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調查
文思吃過早飯去到公司的時候，已經上午十點。
往常這個時候，厲淵都在實驗室里開會，她在心里做好了需要等待的準備。
所以，當許晨推開總裁辦的大門，看到他居然坐在辦公室里時，文思有些驚訝。
辦公室里常年亮著燈，與窗外的日光交織在一起，將文思站在門口的影子拉得格外的長。
許晨做了個請的姿勢，小心翼翼的朝辦公室里看了一眼。
厲淵手中拿著文件，靜靜地坐在辦公椅上，不知道是不是文思的錯覺，雖然他的表情平靜，但看起來比往常要冷上很多。
以前文思很喜歡他這副巨人與千里之外的樣子，可是現在只想躲得遠遠的。
她環視四周，把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拿出來，在他面前坐下。
“吃早飯了嗎？”厲淵問。
“嗯。”
“我還沒吃，陪我吃點。”
豐盛的早餐就擺在辦公桌的一角，厲淵拿起來時，已經冷了，里面的食物完整，確實一口沒吃。
他親自條挑出幾盒讓許晨加熱，然后再掰開筷子，端著已經冷了的剩下幾樣，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即便是快餐盒，他吃飯的動作，看起來也像是書中描寫的世家公子。
一舉一動，都有從骨子里帶來的教養。
文思撐著腦袋，覺得無聊，拿出手機點開小游戲。
他的眉毛動了一下，明顯對文思的這個舉動不滿意，正巧許晨把熱過的早餐端進來。
他接過遞到文思面前，“都是你喜歡吃的。”
文思低著頭，他鍥而不舍，把餐盒一直往她面前推，直到沾了油的邊沿碰到她的衣袖。
她立刻彈起來，臉色微沉。
厲淵也放下筷子，剛想讓文思去內室換一件衣服，就聽到她帶著不耐煩的語氣問道：“有意思嗎？”
接著把離婚協議書拿起，塞進厲淵懷里：“看看吧，要是沒問題，我們就下午去辦離婚證。”
厲淵沒接，僅有的三張紙落在地上。
答應離婚不過是他把文思騙過來的借口，他不會同意離婚。
今天不會，往后更不會。
但他現在，有些不敢把自己真實的想法說出來。
文思說不愛他了，師母也已經知道了他們之間存在的問題，肯定會答應讓文思離婚。
厲淵不知道還有什么辦法，能夠把文思留在自己身邊。
“文思，我和安寧不是你想的那樣，之前......我在休斯頓留學的時候，她是我的學妹，我和她......”
“厲淵，不用解釋，我早就不在乎了。”文思平靜的打斷，將協議撿起來，“既然你不想簽，那我沒有留下來的必要，先走了。”
厲淵立刻伸手拽她，一疊小紙片突然從文思的包里掉了出來。
他立刻撿起，翻開：“這是什么？”
文思暗道不妙，想要搶回來，但已經錯過時機。
這是昨天廖航一給她的，關于巨鹿集團老年大學土地開發的調查報告。
厲淵翻看著，臉色逐漸陰沉。
他冷聲一聲，捏著文思的手腕，咬牙切齒：“你調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