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喬的喬遷宴后,朋友們各自忙碌自己的事業。
她在家逗留三日。
別墅裝修得很精美,三層樓上上下下十個房間,遠不及當年的小公館。
庭院有不少的樹,有些是開發商送的,有些是上一任業主自己買的。
院子外面,則是古木森森,幾乎要遮蔽視線與陽光。樹木至少三十年歷史,很老了,歲月沉淀的枝干,虬結蕭肅,似持戟而立的老兵。
“在鋼筋水泥鑄造的市中心,這些樹就顯得特別值錢。”云喬跟席蘭廷說。
現代人并不喜歡古木,但喜歡水泥城市里的古木。就好像,都市人追求安靜,讓他們搬去城郊他們又不會愿意。
他們要的,是鬧中取靜。
也正是如此,臨湖別墅的樹不砍,物業不同意砍伐。
其實挺擋光線的。
外面不給砍,云喬就把自己庭院內部的一些樹都挖掉。
她也沒砍,聯系了園林公司的人,讓他們免費拿去。
她只保留了一株桃樹、一株桂花樹。
待春來秋去,庭院會開標志性的花。
前院,云喬倒了三分之一的水泥,做了小徑;小徑兩側,左邊是魚池,可以養很多的錦鯉;魚池左邊是個涼亭,四周用了玻璃墻,平時可以全部推開,刮風下雨可以關上,冬天則是個陽光房。
小徑的右邊是三個分開的花壇,里面會種各種各樣的鮮花,一年四季都有花開。
別墅的后院,在院墻處種了大量的薔薇和荼蘼,暮春時節會開滿墻的花;劃出西南角倒了水泥,建成小小寵物窩。
“也許將來會養狗。”
其他地方,全部種花。
她高價雇了兩個園丁,日常維護這個小花園。
云佳則說:“后院其實可以種菜啊。”
云喬:“我覺得你父親會很糟心。”
席蘭廷生活的年代,花園是花園、菜園是菜園。如果把這兩者混合在一起,他會很崩潰。
“媽你別總是慣著他啊。”云佳說。
老父親那么嘴毒,還不是你縱容造成的?
云喬:“我不也慣著你嗎?你成天沒點正經事,我若不慣著你,人族的術士早就滅了你。”
云佳:“……”
我就不該開口,我自取其辱。
而后她又狡辯:“戰爭過后,人族的術法斷層,我已經幾十年沒遇到過厲害的術士了。”
“寧墨谷不就是嗎?”
云佳:“但他是朋友啊。”
“因為他打不過我和席儼,只能跟我們做朋友。若單單是你,現在你骨頭都化泥了。”云喬說。
云佳:“……好了媽,我知道我很糟糕,再見了您!”
她麻利溜走了。
云佳最近住在簡耀川的房子里。
她搬進來后,把簡耀川的次臥改成了衣帽間。
簡耀川對此很不理解:“你平時好像都這么一身衣裳,為什么衣帽間堆得滿滿的?”
云佳:“我每天都換衣服啊,你個死直男!”
偶然一洗白裙,才是她的變化。想要維持這個挺費勁的,所以云佳是穿衣服的,而且花樣繁出。
她的衣裙最多穿兩次就捐出去,或者送給朋友。
饒是如此,簡耀川還是覺得她總那么幾件衣裳。
面對滿屋子的衣裳首飾,簡耀川很是費解。
簡白來找他的時候,和云佳在衣帽間挑了半晌。
云佳送了她兩條裙子、一個包包和一條項鏈。
“你最近忙什么?”云佳問簡白。
簡白:“公司里的人事變動,挺麻煩的,天天開會。”
“工作之余呢?你追上瞿彥北了嗎?”云佳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