡吧。”
文思不想叫他，但現實不允許。
聽到動靜，厲淵緩緩抬頭，嘴角帶著滿意的笑，“好。”
他立刻收拾好文件，將文思摟進懷里。
文思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然后就聽到從頭頂傳來的他的聲音。
“文思，你別怕我，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我們就當以前的事情沒有發生，你沒有提離婚，我沒有......傷害過你。”
見文思沒有回答，他的聲音甚至染上了暗啞：“只要你點頭，你擔心的所有事情，我都會替你解決，不會再有人威脅你和你母親的安危。”
當做事情沒有發生......
替她解決所有的事情......
好簡單的條件，好誘人的交換。
可是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從心底里冒出的害怕都在提醒文思，不要再被厲淵這副面具給騙了。
她的回答如她的反應一樣冰冷。
“厲淵，我現在擁有的一切都可以與你做交換。”
“但你想裝作什么都沒有發生過，回到我看到你第一眼時癡迷的樣子，我做不到。”文思平靜地說，“有些東西，不是簡單的點點頭，就能做到的。”
厲淵動作一滯，下意識的把她摟得更緊了：“你連騙我，都不愿了嗎？”
接著他想到前幾次靠威脅嘗到的甜頭，話中露出兇意：“你如果不答應，我現在就把保護你母親的人全部撤走。”
聞言，文思忽然笑出了聲。
厲淵似乎被她的笑聲給激怒了，緊緊的將她摟進懷里，像是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
文思感覺到了疼，但沒有半分生氣。
她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半彎著看著他，“厲淵，我已經答應你不離婚，你還想要什么呢？”
“要我像以前一樣，裝成一位合格的厲夫人？還是要我裝成愛你？”
“可是......不愛就是不愛了，怎么裝的出來呢？”
她的心里，已經沒有那個被稱作阿厲的少年了。
一句又一句平靜的反問，每個字都像一把刀，狠狠地扎進厲淵的心里。
窗外雷聲大作，狂風驟雨順著敞開的落地窗吹進屋內。
一道閃電讓世間驟亮。
厲淵看見文思眼底藏著的嘲諷，刺的他根本不再敢與她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