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季鴻恩知道任欣欣跟季慎之有一腿,就對她完全沒有好臉。

    連見都不想見。

    最后是曲施憶出來見的任欣欣。

    曲施憶的視線在任欣欣的肚子上掃了掃,那里依舊平坦如初。

    很顯然,孩子沒了。

    據說當時被警方就出來她受了點驚嚇,但遠不至于流產。

    孩子去哪了,想必只有任欣欣自己清楚了。

    “你來干什么?”曲施憶心里其實挺痛快的,臉上也就沒有掩飾,嘲諷得明明白白:“怎么還有臉來季家呢?是來找霆深啊還是找季慎之啊?找季慎之的話那你就找錯地兒了,季慎之已經不是季家的人了。”

    任欣欣瘦了一些,以前臉上還有一些未脫的稚氣,現在看著人成熟了,多了幾分媚色。

    “我來找季霆深的,既然他不在,跟你也說不著。”

    任欣欣冷笑一聲:“我知道你看我不順眼,可惜我可跟你不一樣。不管怎么樣季霆深欠我一條命,就憑這個,他這輩子都欠著我。”

    曲施憶看著她的背影直接“呸”了一聲,氣得把手掌心都摳紅了。

    等季霆深和程晚詞吃完飯回來,任欣欣居然還沒走。

    小橙子在路上就睡著了,季霆深以抱孩子上樓睡覺為由,把爛攤子丟給了程晚詞。

    “深哥,我找你有點事兒,深哥?”

    “有什么事你跟我說吧。”程晚詞說。

    任欣欣翻了個白眼:“這是我跟深哥之間的事,跟你沒有關系。”

    程晚詞笑了笑:“雷邢,送客。”

    任欣欣來不及發作就被雷邢強行送了客。

    有點累了,程晚詞回房間洗了個澡,出來季霆深已經躺在床上了。

    看見她就挑眉:“我們程總越來越有氣魄了。”

    程晚詞把手里的毛巾扔他臉上:“你最好是想辦法斷了她的念想。”

    “一定照辦!”季霆深把人一把拽進懷里,一個翻身就壓了上去。

    聲音都啞了:“老婆,我這兩個月都滴酒沒沾。”

    程晚詞眉眼含笑看著他:“所以?”

    季霆深:“據說老爺子今天又發作了,為了堵住他的嘴,咱們是不是應該努力一把?”

    程晚詞哼一聲:“季大總裁現在要開始父慈子孝了嗎?”

    季霆深在她唇上狠狠親了一口:“我主要是惦記這個過程。”

    說完就直接開始行動,程晚詞好好的假期最后一半都是在床上度過的。

    季寧兒本來有事找她商量,電話一直沒人接。

    “嘖,嫂子肯定又被某人纏住了。”

    無奈的收了手機,把車子停在路邊,然后下車進了一家工藝品店。

    工作室的裝修已經在收尾階段,她今天是專門來挑裝飾品的,這家店是橙悅那邊的設計師介紹的,很多東西都不錯。

    季寧兒一個人也沒打算逛,進去過后把自己看上眼的工藝品依次點了一下,告訴店里的營業員:“這個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這些我都要了。”

    營業員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姐,您、您說剛才那些您都要了?”

    “是呀,這是地址,一周之內能送到嗎?”季寧兒遞了一張名片過去。

    營業員頭一次見買工藝品就像買大白菜的顧客,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她們店里的作品雖然沒有收藏價值,但在業內也是有口皆碑的,每一件作品都不便宜。

    “小姐,抱歉,您能把剛才看中的作品再說一遍嗎?我剛才沒有記住。”

    季寧兒皺眉看著她:“我買東西都是看眼緣,你讓我再說一遍,我也沒記住啊。”

    這時,店里又進來兩個人。

    還是兩個熟人,周緹和崔心怡。